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陣“啊啊啊”的聲音,在座諸位嘉賓應景的擺出了驚訝道浮誇的表情,
因為剪切的效果,神宮寺蓮詫異的麵部表情隻停留了一瞬間。
跡部景吾看這人的時候,原本就帶著些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挑剔,他雖然不鄙視學習,但是此時卻格外刻薄的覺得這人愛好和本人對襯起來——真是格外可笑!
“所以……”主持人不可置信的問,“蓮君就是靠做題來打發空閒時間的嗎?”
開口回答前,似乎有那麼一刹那的停頓:“也不都是做題啦。”
荷爾蒙滿滿的橙發少年人卷了卷耳邊的長發,突然笑眯眯的順其自然起來,開玩笑般的補充說:“偶爾還會背背世界史,默寫個單詞什麼的呢。”
“唉——”之前搶戲的小個子拖著長長的音調再次插入了鏡頭,驚歎的說:“上次在後台遇到ST☆RISH的諸位時蓮君就在翻書,我還以為是記歌詞什麼的,原來是背世界史嗎?”
神宮寺蓮似乎進入了某種神祇的狀態,意外的沒有在爆料下手足無措的選擇轉移話題,而是寸步不讓的懟了回去:“畢竟快到大學入學考試的時間了,多看看書是不會出錯的。”
“是哦,”小個子歪著頭超可愛的感歎:“原來蓮君還要考試嗎?我以為ST☆RISH接下來的行程很忙呢……”
“就是因為不需要考試,背書的時候沒有心理壓力,反而能幫助放鬆。”
“什麼嘛,”那小個子似乎是對家某個愛豆組合的成員,這會兒不動聲色的擺起了前輩的譜:“之前ST☆RISH出道的LIVE我有在現場看過,記得當時有粉絲寄送包裹來,聽後台staff們閒聊,送的似乎就是些輔導資料呢——”
說到這裡,他意猶未儘的頓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長的瞟了瞟笑的不動如山的橙發少年,那種【蓮君到底是因為自己喜歡,才會在空閒時間做題,還是因為某個人送了輔導資料,才因為那個人的緣故,拿做題背書來放鬆心情呢?】的暗示意味,濃到幾乎不用後期給他多加一行字幕。
電腦前的觀眾跡部君:哦,所以這小個子是故意來找茬的嗎?
雖然□□味十足,但是因為看點同樣多,主持人也沒在意超出台本的爆料,反而十分誇張的“唉”了一聲:“原來還有這種緣故嗎?那送輔導資料的是誰?粉絲,還是……”
因為ST☆RISH確實還蠻火的,偶像組合又有諸多避諱,這花枝招展的主持人到底沒把【還是蓮喜歡的人送的】這下半句問出來。
答案當然是沉默的。
似乎察覺到氣氛確實不太好,另一位女嘉賓恰到好處的插入談話,笑著表示:“現在粉絲送禮物的品種還真是多種多樣呢,不過蓮君性格意外的好呢,收到這種禮物居然也認真的用起來了。”
因為有人搭話,另一位嘉賓也配合著轉移起了話題:“是呀,雖說很羨慕長得帥的年輕男孩子能收到粉絲各種各樣的禮物,但是一想到是習題,突然覺得還好我沒有什麼人氣……”
要是這樣聊下去,討論的內容自然會逐步偏向吐槽【偶像們這些年收到過的奇葩禮物】,誰知道那個對家愛豆就是不死心,臨了還要再踩一腳,自己吐槽完之後,多此一舉的加了句:“就算遇到過不少奇葩,但是會給偶像寄教輔書籍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蓮君確實是辛苦了。”
“我沒覺得哪裡辛苦啊。”
就在女嘉賓想要再次打個圓場的時候,神宮寺蓮笑眯眯的勾起了嘴角,“怎麼說呢……”
他雖然還是那副輕浮又不正經的樣子,語氣卻充斥著一股針鋒相對的嚴肅:“因為我從小能得到的心意很少,所以在這方麵一直有點小家子氣,每一分都舍不得浪費呢。”
“彆這樣說話啦蓮君,”小個子鼓了鼓臉頰,看似覺得好笑的吐槽說:“你這樣說,好像就隻有那個寄題集的粉絲的心意才算是心意,其他人就不算數了,這樣的話,ST☆RISH那麼多的粉絲都會傷心的哦!”
