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短期贏家宗像禮司(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8697 字 8個月前

於是鈴木史郎在吃晚飯的時候,閒來無事問自己的女兒們:“園子和綾子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這是個類似於抓鬮的活動,她們要是說想要玩具,那就整玩具產業,要說想要漂亮衣服,那就搞服裝品牌,要說喜歡哪個明星……

這個暫時不太值得投資,鈴木大伯旗下已經有一家娛樂公司了。

鈴木綾子那會兒都十九歲了,仔細一想:她不止物質生活不缺,連男朋友都是從小綁定好的,一把年紀了要什麼禮物啊,反而是她妹這個小智障,前一陣子才被綁架了一趟,估計需要點物質安慰。

於是她說:“把我那份讓給園子吧,你送她兩樣東西好了。”

鈴木園子那會兒因為綁架事件剛從醫院裡出來,因為連摔帶打的,記憶有那麼點模糊,不過她記得自己似乎答應了要帶誰去遊樂園玩。

於是她摸著腦袋上纏的那圈繃帶,苦大仇深的說:“我想去遊樂園。”

鈴木史郎嚼著青菜淡定的想:哦,那就蓋個遊樂園吧。

至於蓋哪……

鈴木史郎拿著一張日本地圖研究再三,最終把圖攤在了鈴木園子麵前。

這不是行政地圖,是純粹地產分布圖,哪片地是無主的、可交易的、具有開發價值的,以各種不同的顏色進行了標識。

鈴木史郎說:“隻要是紅黃橙色的地方都可以,園子選個喜歡的吧!”

園子問這是要乾啥?

她爸說:“給你蓋個遊樂園,順便在周邊弄個商業區。”

園子飛快的接受了這個理由,想著商業區應該挺大,於是一巴掌拍在了地圖上紅色最大塊的地方。

鈴木史郎有些意外的看著那片區域,若有所思的感歎說:“園子想選這裡啊?”

鈴木園子點頭。

“為什麼看上這裡了?”

十二歲的鈴木園子雙手抱臂,還有點小驕傲:“這塊環形土地的中間還有一片大湖,除了蓋遊樂園,正好還可以在遊樂園裡加一個水族館啊!”

鈴木史郎心說原來你還想要水族館啊……

園子理直氣壯:“姐姐說把她的禮物讓給我了,所以我還要水族館!”

因為他們家固定的寵溺教育模式,鈴木史郎沒等她撒潑打滾喊叫起來,忙不迭的說了一連串的好好好。

不過也對,鈴木會長看著紅紅綠綠的地圖上那片意外空置的地區:這麼大片的荒地,他之前怎麼老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呢?

過了幾個月,鈴木財團出了一份老厚老厚的計劃書,向政府提出申請,要求承包迦具都隕坑。

官方聲明說是準備大興土木後,拿那片區域搞房地產!

——被隕石砸過了又怎麼樣,日本本來地方就不富餘,那麼大的一塊地荒著太可惜了。

結果這份專業滿分、評估優秀、簡直就是給政府接盤用的完美計劃,居然被駁回了!

鈴木史郎當時是準備找總理談心的,結果到地方了,發現坐在總理辦公室裡的人,是國常路大覺。

他那一瞬間的心情有點不太好形容:類似於【當年我感歎完家裡不抓他沒多久,國常路家就被國常路大覺搞死了,現在改感歎政府了,所以……政府莫不是又被這個貨給反殺了?】。

黃金之王不動如山的坐在上首。

鈴木史郎一貫是心裡想的多臉上卻很懵的類型,他聽完了一長串的說明,對著身份變為黃金之王的國常路大覺,一臉茫然的“啊”了一聲。

——就是園子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最常做的那個表情。

國常路大覺身邊,有個自稱“非時院”成員的中年男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啊”聲弄的一愣,不由再次問說:“鈴木會長真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嗎?”

鈴木史郎配合的點頭:“你說的挺好理解的。”

“不,這個問題比您想象中嚴重多了。”

中年男子神色嚴肅:“事實上,迦具都隕坑並不是隕石撞擊了地球形成的,是名為迦具都玄示的前任赤王王劍墜落,進而造成的人禍。”

鈴木史郎思考了一下區彆:雖然破壞方式不一樣,但就最終結果來看,那塊地不還是荒著長草?

“它是怎麼出現的……和我們要承包它有衝突嗎?”

