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救命之恩以身相許(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21882 字 10個月前

可怕的是他明顯能力超群,邏輯水平已經到了大人等閒根本哄不住的地步,分分鐘還能抓住語言漏洞,用一連串的反問糊老師一臉,加上他年紀小沒什麼分寸,抖起機靈來簡直就沒個完,動不動就問的老師下不了台。

這兩個人之間第一次正麵衝突,具體怎麼發生的……其實還是個謎,但在矛盾爆發之後,鈴木園子抄起了午睡後發的點心(一個蘋果),掄圓了手臂,試圖把它砸到工藤新一腦袋上。

而年方四歲的兒童偵探一腳踹翻了桌邊的垃圾桶,把半桶的鉛筆屑和廢紙團(剛上完手工課)都踢在了園子腿上。

——最後毛利蘭上前一步,一手一個就把他倆拎開了。

到了上小學的年紀,鈴木史郎和鈴木朋子的原計劃是讓園子去櫻蘭(朋子和須王夫人算是手帕交,園子畢竟“智障”,上櫻蘭可以要些特殊待遇)。

為此,鈴木園子提前大半年給妃英理女士打過電話,站在女婿的角度,查了一堆的資料,拿著櫻蘭的招生簡章,特彆嚴肅的、逐條給她朗讀該校在教育方麵的優越性,聽得妃英理一愣一愣的。

結果卒業式前夕,她十分崩潰的發現,早在五年前(也就是她出生之前),小蘭的媽媽就已經和工藤的媽媽約定好了:她們的孩子未來要上同一所學校。

工藤新一胸前彆著和小蘭同款的帝丹小學校徽,得意洋洋的衝園子笑了起來。

鈴木園子痛定思痛,於卒業式當天給工藤新一發了一封挑戰書,要求決鬥。

單純打架的那種。

工藤新一那會兒已經很聰明了,但智商到底是會受年齡限製的,他臨出校門前,看到了園子家的汽車消失在街角,還以為那封挑戰書果然就是個玩笑,抱著個足球優哉遊哉的就去球場了。

園子在小操場等到晚上七點,懷著一腔憤怒回了家。

晚飯後,隔著遙遠的大洋,她通過網路和自己特彆會玩的大伯取經:請問,如何報複一個你特彆討厭的人?

大伯那會兒差不多六十歲了,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中二歲月,給園子講了個例子。

十多年前,大伯鈴木次郎吉曾經迷戀過一個當時算是非主流、擱現在簡直就是神經病的愛豆組合,發自內心的熱愛著組合裡的大部分人——然後真摯的討厭著其中一個他覺得就是蹭人氣的煩人精。

那種感覺不是很好形容,反正追星追的稍微有點瘋魔,喜歡的特彆喜歡,討厭的就特彆討厭。

所幸大伯他姓鈴木,所幸大伯十分有錢。

於是在差不多半年之後,那個不溫不火的愛豆組合、還有愛豆組合所在的娛樂公司,全都乾脆利落的改姓了鈴木。

大伯如願以償成了自己愛豆的老板,並且終於得以撥亂反正,把那個他蜜汁討厭的透明成員剔除了表演名單。

說到這裡,大伯隔著屏幕看向年方四歲的園子,哈哈大笑著問:“聽懂了嗎?”

園子抿著嘴思索了一會兒,覺得大伯的報複行為隻有一個中心主旨。

——反正我有錢!

那麼問題來了:工藤新一喜歡什麼?

答:福爾摩斯。

這一年,原本承包了項目、準備發售福爾摩斯新版印刷的出版社,悄無生氣的改了姓名,鑒於上層要求,原本聲勢浩大的出版計劃無限期冷藏。

工藤新一盼了小半年了,到底沒買著偶像的新版。

接著,鈴木園子再次收到了大伯的技術支援,鈴木次郎吉在某個小型拍賣會上,拍到了一份柯南道爾的手稿。

園子在專業人士的幫助下,一連拍了上百張大體輪廓清晰但字跡模糊的照片,配著一張權威機構發布的、證明這是本人手稿的鑒定書,打了包扔進工藤新一家郵箱裡。

嗬嗬,饞死你。

——事實上,她這份報複簡直不要太成功。

“能讓我這麼果斷付錢買走……這字是有多好看啊?”

