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沒一起去過,談什麼不歡而散?
“唉?”
毛利蘭的聲音也突然驚訝了起來:“可是新一說去找你了啊!”
“找我?”
臨了,突然想起她的“抓奸”行為可能會惹小蘭生氣,鈴木園子突然十分浮誇的開始了表演。
她說:“我一整天都呆在家裡啊,熱帶樂園是個什麼東西?”
因為應變不足,語氣實在過於浮誇,電話兩端同時陷入了沉默。
現在問:工藤新一他到底哪去了?
要求解以上這個問題,我們要先搞清楚工藤新一到底想乾啥。
事情的起因有兩點。
其一,發生在一周之前。
新的熱帶樂園正式開放,小蘭貌似想約園子和新一三個人一起去,她給鈴木園子發邀請郵件,說【周末要不要叫上新一一起出去玩?】
園子回複:【我拒絕和他出現在同一個畫麵裡。】
這搞得小蘭就很為難了。
——她最近被園子的追人計劃弄的頭都大了,覺得自己的性向在狂風暴雨一般的衝擊下,簡直搖搖欲墜。
再不做點什麼,怕是真的要追悔莫及了。
可是一起這麼多年下來,毛利蘭是從來不會勉強人的,園子既然已經拒絕,她也隻能默默歎了口氣,在通訊頁麵截了個圖,連圖片帶文字的,一起發給了等待中的工藤新一。
最後還加了個“愛莫能助”的顏表情。
名偵探那會兒正坐在書房的大椅子上轉圈圈,聽到手機提示音,輕巧的用兩根手指頭拎起來一點開,霎時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雖然失望,但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幸他的僚機還是好僚機,雖然已經蠢蠢欲動了,好歹暫時沒有投敵獻身的準備。
於是工藤新一冷笑一聲,回複小蘭:【那就先不要管她了,到時候蘭先和我一起去吧】。
【雖然實在不想這麼說】小蘭撓了撓頭發【你確定園子不會因此更討厭你嗎?】
這真是一句難聽的實話。
說的還是個挺殘酷的現實。
工藤新一“切”了一聲,回手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撂。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然後,讓我們把時間線轉回到一周之後的今天。
中午,毛利蘭再工藤新一定下的地點等他來,他倆本來說好了一起吃飯的,同齡人嘛,基本是aa製,可小蘭直到吃完了甜點,才發現工藤新一老早就已經付過了錢。
“說吧,”最近已經心累的不行的小蘭已經認命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工藤新一原地打了個哈氣,老神在在的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要你把手機借我用一下而已。”
沒等毛利蘭反應過來,少年名偵探拿過她放在一旁的電話,啪的就來個雙人自拍。
那光溜溜的一桌白盤子放在社交網絡的頁麵上,震驚的小蘭一點都不相信那居然是自己吃的。
話說,這兩個人不等彆人同意就隨便自拍的毛病……都是怎麼養起來的?
“這樣就好了,”工藤新一毫無愧色的把她的手機揣進了兜裡:“餌都放出了,就看那條傻魚什麼時候開始上鉤了!”
看在不用自己花錢的份上,小蘭全程還算配合,但每次興致勃勃的準備爬上娛樂設施之前,就要被人叫一次暫停就已經很讓人不爽了,工藤新一還跟有強迫症一樣,一次poss不滿意了,他還要拍第二次!
反正她從小到大就沒這麼累過,現在社交賬號也被彆人掌控著,也不知道工藤新一模仿著她的口氣,都給這些照片配了啥羞恥的旁白。
——雖然日常情況下工藤新一是個可靠的朋友,但和園子較勁狀態下的他……
毛利蘭心累的坐上了過山車:撐死也就五歲不能再多。
等過山車出發前,工藤新一終於結束了長達三個小時的圖片直播,把毛利蘭接近斷電的手機踹回了兜裡。
小蘭靠在厚厚的座椅上,進入了某種微妙的賢者狀態。
很好,他把手機收起來了。
接受現實吧毛利蘭,與其期待工藤新一的可靠程度,不如期待自己的好友今天全部掉線——在她拿回自己的賬號,把那些羞|恥|y的狀態全部刪除之前,全世界都不要關注她!