這話意有所指的聾子都能聽出不對勁,但最糟心的是:神宮寺蓮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跡部景吾:這勾心鬥角的真是開了眼界了……
視頻裡,錄製現場尷尬的十分喜感,倒是在主持人懵逼的快要忍不住撓話筒的時候,神宮寺蓮十分自然的打破了僵持的局麵,不閃不必的找補說:“確實不一樣啊。”
他笑著歪了歪頭:“畢竟是……家人寄來的嘛,和粉絲們的心意不太一樣呐。”
說完,十分淡定的對著攝像頭拋了個媚眼。
因為剪輯的關係,這段過渡雖然有微妙的銜接不上,但避重就輕的把話題點偏在了【蓮君被XXX組合的前輩一個勁為難上】了。
那一瞬間的怔愣,也理所當然的被解讀成了突然被人挑刺時的無措。
隨著主持人後續故作驚訝的“原來寄那東西的人是蓮君家裡的人嗎?我記得蓮君是有哥哥的呢……”的感歎,跡部景吾的眉心稍稍擰起來了點,關掉視頻順著評論頁往下點。
那一頁又一頁的評論中,除了說好帥啊好帥啊的,剩下的基本都在罵那個找茬的小個子,跡部景吾直翻到最後麵,才發現了一條有很多回複的評論。
主層的內容是【隻有我覺得蓮君說的不是哥哥嗎?他會提起心意什麼的,明顯是因為XXX用“奇葩”這個詞來形容送習題的那個人所以生氣了,提起“家人”這個詞的時候,蓮君也明顯打了個磕絆,後麵主持人說到哥哥的時候,他也很驚訝的樣子……】
然而因為追偶像時的某些微妙心裡,所有人都下意識避開了某些猜測,反而認真的論證起了家人寄教輔的合理性。
這年頭粉絲都兼職偵探,隻要成名了,不要試圖掩蓋自己的黑曆史,同樣不要試圖掩蓋自己的好出身。
於是順著神宮寺蓮公布的資料往下發散,從父母、管家保姆(按照慣例,寂寞的有錢人家小孩,身邊必然有一個慈祥的管家或者保姆),一直到哥哥、嫂子,甚至於神宮寺蓮可能養的寵物,都出現在大家猜測名單上。
跡部大少爺看著那一連串腦洞大開的猜測(他們甚至猜測給神宮寺蓮寄習題的是他小時候認識的外星人),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和神宮寺蓮不熟,但是神宮寺家的基本情況卻不算是秘密。
神宮寺家的夫人死了十多年了,上一代會長也死了快兩年,瘋傳他們家三兄弟關係十分糟糕,三子是在結成有利姻親的前夕,被兩位兄長強行放逐進演藝圈的。
視頻裡,神宮寺蓮在說“家人”這個詞的時候,確實有個微妙的停頓。
跡部景吾咂了咂舌:會在大學入學試前寄東西,說明這是個還健在的人,而能記得給他及東西,還火急火燎的關心考試這種話題的,明顯不會是他那兩個傳聞中關係很糟糕的兄長。
不是家人,或者說曾經是家人,但現在不是了——這就剩下一個答案了。
跡部景吾把鼠標旋轉的光圈挪在畫麵中神宮寺蓮靜止的臉上,光標從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挪到似乎含著一汪笑意的眼睛。
和這種公式化的笑容不同,回想起在說到【家人】這個詞的某個瞬間裡,神宮寺蓮臉上那個一閃而逝的、妥帖到柔軟的笑容,跡部神色不明的用指尖敲了敲桌麵。
他這說的……難不成是自己之前分了手的未婚妻嗎?