時間久了,有些東西自然就成記憶深處的邊角,鈴木園子懷著充沛的好奇心,時隔兩年,再次翻開了上頭包著的那層報紙。

一看扉頁,愣住了。

這摞參考書對她來說很陌生,但裡麵的字跡卻非常熟悉。

宗象禮司寫的。

——她兩年前一時興起買的參考書,裡麵居然是宗像禮司的字!

頭一次,園子突然希望通天徹地的第七感千萬不要來找她,愣愣的捧著資料坐在地板上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直到朋子忍無可忍的敲響了她的門。

她的神情明顯不太正常,朋子卻比她還不正常,鈴木史郎站在樓梯的扶手處,小心翼翼的歎了口氣。

園子於是慢半拍的醒了過來,問:“怎麼了?”

朋子的神情和當年拿報告單給園子看時如出一轍,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間全是遮掩不住的擔心。

“園子,你先不要著急,慢慢聽媽媽說啊。”

園子滿腦子都是【緣分】這兩個字,激動的隻想趕緊去給小蘭打個電話,結果朋子的下一句話分分鐘就澆熄了她一腔的熱情。

“宗象坐的那班飛機……似乎出了點狀況。”

鈴木園子眼前一黑,腦海中無端閃現出西門總二郎離家出走的大哥,還有神宮寺蓮猝死的老爹。

這咋就這麼準呢……

還好朋子立刻攬住了她,一句疊一句的安撫說:“還沒確定具體情況呢,隻是有人劫持了飛機,到底怎麼處理還沒什麼消息,這種事情可操作彈性很大的——”

對哦,鈴木園子勉強冷靜下來:被劫持而已,反正我們家有錢,政府不交贖金,鈴木家可以交啊!

出於對錢的信任,園子的擔心統共沒持續二十分鐘,到後來,腦子裡絕大多數的空白區域,都被她拿來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命硬的問題了。

等到後半夜,毫發無傷的宗象禮司發了條報平安的郵件回來,鈴木園子對著那行字再三確認,終於徹底放心了。

她難受從來不會超過一天,心一放下,又把箱子裡的參考書想起來了,於是爬下床翻出來,對著各種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配上一長串的文字說明,喜滋滋的發了回去。

等發送成功,又想到自己這似乎答非所問了,乾脆又寫了一條“等你回來”的郵件。

這封承載著緣分的郵件雖然沒等到回複,宗象禮司卻如期從遙遠的海那一邊飛了回來。

宗象禮司雖然貨真價實的飛了回來,卻莫名其妙的毀約了。

——還是在他已經作為鈴木家的代表,去參加過商務交流會之後!

更過分的是連個禮物都沒帶!

“開什麼玩笑……”

對於園子一頭霧水的質問,鈴木史郎也隻能歎氣。

清晨一大早,他接到了來自禦柱塔的電話。

講道理,搶女婿這種事,就算對手是黃金之王,他們家也不是不能拚一把的,但依照國常路大覺的說法,他那有緣無分的女婿宗象,是在飛機失事時覺醒了能力,成了被選定的王權者。

鈴木史郎對王權者什麼的知道的並不詳細。

在慈眉善目的白胖子還是個長相敦厚的少年時,他經常在各種場合見到國常路大覺本人。

按年齡算,國常路大覺和他哥哥鈴木次郎吉是一屆,但鈴木家一貫信奉科學,對國常路那種整天神神叨叨搞陰陽道的家族避而遠之。

在鈴木史郎看來,國常路大覺大概就是個敢於脫出封建藩籬,從舊時代的枷鎖中解放了自我的新青年。

四十年前,還是個小孩的他,每當看到國常路大覺時,總是一臉敦厚的在心裡感歎:真好啊,居然還沒讓家裡抓回去。

結果沒等他成年,國常路大覺把自己的家族整死了。

等鈴木史郎繼承了鈴木家,這往後規規矩矩的三十年來,每當他看到國常路大覺時,依舊一邊慈眉善目的咪咪笑,一邊感慨不已的好奇道:這貨經濟政治文化什麼都要管,他手都伸的這麼長了——咋還沒讓政府當成典型,拉出來宰了回血呢?