然後我們再來說說事件起因之二。
過山車運行中間,不是發生了殺人案嗎?
這殺人案,後來不是被工藤新一破解了嗎?
毛利蘭的鞋子上也濺到了鮮血,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出隧道時,那種無法言喻的心累,讓她不由的產生了就地躺倒睡一覺的衝動。
所幸熱帶樂園的安慰禮物是她之前一直想要的玩偶,小蘭抱著棕紅色的、不知道是兔子還是鬆鼠的娃娃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然後工藤新一就出來了。
他很大方的把自己那個玩偶也遞給了小蘭,透過遊客中心的玻璃,若有所思的看向遠處低窪庭院的一角。
“新一?”
“沒事,”工藤新一冷哼一聲:“我已經找到她了。”
“唉?”
小蘭很驚訝:“在哪裡?”
——她甚至都沒懷疑過園子會不會上當的問題,畢竟依照她這麼多年的經驗,當工藤新一拿他五歲的智商去懟鈴木園子的時候,鈴木園子這個人的具體思維狀態,也絕對不會超過四歲。
雖然同樣幼稚,但還是新一更勝一籌。
何況小蘭對自己確實很自信:但凡有個詐欺犯發,敢發詐騙信息給園子說綁架了自己,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假的,就為了那百分之一的真實,園子八成考慮都不帶考慮的、就會直接轉賬付贖金。
拿到了心愛玩偶的毛利蘭準備回家歇一歇,於是她開始盯著工藤新一使勁的看。
名偵探摸了摸臉:“你看我乾什麼?”
小蘭一巴掌拍在他左側胳膊上:“當然是要我的手機啊!”
工藤新一嘖了一聲,沒有任何交出“人質”的意思。
“我說新一啊……”
沒等她苦口婆心的開始勸,工藤新一用一種更加心累的表情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要是那家夥肯打我的電話,不,”他舒了口氣,說:“要是她肯在手機裡存以存我的號碼,我都不至於在這跟你借了,好嗎?”
毛利蘭被他直直看到放棄,抱著兩個可以給予她溫暖的娃娃回家了。
然後……
按照同一時間看,這會兒他們拿了安慰禮品,在遊客中心前準備離開,而發完了安慰禮品的不二周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所以此時此刻,目標任務鈴木園子小姐,她應該正在過山車隧道門口的花園餐廳裡,看著美少年不二周助發呆呢。
問:工藤新一透過玻璃,在北邊窪地看到的是誰?
答:他看到了鈴木家那個眼神凶狠氣質冷硬的金發保鏢。
再問:這個金發保鏢到底是乾啥的?
答:代號琴酒,黑衣組織派來出任務的。
最後一問:工藤新一現在哪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滿頭霧水鈴木園子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她名下新開放的熱帶樂園出現了事故,有走失的少年兒童帶傷躺在監視器死角的小花園裡,讓她趕緊過去看看。
——在準備培養女兒之後,他時常發布點這種任務來著。
園子在安全部門負責人的帶領下,走進樂園內的醫務中心的時候,正看到一個沒有大腿長的小孩,扒拉著一身長到拖地的衣服,從門內翻滾著跑出來。
他跑著跑著,踩到了長長的褲腳,pia嘰一聲直挺挺的栽在了地上。
等這小孩用和年齡不符的成熟神態,一邊念叨著“可惡”之類的台詞,一邊揉著額頭站起來時,鈴木園子從那張熟悉的麵孔上幾更加熟悉的討厭氣場上,迅速的找到了上麵那個問題的答案。
最後一答:工藤新一就在這呢。
——隻不過貨號和尺寸,可能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