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
趙建華看手機皺起了眉：“賀總,怎辦？”
五分鐘前，趙建華正開車送賀見山回家，忽然看到林回打來電話。結果剛接通才喊了聲“林助”對方就掛掉了,坐在後排的賀見山看了他一,說：“回過去。”
趙建華回撥過去，林回卻遲遲沒接電話。
“不會是喝多了吧？”趙建華想來想去，估摸可能林回喝迷糊了,想找人來接他。
賀見山看微信上自己和林回的聊天頁麵，一刻鐘前他給林回了一句“你晚飯吃過了嗎”,直到現在沒收到回複。
“先去接一下他。”
趙建華犯了難：“賀總,我不知道林助在哪吃飯。下午我給他打了電話，問需不需要用車，他說就兩人吃飯,不用那麻煩。”
賀見山的車這會兒已經停在了路邊，趙建華又開始打電話,還是沒人接。他自言自語道：“到底去哪兒了呢,兩個人吃飯的地方太多了呀。”
……兩個人……吃飯……
賀見山聞言一怔,忽然想起了什，於是飛快地鎖上手機：“去徐苑。”
也是巧了,賀見山的車停的地方離那裡很近,趙建華隻花了幾分鐘就趕到了飯店門口。門口停一輛車,趙建華不好再往前進,便往張望了一番,想找個車位，結果一就看到在那輛車的旁邊，林回倚靠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似乎醉得不輕,他脫口喊道：“林助！”
沒趙建華車停穩，賀見山便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副駕駛上的山山最先看到了賀見山，他瞪大了睛，懷疑自己看錯了人——然而彆說京華了，就是全，也沒幾個不認識賀見山。直到對方越走越近，最後他在他們車前停下，山山戰戰兢兢地拽了一下正在看手機阿炮，急喊道：“哥，英哥，賀，賀……”
他不喊太大聲，怕賀見山聽到，但是馮英正抱林回準備帶上車去酒店，沒注意到周圍情況。山山趕緊下了車走到馮英旁邊，捅了一下馮英，用氣聲說道：“英哥，賀總怎來了？！”
“什？”
馮英抬起，正對上賀見山——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暗夜裡一道隨時刺出的冰劍，又冷又危險。他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立刻鬆開了懷裡摟的人，一旁的趙建華見狀趕緊上前林回接到手中。
賀見山的目光在三人臉上一一劃過，他不開口，誰也不敢先說話，幾人就這僵持在門口。
過了一會兒，賀見山臉上浮起一層未達底的笑意：“馮總，來京華怎不說一聲，我好安排人招待你。”
馮英定了定神，心裡暗罵了一句，麵上卻是誠惶誠恐：“來得急，不敢打擾賀總。正好跟林哥老早就約了說要吃飯，就一起聚聚了。他晚上喝了不少，我們正要他送回去呢。”
“怎好勞煩馮總，這邊司機待會他送回去。”
“那我就放心了，我看時間不早了，賀總，那我這邊就先回酒店了？”
賀見山伸手示意了一下：“請便。”
幾句打機鋒的話說完，馮英三人頂賀見山鋒利的神，離開了徐苑。
賀見山平複了一下剛剛看到馮英摟住林回時心中湧的怒意，回到了自己車上。趙建華看了一後視鏡，開始車子：“賀總，林助好像醉得不輕，睡得很沉，哼沒哼一聲。”
賀見山看向林回，他在後座上沉沉睡，對周遭的一切毫無所覺。賀見山眉緊鎖，在他印象裡，來沒見過林回和人喝成這樣，這到底是被灌了多少酒？他剛要交待趙建華開慢點，車子忽然顛簸了一下，輕微的波得林回滑倒在了賀見山身上。
賀見山的手指忍不住縮了一下。他了一會兒，見對方沒要醒過來的樣子，便慢慢變換了姿勢，讓林回躺起來更舒服。過於親密的距離讓賀見山對身上人所細微的反應了如指掌：他的呼吸些急促，不算平穩；也長長了，些垂下遮住了睛。賀見山看了半天，伸手撥了一下，卻碰到一層細密的汗。
賀見山覺得些不對勁，用手仔細摸了摸，果然額上是汗。他將林回扶起來，借車內的燈光看了看林回：臉色蒼白，完全不是平時喝完酒後紅撲撲的樣子。賀見山輕輕喊了一聲：“林回？”
林回沒回應。
賀見山握林回的手用力晃了幾下：“林回？”
林回還沒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