具體原因,他也是幾年前才在陰差陽錯之下知道的。

大概是五年前左右,鈴木家資金充裕急求擴展,但仔細想想,他們家基本上方方麵麵都有涉獵,環顧四周一看,似乎沒有特彆值得投資的地方。

於是鈴木史郎在吃晚飯的時候,閒來無事問自己的女兒們:“園子和綾子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這是個類似於抓鬮的活動,她們要是說想要玩具,那就整玩具產業,要說想要漂亮衣服,那就搞服裝品牌,要說喜歡哪個明星……

這個暫時不太值得投資,鈴木大伯旗下已經有一家娛樂公司了。

鈴木綾子那會兒都十九歲了,仔細一想:她不止物質生活不缺,連男朋友都是從小綁定好的,一把年紀了要什麼禮物啊,反而是她妹這個小智障,前一陣子才被綁架了一趟,估計需要點物質安慰。

於是她說:“把我那份讓給園子吧,你送她兩樣東西好了。”

鈴木園子那會兒因為綁架事件剛從醫院裡出來,因為連摔帶打的,記憶有那麼點模糊,不過她記得自己似乎答應了要帶誰去遊樂園玩。

於是她摸著腦袋上纏的那圈繃帶,苦大仇深的說:“我想去遊樂園。”

鈴木史郎嚼著青菜淡定的想:哦,那就蓋個遊樂園吧。

至於蓋哪……

鈴木史郎拿著一張日本地圖研究再三,最終把圖攤在了鈴木園子麵前。

這不是行政地圖,是純粹地產分布圖,哪片地是無主的、可交易的、具有開發價值的,以各種不同的顏色進行了標識。

鈴木史郎說:“隻要是紅黃橙色的地方都可以,園子選個喜歡的吧!”

園子問這是要乾啥?

她爸說:“給你蓋個遊樂園,順便在周邊弄個商業區。”

園子飛快的接受了這個理由,想著商業區應該挺大,於是一巴掌拍在了地圖上紅色最大塊的地方。

鈴木史郎有些意外的看著那片區域,若有所思的感歎說:“園子想選這裡啊?”

鈴木園子點頭。

“為什麼看上這裡了?”

十二歲的鈴木園子雙手抱臂,還有點小驕傲:“這塊環形土地的中間還有一片大湖,除了蓋遊樂園,正好還可以在遊樂園裡加一個水族館啊!”

鈴木史郎心說原來你還想要水族館啊……

園子理直氣壯:“姐姐說把她的禮物讓給我了,所以我還要水族館!”

因為他們家固定的寵溺教育模式,鈴木史郎沒等她撒潑打滾喊叫起來,忙不迭的說了一連串的好好好。

不過也對,鈴木會長看著紅紅綠綠的地圖上那片意外空置的地區:這麼大片的荒地,他之前怎麼老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呢?

過了幾個月,鈴木財團出了一份老厚老厚的計劃書,向政府提出申請,要求承包迦具都隕坑。

官方聲明說是準備大興土木後,拿那片區域搞房地產!

——被隕石砸過了又怎麼樣,日本本來地方就不富餘,那麼大的一塊地荒著太可惜了。

結果這份專業滿分、評估優秀、簡直就是給政府接盤用的完美計劃,居然被駁回了!

鈴木史郎當時是準備找總理談心的,結果到地方了,發現坐在總理辦公室裡的人,是國常路大覺。

他那一瞬間的心情有點不太好形容:類似於【當年我感歎完家裡不抓他沒多久,國常路家就被國常路大覺搞死了,現在改感歎政府了,所以……政府莫不是又被這個貨給反殺了?】。

黃金之王不動如山的坐在上首。

鈴木史郎一貫是心裡想的多臉上卻很懵的類型,他聽完了一長串的說明,對著身份變為黃金之王的國常路大覺,一臉茫然的“啊”了一聲。

——就是園子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最常做的那個表情。

國常路大覺身邊,有個自稱“非時院”成員的中年男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啊”聲弄的一愣,不由再次問說:“鈴木會長真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嗎?”

鈴木史郎配合的點頭:“你說的挺好理解的。”

“不,這個問題比您想象中嚴重多了。”

中年男子神色嚴肅:“事實上,迦具都隕坑並不是隕石撞擊了地球形成的,是名為迦具都玄示的前任赤王王劍墜落,進而造成的人禍。”

鈴木史郎思考了一下區彆:雖然破壞方式不一樣,但就最終結果來看,那塊地不還是荒著長草?

