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倒戈的話,還怎麼談幫忙。”
金田一三三聽後有些沉默。
自從看到彈幕走上破命的道路開始,她似乎就一路孤獨,並不卻缺乏有人對她表達善意,但她很清楚,那些善意都是對她表現出來的無害的反饋。
如果她沒有隱藏好自己,說不定現在早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至少不可能還能安穩地出入高專,甚至找五條悟幫忙。
但麵具不可能帶一輩子,她早就做好了獨身一路的準備。隻不過,即便再清楚,偶爾也會陷入微妙的自我懷疑中。
尤其她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對於腦花的想法她似乎越發能夠輕易揣測到.......這顯然並是不個好的訊號。
她甚至懷疑過,如果她沒法拉住自己,是不是在她成功代替腦花之後,會變成另外一個腦花,活在永遠的算計與絕對的理智中。
但現在,她忽然意識到,她永遠也不可能變成腦花。
如今的她依然會為友人無條件的站隊動容,依然會時常警醒自己不要跨過自己的底線。
她的人性存在靈魂血脈深處。
即便她做出和腦花相同的事,也不意味著她是腦花的複刻。
他們有完全不相同的本質。
隻是——
金田一三三皺眉,這樣荒謬的認知是種偶然嗎?是她太累了?還是冥冥中確實有什麼在影響著她?
她確實感知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金田一三三不敢確定,她唯一確定的是“命運”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這樣的擾亂者,一定還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她。
“抱歉,我確實有難言之隱。”半晌,金田一三三沉沉地吐了口氣,似乎要將心底的鬱卒一掃而空,“等到合適的機會,我會和你們解釋一切。”
“沒關係啦,都說了不在意了。”加茂憲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對了,之前你和我說過的關於天逆鉾的事,我準備的差不多了。”
“隻要有藍本,我有七八層的把握。”
“我會儘快把藍本給你。”金田一三三點頭。
“就是有個問題。”他撓頭,“我準備的那些材料落在加茂本家了......”
“這個沒關係,我會幫你拿回來,這段時間你暫時和嘉月先留在咒術連。”她說,“最多兩個月,事情就會有定論了。”
“什麼事情?”加茂憲人忍不住問,他總覺得三三說這話的口氣聽起來有點過分鄭重了,簡直就像是在斷定自己的今後未來以及命運一樣。
“決定我能不能登基的事情。”金田一三三想到彈幕,忍不住福至心靈地扯了一句。
“............”加茂憲人表情變的一言難儘,“你甚至已經要去競選首相了嗎?”
金田一三三:“.............”
加賀美也湊過來:“......需要我聯係以前的同事拉票嗎?”
金田一三三:“...............”
三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這時,輕微的動靜從一旁傳來,昏睡了將近兩小時的樂岩寺嘉月醒了,在幾人關切的注視中,茫然道:“可是這樣會很缺錢吧?”
“?”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三人一臉懵逼。
“嘉月,你在說什麼,是做夢了嗎?”加茂憲人伸出一根手指頭,湊過去問,“這是幾你認識嗎?”
“一。”樂岩寺嘉月乖乖回答,隨即又眨了眨眼,蒙昧頓時從腦子裡散去不少,讓她接續上了昏睡前的記憶。
“三三........憲人?!”她張大了一雙貓眼,逃離的片段在腦海中逐漸複蘇,閃回,最後停在了一句“依照承諾,我來接你了”上。
心臟再次重啟,樂岩寺嘉月猛地化身飛鼠,往金田一三三的身上一撲,喜悅的聲音充斥整間祭祀殿。
“原來不是夢!你真的來接我了!”
金田一三三被突如其來的衝擊力一撞,差點沒撐住。好在黑海及時,直接在她後背上給了支撐,才讓她穩住自己和少女。
“嘉月,你終於醒了。”金田一三三任由少女往她懷裡鑽,“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樂岩寺嘉月抱著她的腰,埋頭好一會兒,才抬頭笑容燦爛地扭頭招呼,“憲人!”
加茂憲人見狀,對她無奈地歎氣:“你再不醒,三三都要成首相了。”
金田一三三:“......我不是,我沒有。”
又閒話了幾句,金田一三三正要起身,卻又頓住。
她皺眉湊近,確實不是錯覺,嘉月的身上咒力依舊很雜,分布在各處位置。
這難道是......
想起對方的天賦,金田一三三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沉聲道:“嘉月.....你身上的咒力,是術式的代價嗎?”
加茂憲人一聽,拳頭下意識握緊:“嘉月,這一次又是多少?”
比起三三,這些事他要知曉的更清楚。
樂岩寺嘉月一愣,旋即默不作聲地從金田一三三懷裡起來,垂著頭站到了一邊,讓人看不清表情。
三人見狀,都感覺有些不妙。
金田一三三正想上前去仔細看看。
這時——
“叮叮當當”的聲音接連從少女身上落下。
“你們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樂岩寺嘉月抬頭,貓眼狡黠,“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東側是幌子,我的房間才是樂岩寺最大的私庫來著。”
再看地上,儼然已是一堆被特殊收納的高階咒具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