明明都沒關係了,提起來還要那麼笑一下——他不覺得自己肉麻的挺惡心的嗎?
然而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少爺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嘴角,哭起來明明那麼氣勢洶洶,扔東西又那麼一副決絕的樣子,他還以為鈴木小姐會進化成一個殺伐果斷的女人呢,怎麼現在聽起來,反而……溫柔的婆婆媽媽的呢?
追著前任未婚夫擔心學習成績?
——她是把自己家的破事都搞定了嗎,哪來這麼多空閒!?
——分都分了你管他去死哦?
莫名有點煩躁、但是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大少爺吧唧一聲把鼠標頓在了桌子上,懶洋洋的就是一扭頭。
剛好對上忍足謙也鄭重其事閃閃發光的雙眼。
跡部嘖了一聲,警惕的眯起了眼睛:“你……要乾嘛?”
“怎麼說呢,”不善言辭的忍足謙也虛心求教:“因為完全找不到頭緒,所以能麻煩跡部前輩給我點指導嗎?”
因為有求於人,他都把【跡部君】的稱呼改成了【跡部前輩】!
跡部前輩眉頭緊皺:“指導什麼?”
忍足謙也一指屏幕上的神宮寺蓮:“指導我如何變成鈴木桑討厭的樣子啊!”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哈?
跡部景吾斬釘截鐵的一拍桌子:“這不可能!”
忍足謙也:“等等,跡部君說什麼不可能?”
——當然是鈴木的品味不可能這麼膚淺啊!
跡部景吾當即挑眉道:“舉止華麗、社交能力強又張揚的性格不一直是審美的主流嗎?”
忍足謙也:啊,跡部君好自然的把ANTI們的評價改成了同意的褒義詞呢……
等等。
你確定這說的這真的是神宮寺蓮?
忍足謙也抿著嘴唇愣了愣,反駁:“可是粉絲們概括的——”
“你也知道那是粉絲說的,”跡部冷笑一聲:“這些粉絲裡,有哪個大名是叫鈴木園子的嗎?”
忍足謙也腦海裡閃過相親小姐姐的臉,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因為一直專心致誌的犯愁,險些沒想起來小姐姐大名叫啥。
在某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裡,他甚至富有餘裕的感歎了一句【跡部君一直在圍觀,居然還記住了鈴木桑的名字】,然後靈光乍現:“可是在這之前還有個西門總二郎啊。”
“西門家是搞茶道的吧,整體很和風的那種感覺。”
“既然鈴木桑和西門相處的時候沒有問題,那她的審美偏向應該也偏傳統,神宮寺君一看就是生活很西化的人唉。”
畫風同樣很西化跡部君被噎的一愣,磨蹭著桌子冷哼了一聲,千鈞一發之際,冰帝部長敏銳的觀察分析能力及時上線。
他冷笑一聲:“你隻盯著神宮寺蓮一個人有什麼用?”
忍足謙也:“唉?”
跡部景吾:“嶽人不是說讓你拿之前性格不合的三個人選一起坐參考嗎?”
“對啊,”忍足謙也:“神宮寺君的性格特質不就是——”
大少爺胸有成竹的打斷了他:“重點是【三個人】。”
忍足謙也:……是哦。
跡部景吾抹了抹眼角的淚痣,說:“你知道剩下的兩個人是什麼類型嗎?雖然沒有明確資料,但是傳聞中那個宗像什麼的,原本是鈴木園子的俳句老師,專門教她古文學的,可明明是和西門總二郎一樣的傳統型,最後不一樣性格不合分開了?”
像是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他怡然的眯起了眼睛,教育道:“既然她跟按三個人都性格不合,而那三個人性格都不一樣,那她所討厭的,應該是他們三個性格中的某個共同點。”
忍足謙也:單這一點來看,跡部君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
有道理的跡部君:“真要說起來,在西門總二郎和那個宗像都偏傳統、卻一個被喜歡一個被討厭的的情況下,神宮寺蓮身上和他們倆幾個人全然不同的部分,反而應該是她額外喜歡的部分。”
忍足謙也:可是加上這句之後,那股微妙的彆扭感又出現了!
