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童倦拉起來,看到他膝蓋已經紅了,心疼這才翻江倒海的漫上來,輕聲說:“我把你氣成這樣你還過來。”
顧鬆言幫他把睡衣換掉,水溫調好讓他再衝一遍澡,用浴巾給他從頭包住,童倦從毛巾裡探出頭,親了他一下,“本來不想來的,但是怕你又傷自己,你有前科。”
顧鬆言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傷,“對不起,嚇著你了。”
童倦低頭親了親那些疤痕,然後抬起頭跟他說:“哥哥,你現在會控製那個祖龍神力了嗎?”
“差不多。”
童倦雙手攀上他肩膀,“我可以騎你嗎?”
顧鬆言:“……把話說完整。”
童倦“哦”了聲,“我想在有意識的時候看看你化龍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種神力就沒了,讓我騎一下,就一下。”
顧鬆言無奈,幫他穿好睡衣披上棉服然後轉過身,讓他趴在自己背上,等他抱緊了脖子才將他背到窗邊,“抱緊我。”
“抱緊了抱緊了!”童倦深吸了口氣,莫名興奮。
修長身體瞬間抽長,黑色龍鱗鋪陳,堅硬的幾乎抓不住,嗖的一聲衝出窗外,龍須被夜風扯得向後拂在童倦臉上,瞬間升空讓心跳同時加速。
童倦掌心發癢,伸出去摸了一把龍角。
“顧鬆言”顫了下,但隨即又穩住了身子沒讓他跌下去,背著他在夜色上空盤旋了幾圈,龍吟很低,幾乎透過寬闊的背傳到童倦心裡。
童倦抱著他脖子趴下來,在轉過來時和他的眼睛對視,祖龍體型巨大,眼睛像是一汪深沉但清澈的海,幾乎把人吸進去。
這祖龍和顧鬆言看上去竟有些像。
黑暗到極致,也禁欲到極致,還有……他忽然記起,劉眀意找他看的一個小腦洞故事,龍性本淫,整天纏著配偶。
他也……
童倦甩了甩腦袋,結果這一下子把自己甩了下去,心跳瞬間停了一般,手腳冰涼的急速下墜。
“顧鬆言”比他更快,即將落在地上的時候一道藍光閃過,下一秒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龍背上,他還未鬆氣,顧鬆言已經背著他進了房間變回人形將他抱著。
“沒事吧!”
童倦驚魂未定地搖搖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顧鬆言緊緊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的卻是自己,相貼的兩顆心臟頻率幾乎無比接近。
童倦拍著他的背,“彆怕。”
他明明才是那個被嚇到的人,但耳邊顧鬆言的呼吸亂得厲害,臉都白了,仿佛比自己還怕。
童倦突然覺得,顧鬆言也挺像個小孩兒的,他外表強裝的冷靜,總在自己這裡崩碎的一絲不剩,拿他沒辦法。
他一直沒什麼情商,也從來沒想過談戀愛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秦英悟以前總說他這種直男以後哪個女生跟他在一起肯定很委屈,沒想到他先一步找到了對象,隻是性彆有一絲差異。
他現在其實還是不太明白談戀愛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仔細想了想,這個人叫顧鬆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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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和顧鬆言鬨了大半夜,早上去上課的時候兩個人精神都有點不濟。
一個睡了三節課,一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了兩節課,老師看著這一個學霸一個校霸,一時不知道該喊哪個,來回吸了兩口氣,忍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上完兩個人終於恢複了點精神。
一起去吃飯的時候秦英悟朝童倦勾了下手指,小聲問他:“倦哥,你昨晚跟班長兩個人,玩這麼大啊?都困成這樣了,怎麼樣怎麼樣,班長是不是特彆猛。”
童倦斜了他一眼,“我發現你最近特彆浪,你也有發/情/期?需不需要我幫你找點抑製劑?”
他們這一圈都是經曆過劉眀意ABO洗禮的,對於專有名詞非常了解。
秦英悟羞澀捂臉,“人家沒有啦,我隻是好奇嘛,真的我覺得班長體力肯定特彆好,那種夢中情1的水平吧,你不知道我們這圈兒,遍地飄0,無1無靠。”
童倦:“……”
顧鬆言正好也聽見最後一句,“……”
秦英悟聞到那股清苦氣味,一時不知道顧鬆言聽見了多少,膽戰心驚往旁邊躲了躲,拉過柴意遠擋住自己,“柴校草,擋一下擋一下。”
“你乾嘛了?”
秦英悟小聲:“我說班長是夢中情1,不知道被他聽見沒有,我有點慌。”
柴意遠一下笑了,不僅沒幫忙還直接把他賣了,“哎顧祖宗,鸚鵡說你是夢中情1,這麼高的評價今天中午這頓你不請客說不過去吧。”
顧鬆言掃了秦英悟一眼。
秦英悟被這個冷冰冰的眼神掃的頭皮都麻了,“我不是,我沒有。”
童倦忍著笑,雙手插兜走路和顧鬆言的肩膀偶爾會碰到,側頭過來看他,“夢中情1。”
顧鬆言目不斜視,淡淡說了句,“嗯,夢中情0。”
揶揄他結果反被挖了個坑,被噎得臉都有點憋紅了,尤其那句夢中,更是讓他想入非非,不為彆的,顧鬆言的夢實在太過可怕了。
童倦磨牙,“鸚鵡,這頓飯你請!”
秦英悟一聽,求生欲拉到滿點飛速答應,“我請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