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正軌的相親(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6868 字 8個月前

她下意識攬住夜鬥的脖頸,還沒來得及問句“為什麼”,夜鬥已經抱著她一連跳過了三個屋頂。

呼呼的風聲自耳邊劃過,吹的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園子保持著木愣愣的姿勢,自下而上隻能看到夜鬥下頜骨的輪廓,但不知怎麼的,她愣是從這堪稱死亡的角度中,看出了一丟丟逼人的帥氣!

直到雙腳再次回歸大地,她才後知後覺的問了句:“這是要乾——”

她麵前不遠處,禦柱塔的後門遙遙佇立,旁邊就是可以直達地下研究中心的封閉電梯。

“——什麼呀?”

夜鬥:“看醫生。”

園子:“我沒病啊?”

夜鬥轉頭盯著她看,眼睛藍的特彆好看。

園子:……

園子:“行吧,你說了算。”

幾天沒見,夜鬥怎麼變得苦大仇深的,園子撇著嘴上了電梯,光亮的金屬壁上映出一張集造型師美妝師心血之大成的完美作品:可惜她打扮的這麼美,結果還要去看醫生……

話說看醫生為什麼要來禦柱塔?

不明所以的鈴木小姐一路擔任**密碼解鎖器,不明所以被拉到了地下最後一層,迎麵就是眼熟的白色走廊和更眼熟的(帶□□功能的)研究室。

這是要把我關起來嗎?

雖然心裡充斥著這樣那樣的吐槽,但她還是很信任夜鬥的,四周全是白色的,看久了有點困,仿佛一眨眼就是睡了一覺,園子迷迷瞪瞪的走了老遠,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家長帶去兒童醫院治拉肚子的學齡前兒童。

從頭到尾,連病情描述,都是“家長”跟“醫生”說的,她就負責靠著家長發瓷。

意外的是(其實也不意外)這裡沒什麼特彆繁瑣的檢查過程,主要靠玄學感應,園子在跳大神般的背景音樂下,靠在夜鬥懷裡安心的眯了一覺,醒來,差不多就是宣布診斷結果的時間了。

園子擺了個苦大仇深的表情,聽著。

——雖然有點煩,但到底是為她好,未免夜鬥繼續擔心,配合他們一下算了。

結果:“您的問題確實有點嚴重。”

開診斷書的是個她巨眼熟的老太太,臉上的皺紋,擰巴仿佛一顆脫了水的酸梅。

園子懵逼著聽了一刻多鐘,大致理解了老太太所說的“病征”。

簡而言之:時間線不穩,因果線混亂,趕上去五百年前那一趟,落下了個神體虛弱的毛病,約等於人類免疫力喪失。

於是之前疊加的小問題,生生給憋成了大問題。

“因果線混亂……是什麼意思?”

“主要是命運權重有差彆,”阿婆語調平和,“您身上的因果線牽扯到的對象,在命運線上所占的權重都比較大,這些粗大的線都在您身上落下了‘點’,這麼多的‘點’摞在一起,本身衝突就很大了,有的因果線時間都還是混亂的。”

“現在那些因果線之間擰巴的跟個繩結一樣,再繼續這樣下去,會——

園子:“毀滅世界?”

老太搖頭:“毀滅你自己。”

“每一條因果線,都連著不同的點、意指不同的人、分彆前往的不同的方向,您就是那中心,”老太舉了個生動活潑的例子,“五馬分屍是怎麼操作的,您曉得不?”

鈴木園子悄沒聲息的咽了口唾沫。

一刻鐘後,老太在她的殷切要求下,陪她掰著手指頭算因果線都有誰。

這個算,是卜算的算。

園子回憶了下,率先問:“惠比壽算嗎?”

老太掐指半晌,答:“算的。”

“難道夜鬥也算?”

老太:“當然算啊。”

站在一邊旁聽的夜鬥麵無表情的“耶”了一聲。

園子:“守護神算,守護神器……黑音醬也算?”

“黑音醬,”老太太一愣:“這誰?”

“黑崎一護!”

“他啊,”老太太嘖嘖有聲:“他是算的。”

“他媽媽滅卻師和虛的力量結合,爸八是死神轉人類,混血混的很靈性,這配置,就算擱少年漫畫裡也能混進前三了。”

園子心說既然這樣,那二手式神六道骸應該也是算的?

還有誰……

“小倒黴蛋也算?”

老太並不曉得小倒黴蛋是誰,也不是很想再繼續這仿佛外號科普大全一樣的談話,乾脆原地起了一卦大的,除了鈴木殿下自己約莫著能對上的那些,還算出了時間線不對的三個。

園子拿著結果看了一會兒,尋思著時間線不對的應該是□□倉葉王和惡羅王——但第三個是誰?

沒印象了啊……

“咦——”

園子悚然一驚:“您彆嚇唬我成嗎,又發現誰了?”

老太說您身上似是而非的線還有好幾條,多的有點超乎她想象了:“比如這裡頭還有個吸血鬼。”

她一愣,錐生零君?