雖然有種想吐槽卻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但是忍足謙也承認這種分析還是合理的,瞬間產生一股無力感:啊,看來不能從跡部君這裡取經了呢……
見他皺眉不說話,跡部景吾“嘖”了一聲,仿佛十分不悅、又帶了點莫名的洋洋得意。
“哦,本大爺招人喜歡這件事……就這麼讓你失望嗎?”
“也不算吧,”忍足謙也有氣無力的回答道:“隻是原本以為找到了點努力方向,結果……”
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又提出了另一種猜測:“說不定鈴木桑喜歡的不是這些性格特質,而是不同的長相呢?”
“沒什麼額外的結果,”跡部君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猜測,滿不耐煩的當機立斷:“鈴木園子八成很喜歡我這種類型的,你隻要往和我相反的方向努力就好了。”
等等。
忍足少年不動聲色的撓了撓耳垂。
——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說【鈴木園子喜歡神宮寺蓮按種類型的嗎?】
——我沒聽錯的話,跡部君你剛才是用【我】這個人稱代詞,替換了以上句式裡【神宮寺蓮】這個名字應該在的位置?
因為跡部景吾謎一般的強盜邏輯和認定了,忍足謙也從第一個任務身上找到任何可參考屬性少的可憐。
所幸除了沒什麼消息的【宗像XX】,鳳鏡夜的個人主頁也很熱鬨。
除了個人的社交平台,順著那一票花癡的小姐姐,他們輕而易舉的就摸到了櫻蘭高中的官網,然後在某個花哨的角落,發現了櫻蘭高校男公關部的網頁入口。
男公關部的背景是一片火紅的玫瑰花。
紅的忍足謙也下意識就想去看旁邊的跡部君。
紅的就連剛進門的忍足侑士都原地打了個哆嗦,站在門口表情一言難儘的問說:“跡部,彆告訴我這是你找人給我們網球部設計的主頁……”
跡部景吾先生的回答是一聲冷笑。
一分鐘後,三個人表情同樣微妙的瀏覽完了男公關部的網頁介紹。
“怎麼說呢,”忍足侑士磨蹭著下巴:“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是感覺意外的冷淡呢……”
忍足謙也鼠標一移,吐槽道:“人家在介紹裡都標注了是腹黑型的男公關了好嗎?”
忍足侑士說你不懂,依照戀愛的套路,這種類型的男人,溫柔和腹黑都是假的。
忍足謙也對著他堂哥可就自然多了,他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們的冰帝的人真的都好會講課哦,尤其是感情分析課……
“其實這種類型很常見的,”忍足侑士打了個響指:“看似溫柔和善,但實際上應該屬於冷漠,不對,冷酷型,這種人的腹黑也不是一般情況下,那種故意戳人的炸點看你炸毛的腹黑,而是真的功於心計,一言不合就能把人賣了,還騙的你給他數錢的款。”
“是哦。”
“是的呀,”忍足侑士又劃拉到下一張照片:“這個都不用套詳細資料,看照片和短視頻都能看出個大概。”
他嘖嘖有聲的感歎說:“這種人呢,對你笑眯眯的時候代表無所謂,反而是真正在意的時候,才會暴露本性,變得特彆不好相處。”
忍足謙也虛心求教:“比如呢?”
“比如說話很難聽什麼的,”忍足侑士想了想,補充說:“再比如懶得給你多餘的表情啊,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怪癖啊,還一直放嘲諷讓人想打一頓……之類的吧。”
他猶豫的勉強做了個結尾,然後頭頂陡然亮起一盞燈泡,不怕死的一巴掌拍在了跡部的肩膀上。
“看到我們身邊的跡部君了嗎?”
