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上麵插了幾朵小花兒。
應該是路邊的野花,各種顏色,但是看起來插花的人倒是心思巧妙。
這麼素淨的瓶子插上這種各色鮮豔的野花,倒是擺放在這裡,有一種彆樣的雅致。
江耀祖更多的是看到了這個瓶子。
“這個瓶子我能看看嗎?”
一句話問的江滿福有點兒發愣,什麼時候家裡多了這麼一個瓶子,他好像沒見過!
估計是閨女擺弄的。
自家這閨女就喜歡這些瓶瓶罐罐的,平日裡甚至連廚房裡的瓶瓶罐罐,雖然沒東西依然會擦的乾乾淨淨,收拾得整整齊齊。
“能,能!插花的瓶子有啥不能看的,這都是孩子們擺著玩兒的。”
急忙從炕櫃上把那瓶子取下來,把裡麵的花拿出來,把水倒了,直接把瓶子遞給了江耀祖。
那粗手粗腳的態度讓江耀祖不由得心暗暗提了起來。
暗暗的也是歎氣,真的是暴殄天物。
仔細的打量手中的瓶子。
越看越是心驚,越看眼神中越是閃爍喜悅光芒。
臉上不由得帶了一絲笑意,看起來這農家倒是藏龍臥虎。
這麼貴重瓶子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擺在這裡插花。
“這個瓶子我想買,可以嗎?”
江耀祖自然不會欺負人。
能花錢擺平的事情他乾什麼欺負這些鄉下的老實人。
再說了,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這瓶子的價值。
估計給他們幾百塊錢,這些人已經可以高興的跳腳。
生產隊長一聽這話,急忙賠了笑臉,搖了搖頭。
“江先生,您看你這話就見外。這一個破瓶子,你想要就拿上,還花什麼錢呀?”
生產隊長將江福新,按照輩分來說,其實和江滿福家是沾親帶故的。
兩家算是遠親,按照輩分上來說,他們算是村裡最近的親戚。
認真的說起來江滿福應該叫江福新一聲二叔。
江耀祖看了一眼江福新。
這可是人家江滿福家裡,您一個外人居然大包大攬。
答應把人家東西送自己,這個的確是有些越俎代庖。
而且很明顯是為了討好江耀祖,拿人家的東西來討好他,這算哪門子的事兒?
他江耀祖又不差那點兒錢,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人?
看上人家的東西,就想巧取豪奪。
淡淡一笑,“滿福大侄子這個瓶子我想買下來,你看看多少錢合適?”
一說花錢買,江福新立刻就知道他得罪人,如果人家這瓶子能花錢買說明這瓶子值錢。
他剛才開口就說送人,似乎做的有點兒不厚道。
江家的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窮的估計就差連褲子都當了。
這個時候能有點兒來錢的路子。
不由得尷尬的一笑。
江滿福一聽人家花錢買這個瓶子,一下子有點兒左右為難,這個瓶子他沒見過。
心裡沒數,再說了本來按照親戚關係來說,人家看上了這麼一個破瓶子,一張口送給人家就算了。
可是對方張口要花錢買,這一點觸動了他的心思。
家裡實在是太窮,要債的還都在那裡四處等著,如果能換點兒錢,起碼能還點兒賬。
可是這瓶子真的沒見過,萬一是閨女問彆人借的,被他賣了,那可就成了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