對哦,園子後知後覺的愧疚了一下:可惜她現在廢物了,一時半會兒沒法直接給他祝福了……

“但是情況也沒有這位殿下擔心的這麼嚴重。”

【這位殿下】指的是夜鬥。

老太說:“您身上的所有線,現在正保持住了微妙的平衡,狀況其實還好,”可以得出的結論就是:“隻要您以後不到處作死,三年五年的慢慢它就好了。”

隻要神體恢複了健康,抵禦這點“拉扯”實在不算大事。

鈴木園子聽了這話,自己腦內如此這般的轉換了一下:最起碼她想再穿一次去看尚隆正臉的事,必須擱置了。

但是BOSS到底對她做了些啥呀,怎麼一言不合就要熬三五年才能恢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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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變成了重病患者的鈴木小姐特彆有逼數(主要是怕死),來時人力運輸,呼哧呼哧的冷風吹著也沒事,還有時間發花癡。

回去的時候就不行了。

她搖搖欲墜靠在夜鬥身上,哼唧的一詠十三歎,看著好像睜眼都費勁。

司機聽到召喚後風風火火開車趕來時,園子是叫守護神君抱上車的,一路都虛弱無力的枕在夜鬥膝蓋上,越哄越來勁,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病還是心理作用。

反正渾身疼就對了。

晚上回家,也就吃飯的時候好了點,吃完飯又開始犯困。

第二天睡醒,園子一時之間忘記了昨天剛拿到的病弱設定,興衝衝的吃了三籠包子一份拉麵,頂著昨天花三個多小時做出來的全新發型,馬不停蹄的就去機場接她媽媽去了。

母女見麵的狀況,比一般情況下顯得陌生了不少。

主要是園子沒敢唰一下抱上去。

人要是看起來變瘦了,加上適當的修容掩飾,還可以拿減肥當借口,可但凡讓朋子摟到她的腰和肩膀,突然暴瘦這事就根本瞞不住了。

這事沒法解釋,細究起來還會讓她們亂擔心,園子現在很有些自覺,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亂摻和的。

再有錢也不能。

於是她努力表現的高冷,一副將要成家所以準備立業,正在努力變靠譜的樣子,張嘴就問起了家裡的業務問題。

反正能跳過抱抱就好。

但她其實對外部業務了解也有限,殷殷切切詢問的時候,架子雖然好看,但在朋子夫人眼裡,像極了極力模仿大人的小孩子。

——我女兒真可愛。

滿懷慈愛的朋子夫人於是含蓄的拍了拍她的發頂,轉而問起了她最近忙的事業。

也就是婚禮籌備。

對此,園子穿越前那會兒還真為這事做過不少準備,勉強也算對答如流。

“對了,”聊到結尾,朋子夫人想起件事來,叮囑她說:“園子,你記得約定過要去試常陸院女士準備的婚服嗎?”

園子說記得啊。

朋子夫人:“那你知道她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嗎?長得還挺好看的呢。”

園子茫然眨眼。

朋子夫人說好久沒見,最近怎麼有點傻?

園子憋了下,撇著嘴說:“我沒事。”

她頓了一會兒,腦回路重新落在了財閥小姐的頻道,順著之前有關婚禮的話題一通亂想,頓時就悟了。

她娶衛宮切嗣隻是為了乾活,她媽提起常陸院家的兒子……莫不是想靠他們家來提供精|子?

鈴木朋子反手在她額頭上戳了一指頭,說你這想什麼呢,“隻是普通的交流一下,互相發展點好感度,要是有感覺,你想順其自然也可以,沒可能的話,就當積累交情了。”

“最近可能要有合作。”

園子捂著腦袋,巨委屈,心想就我們家這個情況,都快成本階層的刻板印象了,你突然提起優秀的男孩子,還專門強調人家長得好看,我當然會往這方麵誤會啊!

具體的交流活動似乎隻是逛街買衣服,朋子女士的說法,就是去逛一下他們家旗下的商場,看完之後回來說說感想。

朋子夫人說:“不用因為沒接觸過就慌,常陸院家的弟弟馨也有些設計天分,他會幫你講解的,不要求你精通,但要懂的大概,活歸衛宮切嗣乾,但那是我們家的產業,你必須對此足夠了解。”

園子認真點頭。

朋子夫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那麼沉默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園子摸了摸臉,“怎麼了?”

朋子夫人搖了搖頭,改口說:“不用發展好感度了。”

園子:“啊?”

鈴木夫人摸著女兒的長發,敏感的察覺到她的肩部纖瘦了不少,鎖骨的輪廓似乎也變清晰了,但還好,她並沒有因為想的太多。

鈴木園子畢竟是個【經不得大事】的人,她青春期陡然得知將要繼承家業,愁的長潰瘍掉頭發,神經衰弱還得了胃病——也正是因為這個,家長們才會沒怎麼猶豫就開始招贅——現下看著她又瘦了不少,朋子夫人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她精神緊張後悔出現的那些症狀。

隻是胃口不好變瘦了,實在是很值得慶幸了(女兒的季度體檢報告她都有看,所以不擔心是大病)。

已知:自己有智障前科女兒,仿佛因為【結婚】這件事精神緊張了,問:還要勉強她繼續乾活嗎?

在鈴木家,答案一定是不。

於是鈴木夫人說:“見麵大概還是要見的,”她記得常陸院家的雙胞胎長得可好看了,園子從小特彆喜歡和長的好看的男孩子一起玩,“不過不用刻意去迎合什麼,你隻當自己是和漂亮的男孩子一起散心的,彆的不用管,生氣了、累了,就直接回來,不用在意他們是怎麼想的,玩的高興最重要。”

至於之後的事情……

道歉啊,讓利啊,操心合作啊,棚子看著女兒瘦下來的臉,她和她爸爸還在呢。

那邊廂,鈴木園子小姐完全沒有GET到她媽兩次改口背後的苦心,反而鬥誌昂揚的準備上崗乾點活。

工作,多麼優美的詞彙,即可以填滿悠閒的時間,讓人忘卻痛苦、免疫瞎想的本能,還能遇到陪同的美少年——

——鈴木園子現在非常確信,和漂亮的男孩子一起逛街,絕對有助於找回當初紙醉金迷亂相親的幸福感覺!

這事,她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毛利大堂哥,大名叫毛利霧仁。

一會兒可能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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