“它是怎麼出現的……和我們要承包它有衝突嗎?”

“工程量不可同日而語。”

中年男子解推了推眼鏡,解釋說:“迦具都玄示的王劍崩毀,對地表、及地表以下的深層地質,都造成了遠超預計的影響,休整時需要起出的廢土是隕石撞落時數倍,而沿海、或者說隕坑中心砸穿了的地方還需要加厚地層,單是前期工程需要花費的時間,就已經和你們原定的整體工程時間一樣長了。”

“後續人工費用的堆疊,資金鏈條的周轉,還有宣傳和買賣開發,都會以年為單位向後順延。”

非時院頓了一下,拿出另一份文件遞給鈴木史郎:“事實上,禦家也曾想過重建,但財政撥款隻能分期,而在本身沒有多少餘裕的情況下,那很可能是個投進一大筆錢後,卻依舊不上不下爛著尾的存在,恕我直言,重建迦具都隕坑需要的資金量,是貴方這份計劃書列出金額的七倍還多。”

其實就算這樣,建成了以後還是很賺的,但依照非時院的估算,鈴木家的體量根本撐不到建好的那一天。

“這樣啊……”

鈴木史郎好脾氣的看了他準備的資料,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還是蓋吧。”

“哈?”

“我是說,”鈴木史郎若無其事的看向國常路大覺:“情況我都知道了,七倍的錢確實有點麻煩,不過要是批的話,我們家還是可以做的。”

好賴是園子想要的遊樂園,七倍……就七倍吧。

黃金之王的氏族“非時院”,是他控製國家的重要手腳,這裡麵都是些不一定能打、但才能卓著的精英分子,而因為黃金之王的特色,這些人雖然乾著政客商人的活,本質上的行事標準全是“為國為民”這幾個字。

聽到鈴木史郎的話,該中年男子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終於可以把爛尾地產甩出去了,而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鈴木家這等龐然大物,要是被這傻逼計劃被拖破產了,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糟糕影響呢?

然而他英明神武的王國常路大絕先生,在麵無表情的看了鈴木史郎半天後,一言不發的選擇了批準。

看著鈴木會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禦家,依照我們的估算,不,就算鈴木家的資金比我們估算的多得多,但也不可能——”

“可能的,”黃金之王稍稍眯起眼睛:“內部對鈴木家的財產估算本就有所出入,何況他們家的能量,比你想象中還要大不少。”

“……既然這樣,就應該提升監視等級。”

“監視也不會有用,鈴木沒有任何問題。”

黃金之王透過窗戶看向遠去的車輛,累了似的的閉上了眼睛:“鈴木家最可怕的,是他們在金錢上的‘運’。”

這是個被財神眷顧的家族。

——不管世道如何,不管計劃是否周全,不管是否有人心存惡念,鈴木家的擁有的“運”,注定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們都隻會擁有越來越多的金錢。

國常路大覺之所以在第一次駁回申請,為的就是親眼確認一下,當年他看見的那些個鈴木,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他所想的那種變化。

雖然當事人們似乎沒有發現,但就這一麵的結果證明,他確實沒看錯。

迦具都隕坑的事讓政府乾,也許尾大不掉還會拖累賬麵,但讓鈴木財團接手,那就注定了這個計劃進行的過程中,也許會充斥各種陰差陽錯,也許會有各種啼笑皆非的巧合,還有可能會有人插手使絆子——但在一連串磕磕絆絆的意外之後,那個新開發區一定會好好的建起來,並且大賺特賺。

這就是被注定好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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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隔了差不多五年,鈴木史郎於今天早晨,再一次聽到了黃金老頭威嚴又刻板的聲音。

王權者必須有絕對的自主權,一個擁有發展氏族能力的王,彆說跟大財團結親了,不遠不近結個盟都是震動各方的大事情。

何況王還有責任,還隨時有可能掉劍死。

——其實隨時可能掉劍死的隻有赤王,但前代青王羽張迅死的實在讓人猝不及防,所以在赤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情況下,其他王的生命安全也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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