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理智到底還在,嗷一嗓子出來之前,想起那反應其實是是正常的,拿來怪現在的夜鬥好過分的,隻得把委屈再憋回去,也不找理由了,乾脆悶頭哭。
嚎到最後嗓子都啞了,眼睛眯縫的糊了層糨子一樣,夜鬥一邊念叨著“沒關係不醜反正十分鐘就能消腫了”,一邊還試圖再她打哭嗝的間隙裡問點問題,搞清楚事情到底怎麼了。
園子說我為了拯救世界儘力了。
夜鬥說好好好。
園子吸著鼻子,抽抽著說疼死我了。
夜鬥繼續說好好好。
手邊不停的拍她的後背,一邊還上下打量,試圖依靠肉眼穿過衣服,辨彆一下她到底傷哪兒了。
如此這般一個小時,牆邊的呼叫器響了。
接到司機彙報電話的助理先生來了。
彼時鈴木園子的眼眶已經消了腫,隻剩眼角那一點淡紅,蹲在冰箱門前吹著冷氣,填了滿肚子的巧克力蛋糕,靠在夜鬥的肩膀上發瓷。
助理先生也不容易。
之前,園子的計劃是去五百年前穿越一禮拜,所以吩咐過最近鈴木宅閒人免進,還安排一堆改造裝修的人在半山補種樹林。
助理先生雖然出於職責所在,需要替鈴木會長注意鈴木小姐的動向,但並不好直接對未來老板管這管那,直接違背對方的要求。
所以他思索一番,決定假借送資料的名義,試探性的來觀察一下狀況。
廚房的呼叫器終端大多連在後門,前門處的直達聲訊效果不怎麼樣——反正不是很適合長篇大論像講電話一樣交流。
鈴木園子這會兒隻想在熟悉的地方慢慢發泄,並不想搭起架子再去應付彆人。
但她哭完了,腦子也就回來了,知道這事八成還是她車上沒忍住哭造成的連鎖反應。
助理先生終歸是好心,還專門跑了這麼遠,所以還是去了會客室,強撐著聽完了他沒什麼實際信息價值的工作彙報,並且含蓄的向對方傳達了一下“我很好,不用擔心”的意思。
人一走,她當即原地癱倒,枕在夜鬥大腿上蜷成了個團,不怎麼溫柔的扯過對方送來的檔案袋,力道頗大的撕了個稀碎。
這裡頭裝的是她和衛宮切嗣的婚禮計劃書。
——助理先生本來就沒事找事隻為來一趟看看,大事太嚴肅,小事又拿不上台麵,趕上大小姐最近要結婚:婚禮相關信息最名正言順、又不會牽扯到他的職位和獎金,太適合拿來頂缸了。
園子看著文件標題,眉頭下意識皺了個死緊。
“怎麼又要結婚?”
夜鬥:“……”
夜鬥突然嚴肅的去扳她的臉:“等等,這個口氣怎麼回事?”
“難道你之前結過嗎,園子是在五百年前和誰結婚了嗎?”
說到這裡夜鬥都要鬨了:“要結一次兩次都很過分了,怎麼還有第三次的?!”
鈴木園子心說算上尚隆(她可算是確定有這人了)得有第四次。
但是沒敢說出口。
遂轉移話題道:“黑音呢?”
夜鬥讓她問了一愣,但看著指尖下喪失了大部分“光芒”的皮膚,他抿了抿嘴唇,最終什麼都沒追問,神色如常的挑了下眉毛,反問:“他走之前沒告訴你嗎?”
園子想了好久,才從記憶深處扒拉出稀疏的印象,其中還有八成都在西門總二郎身上,回答道:“上次見麵……他隻說有事可能要走,沒詳細說我也就沒問,咋了,我才離開倆小時,世界末日啦?”
夜鬥說:“對屍魂界來說,可能是。”
鈴木園子洗耳恭聽。
夜鬥這人廢話比較多,概括一下,就是【跳槽去虛圈的藍染惣右介整出了個新物種叫破麵,然後破麵把井上織姬給擄走了,黑音醬挽起袖子救人去了,早上剛出發,現在估計正在虛圈吃沙子呢】。
園子聽完隻覺匪夷所思,歪頭:“他為什麼直接不告訴我呢?”
夜鬥:“告訴了你會和他一起去嗎?”
園子:“不會啊。”
“那不得了,”夜鬥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不跟去就隻能等著,邊等還要白擔心。”
“既然這樣,還不如什麼都彆告訴你,隻當他出去了一趟又回來,什麼大事都沒有唄。”
園子想了想黑崎一護那天的黑臉,勉強表示我信了:“……我就當他是怕我擔心才隱瞞的好了。”
轉念一想還不對:“那他為什麼告訴你。”
“因為我是他神主爸爸,”夜鬥理直氣壯:“沒有合理的原因,我為什麼要披他的假條?”
園子心想黑崎一護現在就在鈴木財團旗下的證券公司掛名當業務代表,“他拿新人業務員三十倍的工資,怎麼也沒想著給我這個老板搞個請假條?”
夜鬥說你醒醒:“那是園子你當初為了賠償,主動包養的他!”
“業務代表是拐彎抹角的賠償明目而已,苦主想跑就跑,難道你還能扣錢是咋的?”
鈴木園子無言以對。
半晌後她才回神,不由的張了張嘴。
夜鬥已經被這個到處充斥著黑崎一護的話題整的不耐煩了,一副摳鼻鹹魚臉,問:“你還想說什麼?”
鈴木園子抿了抿嘴角:“我就是想說,今天晚上……你能陪我一起睡不?”
夜鬥:……
夜鬥:“你剛才說的啥?”
其實園子也覺得這樣很慫,捂臉:“不願意算了——”
“誰說不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對話園子說黑崎一護告訴過她去哪兒了參見106章。
果然半夜更新一次……之後的更新時間也會跟著推遲,明天周末,我試著把今天欠的補一下吧,放心啦說寫完是真的寫完,我想開新坑的衝動會催使著我最少保持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