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特殊死者黑崎一護(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1120 字 8個月前

電話的另一邊,抽著嘴角的工藤新一看著手機上高清的雙人合照,接著又掃到底下那行“我們決定結婚了”的漢字,最後把視線停在了標點之外的愛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問說:“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這次貌似不是園子要搞幺蛾子,”小蘭的聲音瞬間頹喪了起來:“是園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騙了!”

“那些人有病啊,騙她這個乾嗎?”

小蘭聽完這話很是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園子這種類型屬於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騙她,我一點都不意外。”

“哈?”

“我的意思是,”毛利蘭把取下來的特產扔進後備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接著對電話那邊說:“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間,滿腦子都是園子怎麼能這麼笨呢,人家說這種話她都相信。”

“比起追究本來就是靠騙人為生的家夥是不是有病,你不覺得趕緊把園子的腦子掰過來,才是重點中的重點嗎?”

你明明應該感歎【她腦子是不是有病,相信這個乾什麼】才對啊!

通話沉寂了三秒鐘。

“那種一根筋的笨蛋,腦子一旦擰住根本不存在轉彎這種事了……”

“呐,新一。”

毛利蘭小姐從旁邊的袋子裡取出妃英理給她帶的奶茶,一邊戳孔一邊不鹹不淡的吐槽說:“你知道嗎,在我提示之後才想起強調‘笨蛋’這個詞,反而顯得特彆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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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將大額支票送去了賬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掃帚,端著水盆準備打掃一下今天用過的靜室。

承載靈力的念珠早上就已經完成了裝盒,她推開櫃子的上層想將盒子蓋上時,卻驚訝的發現那顆紅色的念珠上出現了裂痕。

就在指尖碰到痕跡的一刹那,上午那道模模糊糊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那東西”像是還未從早上的儀式中脫離一樣,依舊在重複著【男人……不】【和不,不和……男性】之類的話。

安娜驚疑不定的看向盒子中央的念珠,那“聲音”多說一個字,念珠上就多一道裂痕,等它終於將花費了八個小時、才斷斷續續占出來的卜算結果說完整時,那枚靈力鼎盛材質出眾的紅色念珠,瞬間就碎成了一團粉末。

【男人……不,和不……人類不……神明……男……不】

年少的市子輕輕抬手打散了耳邊逸散的靈氣,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因為男人,所以因緣不行】

而是【因緣應在了男性的神明身上,所以男性的人類不行】嗎?

恐山安娜麵無表情的歪了歪頭,吹散麵前的紅沙。

——下次再見那個人,給她退點錢吧。

就這麼一件一件的扔著,終於扔到了最下麵,園子扒拉著木質的夾層,從裡麵抽出了一大摞釘在一起的參考書。

啊,園子手敲掌心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這是當時她從大學城綜合圖書館裡翻到的,因為特彆詳細,還曾經跟西門說等高考的時候,翻牆去把這東西偷出來!

但這其實並不是圖書館的書籍,而是畢了業的學生舍不得直接賣廢紙後,留在自取書櫃給後輩們用的資料,隻要想拿隨便拿。

園子記得,自己似乎是覺得字很好看,所以特意付了雙倍的押金、在沒有學生證的情況下把資料買走了。

“能讓我這麼果斷付錢買走……這字是有多好看啊?”

時間久了,有些東西自然就成記憶深處的邊角,鈴木園子懷著充沛的好奇心,時隔兩年,再次翻開了上頭包著的那層報紙。

一看扉頁,愣住了。

這摞參考書對她來說很陌生,但裡麵的字跡卻非常熟悉。

宗象禮司寫的。

——她兩年前一時興起買的參考書,裡麵居然是宗像禮司的字!

頭一次,園子突然希望通天徹地的第七感千萬不要來找她,愣愣的捧著資料坐在地板上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直到朋子忍無可忍的敲響了她的門。

她的神情明顯不太正常,朋子卻比她還不正常,鈴木史郎站在樓梯的扶手處,小心翼翼的歎了口氣。

園子於是慢半拍的醒了過來,問:“怎麼了?”

