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進門的時候明顯神色有變,要不是他幾時把控住了情況,這倆人順勢聊起來,怕不是打上一場球,這條傻魚就要高高興興的去咬彆人家的鉤了!
不過拒絕網球這一點,還是可以表揚一下的。
因為腿短,工藤新一想要追上忍足謙也要靠跑的才行,但法拉格利亞那小路修的曲曲折折,沒跑幾圈呢,就把人給跟丟了。
他雙手叉腰站在牆邊的灌木叢前,心想要是代步工具就好了,下一秒,有奇怪的響聲從牆壁的另一邊傳來。
直覺敏銳的名偵探嗖的一聲鑽進了灌木叢裡。
這個爬牆的家夥明顯身手極好,一邊扒著法拉格利亞這高出平均水平的高牆,還有餘裕跟人打電話。
【我把……放在附近的高檔俱樂部裡】
【放心吧,這裡很安全……你讓……來這裡取】
【我去處理那些家夥,你自己注意安全】
這些不甚明晰的隻言片語,詭異的襯出了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
沒等工藤新一再聽到些什麼,那人已經嗖的一聲跨過了隔離帶,等幼兒名偵探從樹叢裡鑽出來時,就隻能看到一頭橙色的黃毛消失在不遠處的拐角了。
想到自己和園子現在身邊的狀態都不太平,作為偵探的敏銳度一上來,他在周圍掃視一圈,飛快確定了那人走的那條小路的方向,從另一邊率先衝到了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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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過拐角的黑崎一護一邊不耐煩的皺著眉頭找路,一邊跟電話另一邊的朽木露琪亞對吼。
“我知道突發情況很緊急,也知道大虛是多可怕的東西,這些你之前就已經和我說過了,但麻煩你考慮一下現實情況好嗎?再緊急的情況,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在大街上就變成死神啊!”
朽木露琪亞在現實執行任務也沒多久。
她還沒來得及按照真央靈術院的教誨為,好為靜靈庭儘忠、守護現世靈界和諧呢,就一身重傷失去了為番隊跑業務的能力,無奈之下,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了接受了她一半能力的死神代理,黑崎一護的身上。
她們乾死神的,主要工作就是引靈除虛,一旦有事發生,那肯定是當仁不讓就要衝到現場去的!
哪有黑崎一護這麼多的毛病,一會兒要上課,一會兒要換身體——“我已經讓魂往你說的地方去了,你放心的去對付虛吧,他會保管好你的身體的!”
“作為一個昨天才差點被篡奪了身體的人……”
黑崎一好從側門進了建築物,避著人走來走去,好不容易在拐角附近找到了一間沒有上鎖的門,趕緊走了,進去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沙發上躺好,唰的一下脫出了身體,還在咬牙切齒的念叨著:“你最好警告那個家夥安分點!”
說完,他連手機都不管了,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總之,”完全忽視了警告的死神朽木露琪亞小姐,無視了電話對麵已經沒人的現狀,瀟灑的大手一揮:“去吧,一護!”
同一時間,法拉格利亞網球俱樂部的正門口,焦躁的忍足謙也等到自己聲稱要來救場的堂哥。
以及堂哥的一眾隊友。
忍足侑士上來就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情況怎麼樣?”
“唉?”謙也斟酌了一下用詞:“不太好說……”
“我覺得你最好實話實話。”
站在最前麵的冰帝部長打了個響指:“既然有心結束,跟她直說就好了,全國大賽或是你想打網球這件事,隻要直說了,她可能會直接點頭同意。”
因為遲到被訓了一路的芥川慈郎,此時小心的睜著滴溜溜的圓眼睛去看跡部的臉色,心裡好奇:說的好像很熟似的呢……
忍足謙也撓了撓頭發,有些尷尬。
“其實……我們還沒有開始說話。”
“哈?”
慈郎嗚嗚的開始抱怨:“那我明明就沒有睡過頭啊……”
“鈴木桑帶了個小男孩。”
忍足謙也皺起了眉頭:“那個小孩兒有點奇怪……反正,還沒有正式開始談些什麼……”
“小孩子啊……”
比起忍足侑士下意識開始考慮鈴木小姐帶著個小孩來相親是什麼意思,向日嶽人當即不以為意的“切”了一聲。
“不就是個小孩嘛,你給他個玩具或是零食之類的東西,打發他到一邊去玩不就好了?”
