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賈二妹的臉就湊上去了,“向國強,你啥意思?紅臉白臉你都當了呢!不是你讓我去給陽陽找對象的嗎?你現在這是說風涼話對不對?”
“沒有,沒有——”向國強趕緊投降,“我就是說說而已,怕你生氣把身體氣壞了嘛……”
“向國強,我跟你說,我不管了,你的兒子將來打光棍那就是你的事,你受著吧!”賈二妹翻了他一個白眼說。
“我兒那麼帥,那麼能乾,怎麼可能打光棍!”向國強腦袋一偏說。
……
老家山區遭受了暴雨泥石流災害,向陽將個人感情拋到了一邊,親自帶著一批捐助物品去宅區,他想借助於大愛忘記小愛。
向陽到了災區將捐贈儀式完成之後,被邀請前往受災現場,對於這樣的形式主義他很不耐煩,他是來幫助災區人民的,又不是來表功自己的。
不過聽說記者等在那裡采訪自己,他也隻好依言隨他們去了。
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遇到塌方,將向陽一行堵在了一個受災嚴重的小村莊裡,沒有辦法在等待道路搶修之前他隻好住在這個小山村裡了。
村支書將他安排到了他自己家裡住下。
夜裡,向陽睡不著,就起床來在外麵散散步,突然他聽到了一些哭聲從一家房子裡傳了出來,他沒假思索地就過去了。
給他開門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帶著驚慌的神色對他說:“我媽媽暈倒了……求求你救救我媽媽……”
向陽進去一看,隻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睡在房間的床上,男人看起來是動不了,手臂上纏著紗布,女人躺在那也動不了。
“同誌,請你救救我堂客(老婆)吧,我的腿和手都受傷了,動不了——”男人向他祈求著。
向陽看到躺在床上一邊的女人緊閉著雙眼,他伸手往她的額頭一拭,燙得嚇人。
“她發高燒了,我回去拿藥來。”向陽說著轉身就走。
他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了醫藥包,從裡麵拿出退燒藥和抗病毒感冒藥來,這些藥都是他從家來帶來的,是賈二妹為他準備的。
拿到藥後他又快步去了小女孩家,讓小女孩倒了杯開水放著,他掐著女孩媽媽的人中穴將她喚醒,讓她服下了退燒藥和感冒藥。
“我們家的房子被山洪衝垮了,我的腳和手都受傷了,我們現在住的這個房間是我們家的豬圈屋,臨時安置的,”男人說,“小芹媽照顧我,但她已經感冒好幾天了,剛才我說想喝水就喊不應了……”
女人服下藥半躺半靠在床上,眯著眼,還是處於半昏迷狀態,喘息聲粗重。
“她可能燒成肺炎了,得馬上送醫院。”向陽說。
“送醫院?可是通往衛生院的路都被衝斷了,去不了醫院啊!”男人帶著哭腔說。
“我送她去醫院。”向陽說,又問到:“鎮上的衛生院有多遠?”
“本來不算遠的,如果走公路的話也就七八裡路遠,但是現在路斷了,得翻一匹山過去……”男人說,“你恐怕……”
“沒事,我馬上去叫人帶路。”說著向陽轉身就走。
他做事一向帶著軍人作風,雷厲風行,再說病情就是戰情,容不得半點拖延。
向陽回到了住處,叫醒了自己的隨行助手,又叫醒了村支書,村支書起來和他一道趕到了小芹家。
接下來向陽、助手和村支書三人輪流背著小芹媽往鎮上衛生院趕去,晚上走山路是非常危險的,道路相當難走,還要翻山,他們足足走了幾個小時,在淩晨時分才將小芹媽送到了衛生院。
還好向陽從小就練武,身體素質相當的好,又在部隊裡曆練了幾年,累是累,但也不算啥,坐下來歇口氣就是了。可是他的助手就慘了,累得徹底癱了,一到醫院就癱在椅子上拉都拉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