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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校園生活跟薑可可後世很不一樣, 薑可可後世念的也是重點大學,讀書氣氛也濃鬱,但遠沒有現在這樣,幾乎所有人都熱愛讀書,那姿態仿佛要把十年空缺的讀書時間都給補上一樣,讓身處其中的薑可可感到莫大壓力。
她原本也能算得上是勤奮刻苦學生的,跟身邊人一對比, 就顯得特彆鬆懈。
不過或許也有學校社團還比較少,文化活動娛樂項目比較少的緣故吧。
後世基本每個大學校園都有很多社團,集體招新時還擺出‘百團大戰’口號,現在這裡貌似隻有學生會,團委會是正式的被學校承認的社團, 其他的都沒怎麼聽說, 連招新活動都沒看見。還有後世各種手機電腦電視,現在這裡,連BB機都沒出現,能娛樂的隻有收音機?
但是不管怎樣, 薑可可是不敢小瞧這一屆大學生的,包括下一屆78級的大學生,在後世資料中顯示這兩屆大學生是真的人才濟濟,他們是年齡參差不齊的兩屆大學生,但是卻也是經曆最為豐富的兩屆大學生, 又是趕上改革開放大轉折點的大學生, 他們熱愛學習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畢業之後在社會是真的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從政從商從軍,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身影,這兩屆的大學生是後世認為含金量最高的大學生,甚至還有‘金77,銀78’的說法,足以見得這兩屆大學的厲害。
而三水大學是首都名牌大學,師資資源也是很厲害的,除了老莫夫婦被返聘回來,不少原先的教授也被返聘回來,這些教授都是有真材實料的,能熬過批抖遊街牛棚,熬回來繼續任教的,內心都是極為堅強堅韌的,就像曆經嚴寒的梅花,越是熬過苦寒,越是芬芳。
沒有比這兩屆大學生和平反回來的教授更明白今天這一切的來之不易,莫說是學生,就是教授,都是艱苦向學。
在這樣的環境下,薑可可都沒法不被感染著認真學習。
不過除了學習是主旋律以外,還是會有不少思想課跟講座,以及學生自己辦的互助小組。
77級開設的專業不多,想要參加相關的活動都不成,而上幾屆都是工農兵推薦上大學,就是不需要經過招生考試,也不需要應屆生,招手的新生初中畢業即可,但是要經過兩年以上勞動鍛煉,還是‘自願報名,群眾意見,領導批準,學校複審’,(注釋)光是這幾條,就足以刷下一大堆‘成分有問題’的學生,招收的學生水平也可想而知。
而現在這幾屆還沒畢業的工農兵大學生也很尷尬,他們跟77級通過正規考試考進來的考生之間似乎存在隔閡,很難像後世正常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那樣相處,工農兵大學生會迷茫,77級大學生也有心底也有一些不認可這些得到推薦就上來的工農兵大學,兩者之間來往並不密切,反倒像是兩路人似的。
因此77級辦自己的學習互助小組辦得熱鬨,工農兵大學生也沒有說插入其中。
忙碌的一周學習時間完畢,薑可可總算能回家歇著了,她家離學校不遠,坐公交就可以直達,開學前還美滋滋地想過隨時可以回去,等開學後才知道都是做夢,學習那麼忙,都沒時間跑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薑遠鵬夫婦並沒有在家,他們給留了紙條說加入了一個研究項目,暫時很忙沒法出來,住在研究所那邊,讓薑可可自己照顧好自己,錢票放在哪裡也說了,實在做不了飯又不想在外麵吃就去找老莫夫婦,讓江寄餘做飯。
薑可可敢肯定讓江寄餘做飯那幾個字是薑遠鵬的主意,他對江寄餘就是各種密切盯梢,不許靠太近說話不許牽手不許親嘴啥都不許,但是奴役他給薑可可做事那就是洗腦式的教育,頗有種為女兒訓練全能忠犬的感覺。
偏偏江寄餘還很受用,薑可可有次還看見江寄餘拿了個小本本記錄薑遠鵬說的關於她的各種小習慣小癖好,當時嶽婿兩人相處難得格外融洽,讓她很是無語。
不過這種態度也可以見得她爹薑遠鵬是打算同意江寄餘跟她處對象了,不然也不會占這個便宜。
薑可可回來也是江寄餘送的,回到家見沒人在,江寄餘立馬從空間裡拿出新結的葡萄洗了給薑可可先吃著,然後就是在廚房各種搗鼓。
最後端出了米飯四菜一湯,還弄了個水果沙拉。
沙拉醬是在友誼商店買的,那兒的產品都是賣給外國人和有外彙券的,薑可可家不缺外彙券,電冰箱電風扇洗衣機都在友誼商店裡買了。
“現在我們都在念書,空間裡的菜就不種了吧?”邊吃飯薑可可邊跟江寄餘說話,食不言寢不語什麼的不適合她。
江寄餘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肥的部分用公筷弄開,瘦的放進她碗裡,“沒事,看書看累了跑進去種一下,也就當作鍛煉身體。”
他學習也很刻苦,不過這是剛開始,課本還比較陌生,等多看幾遍弄動了弄透了,大概就能輕鬆些。
江寄餘是沒打算要放棄空間種植的,對他來說也不難,意識也能跑進去種種菜,暫時沒空出去跑黑市賣掉也不要緊,可以先放在保鮮地裡保鮮著。而且還有空間的靈泉水,累了多喝點,也能舒緩下,身體意識習慣這個強度,慢慢就不會覺得累。
“好吧,那下次你翻地我來灑種子。”薑可可喜滋滋吃了一口肉,真的太好吃了,江寄餘廚藝怎麼這麼讚呢。
“不用,活又不多,不用你忙活。過段時間我打算在空間裡弄一個灌溉係統,利用空間裡的河流水,定向灌溉,會比較輕鬆。”他跑圖書館還有農學院那邊去請教了一下,覺得在空間裡弄一個簡單地灌溉係統還是比較容易的。
這些事薑可可不懂,隻需要聽著再稱讚幾下就可以啦,江寄餘照樣很高興,他就是喜歡和她多說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