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嗎?”金田一三三精準掐著店員告訴她的時間說,“快要過時間了。”
從她拿到手到一路兜兜轉轉過來高專,差不多就花了2小時,現在又放置了近15分鐘,美味有效期就隻剩下45分鐘左右了。
她不太想看到自己排隊40分鐘到手的“賄賂”被打折扣。
“什麼時間?”五條悟視線落在麵前的蛋糕上問。
“味道最好的時間。”金田一三三說,“3小時以內,現在還剩下45分鐘。”
“..........”
五條悟瞥了她一眼,大概率是覺得她這種掐蛋糕時間點的行為很龜毛,頓了下才又說,“那就現在吃。”
塑料材質的餐刀被用出金屬的利感,兩刀三分,乾淨利落。
頓時,岩漿一般濃鬱的巧克力裹挾著存在感十足的朗姆酒香,充斥整個空間。
金田一三三接過其中一塊,嘗了一口,並不排斥這種風味濃鬱的酒心風味。
雖然她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但隻是酒心巧克力餡而已,總不至於會讓她醉過去。
三分之一塊的大小,沒幾分鐘就被吃下。
屬於巧克力的甜膩過後,金田一三三感覺有一陣怪異的灼/熱從胸腹位置不斷往上升騰。
“...........”
這種感覺,該不會是......
身體被酒精侵蝕的警告還沒有發出,一股燥熱猛地衝上了她的大腦,瞬間切斷了她的思考和理智。
【????】
【草?我以為是五條貓會醉,怎麼三三你一杯倒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是真的被三三的操作笑到了,這可咋辦啊,該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胡話吧!】
【應該......不能吧?】
【這樣想想,或許酒後亂性才是唯一的破局辦法】
【你要說這個,我可不困了啊!】
【不要啊,三三老婆,有些事你隻可以對我做的!![心碎][心碎]】
【三三莫不是要在這裡翻車了?(陷入沉思)】
【也可能是要將郵集滿了】
......
五條悟端著手上酒味濃烈的蛋糕,餐叉在其中輕攪了兩下,並未下口。
他不喜歡酒精。
酒精這種東西會乾擾他的大腦精密運轉無下限術式,沒必要去沾。
但和他嗜甜眾所周知不同,他不沾酒精這個習慣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他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故意帶來了酒心餡的蛋糕。
但如果是打算灌醉他套話的話......
那大可不必。
想到這裡,五條悟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眼去看對麵的人。隻是這一看,讓他原本變得幾分疏冷的眼神瞬間古怪起來。
隻見原本坐在對麵的少女挺直了背脊,單薄的弧線繃如弓弦,正襟危坐地看著他,一眨不眨。
“...........”
看上去是挺正常的。
但也隻限於看上去而已。
五條悟掃了眼矮桌被吃空三分之一的酒心蛋糕,忍不住挑起眉梢。
這是醉了......?
摩挲著下巴,他看了會兒一言不發的少女,這才伸手晃了晃,問道:“這是幾?”
“三,五條同學。”
金田一三三老實作答,紅眸沉靜,行為語氣上完全沒有醉酒的模樣。
還能認出他,看來神誌還算清醒嘛。
五條悟眯了眯眼,隨意問道:“之前平民窟那次,是你吧?”
“貧民窟......?”
金田一三三隨著他的問題呢喃了兩句,看起來有些困惑。近半分鐘的時間,才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她打不過......那個人。”
大抵是受酒精的影響,她說起話來有些混亂,但絲毫不影響五條悟理解她的意思。
“果然是為了冥小姐麼......”
五條悟盯著眼前人,俯身靠近了幾分。
酒精的氣息在呼吸間很明顯,雖然狀態看起來似乎很清醒,但仔細探究的話,不難發現那雙深紅的瞳孔有些渙散。
顯然,她確確實實處在醉酒的狀態中。
並不是偽裝。
“仙台的那隻特級也是你的麼?”五條悟直起身,拉開了兩人間過近的距離,再次詢問,“高尾山的事和你有關係嗎?”
“高尾山.....不是......”
這一次,過了許久金田一三三才皺著眉回答,“會死的。”
什麼?
五條悟怔住,旋即皺眉反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很重要的事,五條同學。”金田一三三的語速變得流暢,繞開了讓她難以回答的限製後,她顯得自由了不少。
“是什麼?”他問。
金田一三三認真思考了幾秒,旋即湊上前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近,但她看起來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五條悟忍不住往後靠了靠,直到背後抵上堅硬的床沿,他才不自在道:“喂,彆再靠過來了。”
這人的酒量簡直和他不相上下,但酒品卻不見得有他好。
“這是秘密,不能讓五條同學聽見,所以要很小心地說。”金田一三三應聲停了下來,壓低聲音說。
“...........”
這番話一出,五條悟也忍不住正過臉去聽她接下來要說的秘密。
“五條同學,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她又湊近了些說,“其實,我真的很想把你關起來......”
“咚——!”
話音隨著一陣悶頭撞擊聲戛然而止。
眼看對方即將往床沿上撞,五條悟也沒法再袖手旁觀,眼疾手快地一撈,將人成功由撞床沿改為了撞他頸窩裡。
“..........”
呼吸若有似無地噴灑在他頸側,五條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低聲說:“喂,你的話還沒說完......”
回答他的,隻有平穩的呼吸聲和頸窩處的熱度。
“...........”
這都是什麼事。
耳朵止不住有些發燒,五條悟往後靠了靠,半支著腿將身體舒展,任由對方埋進自己頸窩處,把他當成靠墊,沒再動作。
......
金田一三三睜開眼時,周遭還是一片漆黑。
她沒有出聲,而是等眼睛適應了眼前這片黑暗,看清頭頂熟悉的木質天花板後,才輕吸了口氣。
腦袋依舊有些昏沉,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似的,思緒都是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