“工程量不可同日而語。”

中年男子解推了推眼鏡,解釋說:“迦具都玄示的王劍崩毀,對地表、及地表以下的深層地質,都造成了遠超預計的影響,休整時需要起出的廢土是隕石撞落時數倍,而沿海、或者說隕坑中心砸穿了的地方還需要加厚地層,單是前期工程需要花費的時間,就已經和你們原定的整體工程時間一樣長了。”

“後續人工費用的堆疊,資金鏈條的周轉,還有宣傳和買賣開發,都會以年為單位向後順延。”

非時院頓了一下,拿出另一份文件遞給鈴木史郎:“事實上,禦家也曾想過重建,但財政撥款隻能分期,而在本身沒有多少餘裕的情況下,那很可能是個投進一大筆錢後,卻依舊不上不下爛著尾的存在,恕我直言,重建迦具都隕坑需要的資金量,是貴方這份計劃書列出金額的七倍還多。”

其實就算這樣,建成了以後還是很賺的,但依照非時院的估算,鈴木家的體量根本撐不到建好的那一天。

“這樣啊……”

鈴木史郎好脾氣的看了他準備的資料,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還是蓋吧。”

“哈?”

“我是說,”鈴木史郎若無其事的看向國常路大覺:“情況我都知道了,七倍的錢確實有點麻煩,不過要是批的話,我們家還是可以做的。”

好賴是園子想要的遊樂園,七倍……就七倍吧。

黃金之王的氏族“非時院”,是他控製國家的重要手腳,這裡麵都是些不一定能打、但才能卓著的精英分子,而因為黃金之王的特色,這些人雖然乾著政客商人的活,本質上的行事標準全是“為國為民”這幾個字。

聽到鈴木史郎的話,該中年男子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終於可以把爛尾地產甩出去了,而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鈴木家這等龐然大物,要是被這傻逼計劃被拖破產了,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糟糕影響呢?

然而他英明神武的王國常路大絕先生,在麵無表情的看了鈴木史郎半天後,一言不發的選擇了批準。

看著鈴木會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禦家,依照我們的估算,不,就算鈴木家的資金比我們估算的多得多,但也不可能——”

“可能的,”黃金之王稍稍眯起眼睛:“內部對鈴木家的財產估算本就有所出入,何況他們家的能量,比你想象中還要大不少。”

“……既然這樣,就應該提升監視等級。”

“監視也不會有用,鈴木沒有任何問題。”

黃金之王透過窗戶看向遠去的車輛,累了似的的閉上了眼睛:“鈴木家最可怕的,是他們在金錢上的‘運’。”

這是個被財神眷顧的家族。

——不管世道如何,不管計劃是否周全,不管是否有人心存惡念,鈴木家的擁有的“運”,注定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們都隻會擁有越來越多的金錢。

國常路大覺之所以在第一次駁回申請,為的就是親眼確認一下,當年他看見的那些個鈴木,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他所想的那種變化。

雖然當事人們似乎沒有發現,但就這一麵的結果證明,他確實沒看錯。

迦具都隕坑的事讓政府乾,也許尾大不掉還會拖累賬麵,但讓鈴木財團接手,那就注定了這個計劃進行的過程中,也許會充斥各種陰差陽錯,也許會有各種啼笑皆非的巧合,還有可能會有人插手使絆子——但在一連串磕磕絆絆的意外之後,那個新開發區一定會好好的建起來,並且大賺特賺。

這就是被注定好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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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隔了差不多五年,鈴木史郎於今天早晨,再一次聽到了黃金老頭威嚴又刻板的聲音。

王權者必須有絕對的自主權,一個擁有發展氏族能力的王,彆說跟大財團結親了,不遠不近結個盟都是震動各方的大事情。

何況王還有責任,還隨時有可能掉劍死。

——其實隨時可能掉劍死的隻有赤王,但前代青王羽張迅死的實在讓人猝不及防,所以在赤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情況下,其他王的生命安全也成了問題。

國常路大覺的話有理有據:為了國家的和平,放棄你的女婿吧。

臨掛電話前,黃金老頭本著為國為民的情懷問候了一下最近的交流會,最後額外提一句:“不要掙紮了,你的女兒不可能嫁人的。”

鈴木史郎咋聽咋覺得這是個詛咒,心說我早前腹誹你那些話,是不是都被你用超能力聽到了?

可聽到就聽到了,你不高興可以腹誹回來啊,詛咒彆人的女兒算怎麼回事?

