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然還要上前撲向方誌軍,嘴裡喊著‘他是我的,才不是薑可可的男人,他是我林思然的!’
江寄餘卻用力將她推倒,林思然抵擋不過那力氣,後退幾步跌坐在地,結果這位置是半山坡,是斜的,沒坐穩就給翻了下去。
“啊!”林思然尖叫著。
薑可可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探過身子往下一看,還好這山坡不陡也不長,地麵也隻是泥土,林思然沒有狗血地撞到石頭腦袋出血暈過去,摔倒的地方是比較安全的土地,人沒事,這才舒了一口氣。
說句不太道德的話,她不是怕林思然受傷,而是怕林思然受傷賴上江寄餘,那可是她對象呢!
江寄餘看見人沒事也不管,自己直接把剩下的酒水傾倒在方誌軍臉上,講真他有點不太看得上方誌軍,一個大男人,還是身高體壯部隊裡摸爬打滾過的,竟然讓林思然這個女人給下藥強來,不,林思然還是他對象,被對象下藥強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得多窩囊啊。
當然,他才不承認是聽到林思然發瘋說那句他是薑可可男人才故意這麼粗暴的,他才不是薑可可男人,薑可可男人可是他!
然而剩下的半瓶酒撒下去方誌軍都還沒反應,這藥性不知得多強,讓受過訓練的軍人都昏迷不醒,也難怪林思然情緒那樣興奮高漲了。
心裡那點子突然消了,轉變為對方誌軍的同情,也不容易啊,攤上個這樣的對象。
又使勁拍打他一會,方誌軍這才醒了過來,睜眼隻有一瞬的迷茫,那神色還沒被捕捉呢就換上十足的警惕,甚至要出手打江寄餘,可以見得還是有訓練過的,隻是藥性太過,這藥也沒被用在身上過而已。
江寄餘快速躲了一下然而還是被抓住了手臂,那勁讓他眉頭都皺了一下。
“是你。”方誌軍還要動的時候終於發現是認識的人,放開了他,感覺自己頭有點不舒服,昏昏沉沉的。
“沒事吧?”薑可可看到方誌軍對江寄餘出手趕緊上前查看,一臉緊張。
江寄餘搖搖頭,“沒事。”心裡卻有點美,被對象關心原來是這個滋味啊,比蜂蜜水、不,是比他昨天吃的荔枝還甜。
還是他的對象好,不像方誌軍,嘖嘖。
方誌軍低頭也發現自己的衣服壞了,臉色很難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怎麼在這,林思然同誌呢?我怎麼……”方誌軍還要問下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山坡下麵傳來的聲音,轉過身子往下一看,林思然正在往山坡上爬,但不知是腳滑還是什麼,爬沒一點就給掉下去,掉下後還往上爬,嘴裡喊著“是我的,誌軍是我的,不可薑可可的丈夫,他是我的男人,你彆想再拆散我們!”
竟是一派瘋狂模樣,比喝醉酒的酒鬼還沒理智。
方誌軍臉上一驚,眉頭深深皺起,“這是怎麼回事?”
他起來準備去看看林思然的時候,忽然記起了自己昏倒前的事,當時林思然說他這次離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假期呢,就勸他多吃糕點趁現在嘗嘗她的手藝,還讓他喝酒,說是踐行。他本來不想喝,但是聽到踐行,便也就順了她的意。
再然後他就感到腦袋一片昏沉,最後暈了下去,意識消失前,他似乎看見林思然是笑著的,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中?!
“我昨天看見她把一種草藥采回來拿去做糕點了,那種草藥我隱約聽說過和酒混在一塊有迷藥的功效。我們到的時候,林思然正扒你衣服。”還親你摸你呢,薑可可心裡補充,沒好這麼不給麵子說出來。
然而饒是如此,方誌軍的臉色也黑了。
下藥迷暈他,扒他衣服,他不可能不往那方麵想好嗎?!
而此時,林思然有一次掉下去後忽然眼神恢複了幾許清明,那草藥用量多雖然威力大,但是單獨用其實時效性並不強,要不是她怕弄不倒方誌軍放了很多份量,就她吃的那點糕點也不會折騰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可是清醒過來卻並沒有讓她高興,她想起了剛剛的事,竟然被薑可可和江寄餘發現了!
心裡一慌,急急抬頭看上去,卻發現方誌軍正盯著她,一臉壓抑的怒火。
完了。
林思然的臉色頓時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