忍足謙也點頭。
忍足侑士煞有介事的問堂弟,“在過去兩年的全國大賽上遇到時,是不是覺得跡部君除了驕傲點,對對手還算尊重,交流起來也不怎麼費勁?”
忍足謙也:“就……還好?”
——他才打過兩回大賽還動不動心態崩盤,說遇到也沒遇到過幾次。
忍足侑士語重心長的歎息說:“可是一旦和他相處的久了,就比如我們,”他抬手指了指窗外還在跑圈的其他部員,“你就會發現:他這個人又事多、又霸道,及其小心眼,自說自話就算了,還總是把自己的愛好強行拓展成整個網球部的愛好!”
“雖然這個例子不是很恰當,但是謙也,”忍足侑士以手撫胸,儼然是戲癮又犯了,正愉快的準備作死:“這種人前人後兩副麵孔的醜惡嘴臉,還是很有代表性、也同樣很值得參考的!”
忍足謙也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你都知道他人前人後兩副麵孔,小心眼愛報複了,還專門皮這一下……很有意思嗎?
忍足侑士聳了聳肩,冰帝網球部的保留節目就是閒來無事互相傷害——和作死時的快感相比,多跑兩圈不是什麼大事。
忍足謙也“切”了一聲,當即轉去看跡部君的麵部表情,冷酷的開始期待堂哥撒丫子跑圈的場景。
然而跡部君並沒有對忍足侑士橫眉豎眼。
在忍足謙也滿懷期待看過去的瞬間,跡部大少爺挑起一邊的眉毛,理所當然的反問他:“你不準備記一下嗎?”
“記什麼?”
“嘖,”大少爺身上又出現那種不耐煩和洋洋得意並存的矛盾氣場,他摸了摸淚痣,恨鐵不成鋼的教育說:“都跟你說了,鈴木園子討厭的,應該是那三個人性格中的共同點。”
忍足謙也繼續茫然臉:“所以呢?”
跡部景吾仿佛十分憐惜他匱乏的悟性:“所以,既然【麵對真正在意的人才會表露真性情】這一點明顯是鳳獨有的,那必然是鈴木園子中意而非討厭的點。”
忍足謙也:跡部君你似乎又很自然的把【人前人後兩副麵孔】這種代表【虛偽】的屬性,精準的替換成了意思差不多的褒義解釋呢……
“都跟你說不用那麼麻煩了,”跡部君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氣:“之前我就說過,她喜歡的八成是我這種類型的,你直接往和本大爺相反的方向表現就行了。”
忍足謙也超冷漠的“哦”了一聲,心說這就是你明明被吐槽了,卻沒有罰侑士去跑圈的原因嗎?
——就因為他論證了你這種類型受歡迎!?
忍足侑士站在場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篤定的表示:謙也你理解錯了,他沒有發火的重點,在於那段話似乎論證了他這種類型受【某個人】歡迎。
至於某個人是誰,冰帝的軍師表示看破不說破。
因為戲很多的跡部君和堂哥,忍足謙也這一下午基本沒有什麼收獲,隻能愁雲慘淡的回家洗洗睡了,再愁雲慘淡的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沒等他愁到預選賽開始,鈴木家突然打來了電話。
他們要取消婚約。
不對,鑒於相親還在心照不宣的初級階段,隻能說他們準備取消掉下一次約會。
忍足謙也莫名其妙的就自由了。
現在想想,烤肉中的謙也少年抄起毛巾擦了擦汗:他當初明明愁的要死,但是一回四天寶寺打上幾場網球,就把東京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
小姐姐嘛他是還是記得的,畢竟是相過一次親後有緣無分的人,勉強說句初戀也可以,但是提起小姐姐那幾個五花八門的未婚夫——
——他的腦子裡就剩下一個跡部景吾了算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被堂姐拿鳳家的兒子擠兌了一通,忍足謙也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高明的反駁來,但是比起反駁,他覺得更神奇的是:提起鈴木桑的前未婚夫,他怎麼會想到跡部君呢?
——他到底什麼時候加入的這份豪華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