但事實上,黃金之王隻是說出客觀事實罷了。

總之,宗象禮司離開這事裡麵牽扯的東西太多,說仔細了連世界觀都要重新洗一遍,鈴木史郎成天擔心她閨女累的神經衰弱,然後智障複發,根本不可能放任這種消息衝擊她簡單的思維邏輯。

所以他也隻能沒頭沒尾的、學著國常路大覺的語氣歎息。

“園子,為了國家的和平,放棄你的未婚夫吧。”

她不說累,但鈴木家的三個長輩怕她累。

十四五歲還拉著青春期的尾巴,園子早幾年活得沒心沒肺時一切都好,等她開始努力上課的時候,因為已經晚了不少,所以遠比一般情況下忙,大概之前太輕鬆導致身體完全受不了累,她就開始頻繁的長痘痘。

痘痘嘛,是個人或多或少都會長,她可能是好東西吃太多(朋子怕她累著)補過了,火氣一直比較大,痘痘還沒下去,又開始口腔潰瘍。

她大伯鈴木次郎吉早些年環遊世界的時候,在山溝溝裡當過一陣子赤腳醫生,一看她這個樣子,就說:這是不是內分泌係統出問題了?

於是朋子叫了醫生來看。

內分泌失調的原因無非是那幾個,依照鈴木家這等家境,病因肯定不是生理遺傳、或是環境突然劣化——那就隻能是心情因素引起的了。

鈴木史郎和鈴木朋子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隻覺得這事不能再壓在二姑娘身上了:這一半年就內分泌失調了,指不定她心理壓力有多大呢!

於是她大伯鈴木次郎吉提出了第二個備選方案。

乾脆招個上門女婿吧。

鈴木家如此簡單的就放棄了讓園子扛擔子,毫不猶豫的選擇招贅,這其實是個曆史遺留問題。

鈴木園子其實是個穿越者,所以她生來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最起碼不隻是鈴木園子。

但除了【穿越者】這個詞,其他的東西她一概不記得,於是帶著疑問出生的鈴木園子小姐,天生就在自我和本我之間,不受控製的哲學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哲學也就等於玄學,但邏輯能力這種東西,它是需要大腦發育配合的。

在四歲之前,鈴木園子的意識裡充斥著諸如【過去與現在】、【前世和今生】,【肉體和靈魂的雙向影響】、【命運和螻蟻的交互選擇】之類莫名深奧的問題。

因為大腦發育不完全,經常想著想著,她就把自己想睡著了。

時間久了吧,腦筋還是轉不過彎,她腦袋瓜裡就自然而然的打了個結,進一步開始懷疑自我存在,思考方向進一步拓展,變成了:虛幻和現實到底如何區分?

我為什麼是我?

我到底是個得了幻想症的四歲幼兒,還是個失了憶的大齡穿越者?

這些個問題沒有一開始的那些空泛,所以需要思考的細節也多,導致她的大腦後台長時間處於超載狀態。

但嬰兒期嘛,疲憊了可以直接睡覺,到了幼兒期吧,一般小孩兒都該鬨騰起來了,何況她還有個合格的姐姐,從不會讓她孤單,動不動就要拉著她一起玩。

於是就會出現以下狀況:

鈴木園子一邊眼神死的扔球球玩,一邊努力的探尋本我,想著想著,腦子打結了。

這邏輯一不通順吧,整個人的麵部表情都跟突然死了機一樣卡住,等綾子小姐姐接住皮球給她扔回來時,不是砸空了沒人接,就是砸在園子身上她也不給反應。

——其實在鈴木綾子小姐的記憶裡,她的妹妹園子一直是個間歇性智障,能活碰亂跳的長成個正常人,絕對是因為她爸媽真的出了不少醫藥費的緣故。

因此,鈴木朋子把她女兒從小養到大,培養園子的核心主旨,就是維護她絕對的生活愉快。

她小時候看上個玩具,連猶豫要紅色還是要藍色的機會都沒有,朋子直接就說兩樣都要,絕對不給她任何煩惱的機會!

一秒鐘都不行!

所以鈴木園子雖然是個很哲學的人,但她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思維模式卻隻能走單線——畢竟她活了十好幾年,還從來沒碰到過需要自己同時思考兩件事的情況。

因此,內分泌失調什麼的,在園子本人看來可能隻是小事,但在一直以為她發育不完全的三位長輩眼裡,那可能是個會再次刺激的她間歇性智障發作的導火索。

那麼問題來了:女兒重要還是家族重要?

鈴木史郎覺得都重要。

於是他們決定招個上門女婿,專門替女兒吃苦受累早起乾活。

鈴木家在這種情況下招贅,要的肯定不隻是個討女兒歡心的男花瓶,要當鈴木家的代理人,需要考察的條件海了去了。

這時候肯定就不能等園子自由戀愛了,最靠譜的肯定是相親啊!

於是十四歲生日當天,鈴木園子見到了自己的第一任相親對象,西門家的二子,大名叫西門總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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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上門女婿其實是個雙向選擇的過程,最起碼獨生子是不行的,她大伯鈴木次郎吉老早就準備了一打的資料,西門總二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脫穎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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