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薑可可很是意外,聽到江寄餘還去幫忙打人販子的時候趕緊全身打量,還好沒有大礙,真的是嚇死她了。
然而江寄餘卻比她更慌,這兩天薑可可皮膚過敏不想讓江寄餘擔心都不到空間來見麵,就留個紙條說農忙太累了她要歇息幾天。
江寄餘不□□心,就想著今天出車可以經過塘邊村這邊的山道,便要求跟他同行的馬叔在這邊等一下(新手上路都得有個老司機同行看著,給帶帶路,傳授點經驗保證安全出車),這批貨不是特彆緊,時間上來得及,馬叔便同意了,結果沒曾想下車沒多久竟然遇到人販子。
幫忙給抓住人販子後,竟有村民跟他說薑可可也差點被人販子抓走了,嚇得他要死,哪怕村民後來說沒成功還是緊張的要命,要是薑可可真被人販子抓去了他可怎麼辦?
“我也沒想到人販子會來抓我,我怕他們跑了才追上去的。”薑可可看江寄餘臉色不虞趕緊解釋。
江寄餘很想說以後彆這樣熱心,遇到危險先保證自己安全,但是在村民麵前這些話卻不能說,會顯得涼薄不講情分,心情就更差了,直接表現臉色更臭。
薑可可見狀立馬撒嬌轉移話題,“我腳還崴了呢超疼的,你快帶我去赤腳大夫那兒看看,彆又扭了。”
聞言江寄餘還是臭著臉,然而卻一把蹲下將她背起來了。
薑可可一愣,江寄餘一直在眾人麵前是很矜持的,突然來這一下,都把她嚇了一跳。
平時看到這麼‘出格’的行為大家夥肯定要笑話幾句,不過現在大家的心神都被人販子吸引了,也沒注意到江寄餘帶著薑可可離開了,都在死命揍人販子,讓他們缺心肝的拐人孩子。
周大壯倒是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遺憾,很快又扭過頭來繼續盯著怒火中燒的村民們揍人販子,彆揍死了要留口氣。
至於薑可可和江寄餘,他都結婚了,確實也該徹底放下啦。
這一邊薑可可腳確實又崴了,不過沒有上次那麼嚴重,不需要正骨打石膏,回去拿藥酒每天搓一搓揉一揉,弄個一兩天就差不多了。
看好病又跟赤腳大夫說了幾句人販子的事,這才背著薑可可回女知青宿舍去。
這個時候基本全村的人都在家裡或者在村口,路上比較安靜,江寄餘一言不發背著她,薑可可莫名有些慌亂,“江、江寄餘,你怎麼啦?你不高興啦?”
江寄餘沒回答,依舊沉默,一路給背進了女知青宿舍。
女知青們也去村口看熱鬨了,此時院子是空蕩蕩的。
“哪個房間?”
進了院子江寄餘才開口,語氣冷淡地問了房間。
薑可可聽話地給指了房間位置,進去還指了那張床鋪是她的。
江寄餘走過去彎腰將她放在床上,放下後微微直起了身子。
薑可可以為他要立馬走伸手去拉住他,想問他怎麼不高興了,剛張開嘴話還沒說出來,“江、唔……”
杏眼忍不住瞪大,江寄餘竟然反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翻身向前傾,低頭沒有任何預兆地就吻上了她的唇!
這不是像前兩次那種曖昧旖旎的氛圍,薑可可上一秒還在想江寄餘怎麼生氣了呢,下一秒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地就沒了自己兩輩子的初吻。
江寄餘沒有吻過人,隻知道發泄似的堵住她的唇,然後用自己的唇瓣去摩擦她的,又青澀又霸道,薑可可懵過之後都有些疼了。
她想推開他來著,結果江寄餘卻先離開了她的唇瓣,額頭抵著她,嗓音低啞語氣甚至隱隱有些懇求。
“可可,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以後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好不好?”
薑可可瞬間心軟了,還莫名鼻頭發酸想哭,這種情緒來得格外突兀又凶猛,她忽然就讀懂他未儘之意。
他是怕失去她。
就像失去他的爺爺奶奶父母親人一樣,無論是什麼形式,他都無法再接受失去任何一個至親至愛之人。
甚至光是想象到可能會失去她,那種惶恐就能讓他失去理智,所以才會用親吻這麼親密的事情來確認她是真的,她還在。
江寄餘比她以為的要脆弱。在情感上,他築起了一座冷硬堅實高牆,可是住在高強裡麵的每一個消失,他的城牆都能坍塌一次。
這麼多年她是除了父母家人之外唯一住進來的,失去她,光是想到他差點兒有可能就失去她,江寄餘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強大多久。
她是他的一半生命和全部的光明。
薑可可伸手抱住他,“我好喜歡你呀。”
她主動親上他的唇。
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連他偶爾流露出來的脆弱都心疼,喜歡到不需要他多加贅言都能明白他的心意。
他那麼那麼在乎她,她哪裡還舍得去傷害他呢。
她以後都會好好保護自己的,絕對不要再讓他害怕了。
江寄餘一愣,隨後心裡是巨大的滿足和歡喜,她這是明白他了嗎?不覺得他這種思想很自私很冷漠很不講人情嗎?
直到她唇上的柔軟傳來,江寄餘這才確定,他的可可是懂他的。
——
“通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