說完,他可大方的從網球包半開的拉鏈裡,抽了個大頭的獅子人偶出來:“給你吧,這是《肉食帝國》的主角本接過人偶拿在手上,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長久的尷尬弄出了錯覺,他似乎看到這隻人偶的嘴巴抽抽了一下。
“話說,”鳳輕輕的戳了戳嶽人的肩膀:“前輩是什麼時候準備的玩具?居然連對方會帶小孩子都考慮到了,真可靠!”
“也不是啦。”
嶽人可高興的接受了後輩的崇拜,高風亮節毫不居功的說:“剛才下車的時候我不是被台階絆了一下嗎?”
他手舞足蹈的在那敘述起來:“這個娃娃就在台階左邊的扶手底下躺著呢,雖然像是被扔掉的,不過還是很新、質量也很好的樣子,我就順便撿回來了唄,現在有需要就更好了!”
鳳也跟著笑眯眯的說:“前輩真是個好人,娃娃要是有靈魂的話,一定會謝謝你的。”
蹲在娃娃身體裡的魂再次不受控製的抽了抽嘴角。
——謝你xxx!
你還踩了我一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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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門沒走幾步,匆匆跑出來的保安便追上來要他們重新登記,眼見他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跡部雖然不是很高興,依舊拿出了自己在這裡的會員卡。
“那個,”鳳好奇的問:“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保安沒有回答,接下來就有服務人員趕到現場,禮貌的請他們先到大堂等候。
法拉格利亞的大堂隻有一個,就在正進門的主體建築一層,此時,各位身價金貴的會員都在自己的專屬包廂裡,一邊休息,一邊向自己陪練人員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本俱樂部最金貴的會員之一,鈴木家名義上的繼承人鈴木園子小姐,正一臉茫然的坐在大廳左側角落的紅色沙發椅上。
那種悶熱窒息的感覺,越來越讓她想睡覺了。
三步之外的拐角第一間房間,名義上是屬於她的專屬休息室,但因為把使用權轉給了彆人的緣故,這次她再來,這間休息室便由俱樂部的負責人做主提前打開了,因為維護人員剛剛做完打掃額緣故,還飄著一股淡淡的檸檬香氣。
一位慈眉善目的警察姐姐坐在她對麵,溫和的問:“小朋友,你是怎麼發現死者的呢?”
坐在園子腿上的幼兒版工藤新一,用甜度最少兩個加號的聲音,奶聲奶氣的說:“我想來給姐姐拿個新的毛巾,可是推門的時候卻發現鎖上了,之前經理明明跟我們說門是開的,我就又去服務台要了備用鑰匙,等我打開門的時候,那個橙色頭發的哥哥就已經倒在裡麵了。”
等冰帝的一眾正選在引導下走進大堂時,忍足謙也咯吱窩下麵夾著橘黃色的獅子人偶,急忙跑到了被警察圍住的未婚妻小姐身邊。
“發生什麼事了嗎?”
“唉?”
園子半睡半醒間,茫然回神。
工藤新一恰到好處的接住了這個談話空隙,把聲音裡的甜度升到了三個加號,故作天真的說:“園子姐姐的休息室裡發生了凶殺案哦!”
“那個,”警察姐姐插口道:“還不確定是不是凶殺,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外傷痕跡,很可能是身體原因突然猝死……”
“可是我之前有見過那個大哥哥哦,”工藤新一說:“他好像說要來這裡取個什麼東西呢。”
警察姐姐心說按資料看,這個橙色頭毛的未成年小混混,似乎並不是這家網球俱樂部的會員,聽這話,莫不是來行竊的?
被忍足謙也夾在咯肢窩底下的魂聽到這裡,眉頭啪的就是一跳。
不會吧……
下一秒,兩位協同警員從休息室裡抬出了一具擔架,擔架上放了個還沒拉上拉鏈的人性塑料袋。
等魂艱難的拗著自己的布腦袋往那邊看時,那道銀藍色的塑料口子間露出的——
——赫然就是黑崎一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