朋子的神情和當年拿報告單給園子看時如出一轍,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間全是遮掩不住的擔心。

“園子,你先不要著急,慢慢聽媽媽說啊。”

園子滿腦子都是【緣分】這兩個字,激動的隻想趕緊去給小蘭打個電話,結果朋子的下一句話分分鐘就澆熄了她一腔的熱情。

“宗象坐的那班飛機……似乎出了點狀況。”

鈴木園子眼前一黑,腦海中無端閃現出西門總二郎離家出走的大哥,還有神宮寺蓮猝死的老爹。

這咋就這麼準呢……

還好朋子立刻攬住了她,一句疊一句的安撫說:“還沒確定具體情況呢,隻是有人劫持了飛機,到底怎麼處理還沒什麼消息,這種事情可操作彈性很大的——”

對哦,鈴木園子勉強冷靜下來:被劫持而已,反正我們家有錢,政府不交贖金,鈴木家可以交啊!

出於對錢的信任,園子的擔心統共沒持續二十分鐘,到後來,腦子裡絕大多數的空白區域,都被她拿來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命硬的問題了。

等到後半夜,毫發無傷的宗象禮司發了條報平安的郵件回來,鈴木園子對著那行字再三確認,終於徹底放心了。

她難受從來不會超過一天,心一放下,又把箱子裡的參考書想起來了,於是爬下床翻出來,對著各種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配上一長串的文字說明,喜滋滋的發了回去。

等發送成功,又想到自己這似乎答非所問了,乾脆又寫了一條“等你回來”的郵件。

這封承載著緣分的郵件雖然沒等到回複,宗象禮司卻如期從遙遠的海那一邊飛了回來。

宗象禮司雖然貨真價實的飛了回來,卻莫名其妙的毀約了。

——還是在他已經作為鈴木家的代表,去參加過商務交流會之後!

更過分的是連個禮物都沒帶!

“開什麼玩笑……”

對於園子一頭霧水的質問,鈴木史郎也隻能歎氣。

清晨一大早,他接到了來自禦柱塔的電話。

講道理,搶女婿這種事,就算對手是黃金之王,他們家也不是不能拚一把的,但依照國常路大覺的說法,他那有緣無分的女婿宗象,是在飛機失事時覺醒了能力,成了被選定的王權者。

鈴木史郎對王權者什麼的知道的並不詳細。

在慈眉善目的白胖子還是個長相敦厚的少年時,他經常在各種場合見到國常路大覺本人。

按年齡算,國常路大覺和他哥哥鈴木次郎吉是一屆,但鈴木家一貫信奉科學,對國常路那種整天神神叨叨搞陰陽道的家族避而遠之。

在鈴木史郎看來,國常路大覺大概就是個敢於脫出封建藩籬,從舊時代的枷鎖中解放了自我的新青年。

四十年前,還是個小孩的他,每當看到國常路大覺時,總是一臉敦厚的在心裡感歎:真好啊,居然還沒讓家裡抓回去。

結果沒等他成年,國常路大覺把自己的家族整死了。

等鈴木史郎繼承了鈴木家,這往後規規矩矩的三十年來,每當他看到國常路大覺時,依舊一邊慈眉善目的咪咪笑,一邊感慨不已的好奇道:這貨經濟政治文化什麼都要管,他手都伸的這麼長了——咋還沒讓政府當成典型,拉出來宰了回血呢?

具體原因,他也是幾年前才在陰差陽錯之下知道的。

大概是五年前左右,鈴木家資金充裕急求擴展,但仔細想想,他們家基本上方方麵麵都有涉獵,環顧四周一看,似乎沒有特彆值得投資的地方。

於是鈴木史郎在吃晚飯的時候,閒來無事問自己的女兒們:“園子和綾子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這是個類似於抓鬮的活動,她們要是說想要玩具,那就整玩具產業,要說想要漂亮衣服,那就搞服裝品牌,要說喜歡哪個明星……

這個暫時不太值得投資,鈴木大伯旗下已經有一家娛樂公司了。

鈴木綾子那會兒都十九歲了,仔細一想:她不止物質生活不缺,連男朋友都是從小綁定好的,一把年紀了要什麼禮物啊,反而是她妹這個小智障,前一陣子才被綁架了一趟,估計需要點物質安慰。

於是她說:“把我那份讓給園子吧,你送她兩樣東西好了。”

鈴木園子那會兒因為綁架事件剛從醫院裡出來,因為連摔帶打的,記憶有那麼點模糊,不過她記得自己似乎答應了要帶誰去遊樂園玩。

於是她摸著腦袋上纏的那圈繃帶,苦大仇深的說:“我想去遊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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