就這樣,上麵一根鐵索是手抓的,下麵一根鐵索是腳踩的,人就這麼在上麵踩著小心翼翼地過去。
上麵的吊環繩索隻有兩個,也就是同時從這根鐵索橋上踩過去的隻允許兩個人,一端的人過去了,再換上那端的人過來。
有時候遇到其中一端沒有人,而吊索又在另一邊,這邊的人還得等待,等到對麵有人過橋來將吊索帶過來自己才能過橋。
所以往往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端站著一個人朝另一端喊“那邊有沒有人出來幫個忙啊——”
一般另一邊有人在勞作或是乾啥的話,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過來幫一把忙的,自己往鐵索上走一遭給對方將吊索送過去。
大家都習慣這樣做了,利人利己嘛,畢竟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也隨時都可能遇到這樣的情況的。
這樣兩根鋼索做成的橋在當地人腳下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有的人還可以不用吊索的情況下從上麵“蹭蹭蹭”地走過去。
但小孩子就比較生疏一點,家裡的大人都不太放心他們過橋,一般都要親自送他們過橋,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地帶著過去。
大點的孩子過橋技術比較嫻熟了就看著他過去也是放心的。
有時候家裡大人有事忙不過來也會在頭一天委托鄰居家的大人幫忙送一下。
看著已經有人在此排隊等待過橋,賈二妹和向國強愣是目瞪口呆了。
“國強,你敢過嗎?”賈二妹扭頭看著向國強問。
向國強隻有硬著頭皮說:“當然敢了,隻是我擔心你不敢過。”
是了,賈二妹真不敢過這樣的橋,就算是要過去她也隻會利用她的狗鈴鐺。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利用狗鈴鐺,這些人還不把她當神仙鬼怪啊!
“侄女,侄女婿,要是你們不敢過橋的話那我就折回去給你們叫摩托車,繞著走。”林二叔說。
“不用了,不用了。”賈二妹忙擺頭道,“我們也就是跟著來瞧瞧這鐵索橋而已,去不去鎮上都無所謂。”
“你們家的娃子,每天都是往這裡過去上學啊?”向國強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是啊,每天一來一回走兩趟啊,都習慣了。”林二叔說。
“……”向國強沉默了。
“那昨晚上你家大孫子也是從這裡回來的?”賈二妹問。
“是啊。”林二叔點頭。
“……”賈二妹倒吸了一口氣,問到:“天都黑了,他也敢過這道橋?”
“是的,就從這過啊,不然就繞遠路了,隻怕得走到深更半夜才能回到家呢。嗬嗬——”林二叔笑道。
“你們也不怕他……這天黑了又看不見腳下……”
“沒事的,娃娃些從小就走這條橋,習慣了,白天不拴吊索他都能小跑著過來呢!不過天黑的時候我們都會要他拴上繩子才過橋的。”林二叔說。
“那……有沒有人從這裡掉下去過呢?”賈二妹又擔心地問。
“基本沒有……”林二叔說,“那是哪一年前掉下去一個人,那是因為吊索的繩子突然斷了……”
旁邊一個人馬上接口道:“85年,那年掉下去一個老頭,衝到了馬甲壩子去了,人撈上來已經死了。”
“……”賈二妹又倒吸了口冷氣。
向國強也是一臉的沉默。
“所以從那以後便經常要堅持繩子了,繩子稍微有點問題就給換了,人命關天的事情,可馬虎不得。”林二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