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相親啊,戀愛啊,本質上都是有指標的社交活動,我們會見麵,本質上也是一場需要達成一定共識的社交活動。”
“工作就要專業嘛,我明明很困了,還堅守在工作崗位上陪你倆說話,你們反而試圖整工作對象,是不是就孩子氣的有點耽誤功夫了呢?”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今天第三次陷入沉默。
“是我們小看你了。”
漂亮的男孩子鬆下了緊繃的肩膀,懶洋洋的倚在了桌麵上,盯著鈴木園子的眼神透亮。
“你才是我見過最該被稱為家族生物的人。”
鈴木園子:“啊?”
吵了半天架,突然被誇獎,她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謙虛了一下:“其實我表現的也不太專業啦,隨便遷怒對象,故意戳你們的雷點,說難聽的話,還把數落你們,社交工作做的也不怎麼合格……”
說完,她心裡自我安慰了一番:你看他最近身體也不好,又突然驚聞噩耗自己得了(玄學意義上)的絕症,控製不住脾氣耽誤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腹誹完,自覺十分完美,遂滿意的抬起了頭。
對麵是兩張一模一樣的震驚帥逼臉。
震驚中,還夾雜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敬佩。
“對你來說,”常陸院·大概是光的男人舔了舔嘴唇,頓了一下,才問:“和陌生人相處,決定要不要生孩子,都隻能算是‘社交活動’的程度嗎?”
“你比鏡夜敬業多了。”
他說完,馨還補充了一句:“尤其還是在將要和喜歡的人結婚的前提下。”
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你們說的這是啥?
“等會兒,”她這回真的恍然大悟了,“你們以為我們這次見麵……就是為了相精子嗎?”
——因為覺得被親媽出賣了□□和感情,所以才上趕著作弄她這個“奸夫”?
常陸院馨:“不然你以為我們很閒嗎?”
“在廁所換衣服很累的好不好,要是你上午就能惱羞成怒知難而退,那就最好了……”
園子敷衍的嗬嗬了一下。
“先不提【喜歡的人】這個傳言是哪來的,你們怎麼知道我結婚之後會另外找人生孩子?”
在衛宮切嗣還在蹲笆籬子的歲月裡,根本沒人能查出來她要結婚的對象是誰!
至於精|子就更不用說了。
明明連選人都是靠走禦柱塔後門,黑箱了檔案資料來篩選的——她都還沒去不孕不育看病呢,就算鳳鏡夜想傳八卦詆毀她,那也沒有進貨渠道啊!
馨說不是啊。
他這會兒也放鬆下來,有心思挑揀這一桌的點心,嚼著顆草莓回答說:“之前隻是謠言而已,信不信的五五開,但是現在嘛”
他舉起小叉子,遙遙對著鈴木園子點了點:“你的第一反應不是反駁這件事,而是追究我倆從哪知道的——那就可以直接確定這事是真的了。”
光緊跟著舉了下手,篤定的說:“反正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會和你生孩子的。”
園子:“哈?”
她這下不止覺得自己被挑釁了,這莫名其妙被人甩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於是寸步不讓,抬手就氣勢洶洶的拍了下桌子:“我要生孩子也不找你們啊!”
“光說精子的優越程度,我之前提那倒黴蛋綜合評分都比你倆高好嗎?!”
她口不擇言大放厥詞:“我就是找他也不找你們啊!”
於鈴木園子來說,工藤新一乃是萬惡之源:類似於吃貨看到的空盒子,顏狗路遇的醜八怪,鹹口人士意外嘗到的那碗甜豆腐腦。
所以這句話可等量代換為:【我就是啃桌角,也不會吃你這盤菜的!】
——工藤新一就是那【桌子腿】。
但是在不了解這套邏輯的人聽來,這句話可以說是粉紅氣息滿滿了。
座位九十度正對的拐角,也就是幾乎算是背對背的一道隔斷外的另一桌,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在被動情況下,完整的聽完了這一通對話。
六歲兒童額角青筋亂跳。
服部平次激情憋笑。
“喂,我們隔壁做了個想給你延續基因的女孩唉。”
“你想多了。”
工藤新一歎氣,作為少數真的能理解她腦內代換標準的人,少兒偵探心累的翻了個白眼:“【去死】還是【我】,她選【我】。”
“【去死】還是【那倆人】,她選【去死】。”
因為【去死】這個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選項存在感太強,還成了代換相,服部平次還稍微驚訝了一下。
他說:“沒看出來,鐵骨錚錚啊這姑娘。”
鐵骨錚錚個鬼……
江戶川柯南又翻了個白眼,說:“她也就說的時候嗓門大,真到要死的時候,慫起來你讓她乾什麼她就乾什麼。”
可惜了。
藏在這句幼小驅殼中的高中生名偵探深深的歎了口氣:鈴木園子這個人,這輩子都不太可能麵臨要“去死”的緊急關口,所以,也就根本就沒有機會,在【去死】和【他】之間,做出選他的這個動作。
——糟心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應該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