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媽媽要努力把天使一樣的鵝子養得白白胖胖的。然後希望寶貝鵝子茁壯成長,事業起飛,紅紅火火。
不管遇到什麼危險,媽媽永遠會站在你前麵!
ps:聽說娛樂圈裡的人都很相信氣運——從今天開始,每周幫寶貝做一件好事,每個月去道慈觀上香,一定不能忘。
……
駱修合上手裡的本子,微垂下眼。
一周月,如果沒有理解錯這個奇怪的表達,那他和本子的主人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在2018年的7月31日。
那天,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篤篤篤。”
房門被叩響。
駱修抬眸。
“駱哥——咦,你怎麼看起這個了?”小助理刷卡進來後,第一眼就看見駱修手裡拿著的深褐色軟皮本。
駱修懶垂著手搭在褐色的本子上,淡淡道:“有點無聊。”
小助理見怪不怪,賠著笑:“最晚下周,您那些書就不能沒有半點損毀地寄過來了,到時候您就能拿彆的打發時間了。”
駱修點點頭。
小助理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說起這本子,我那天看見它襯頁上寫的是盲枝養鵝,額咳……”小助理回過頭,尷尬地掩飾過去,“您說這個盲枝,會是那個盲枝嗎?”
駱修抬了抬眼,“哪個?”
小助理一愣:“您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盲枝啊,《渡我》那首歌的原創和原唱作者,兩年前這首歌可是霸榜各大音樂網站榜首的!”
駱修淡淡點頭:“沒聽過。”
小助理:“……”
小助理歎氣,小聲嘀咕著轉回去:“您活得這出世勁兒,簡直和我爺爺有一拚了。”
駱修一笑,似溫柔拂麵,但半點未抵眼底。
小助理:“那您肯定也沒聽說過劇組裡最興盛的八卦吧?”
“嗯。”
沒看到駱修興致寥寥,小助理興奮地說:“大家可都說,那個大美人編劇卓亦萱,她就是當年的盲枝呢!”
“……”
駱修眸光微晃。
幾秒後,他唇角一勾,眼神撩回來。那人手裡拿著的深褐色本子抬起,修長的指節在本皮和光的反襯下,透出近冰冷的白皙。
“這個盲枝?”
小助理瘋狂點頭:“假如這個本子真是盲枝的,那這大美人編劇可是您的死忠粉了。兩年呢,每個月雷打不動給您寄東西,這情分,您——”
“不是。”
“啊?”小助理被打斷得突然,茫然抬頭。
“卓亦萱不會是這個盲枝。”
“??”
小助理懵了好一會:“可卓亦萱自己都沒否認,要是她不是盲枝,那她就是冒名頂替啊……不對,您都沒聽過《渡我》,怎麼能確定她不是的?”
駱修垂眸,視線在重新打開的本子的正文第一頁上一瞥而過。
視網膜清晰印上那句[媽媽永遠會站在你前麵]時,駱修眼神裡難得浮現一點微惱而無奈的情緒。
他輕敲了下本子,淡淡一嗤:“卓亦萱不會說這種話,準確說……”
小助理:“什麼?”
駱修撩起眼:“正常人都不會說這種話。”
小助理歪頭看完,還挺認同:“確實,那個卓亦萱看起來挺大小姐脾氣的,不像是說得出這種話的人。”
“嗯,顧念都比她更可能。”
“……?”
小助理有好幾秒都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從那雙溫潤卻冷淡的眸子裡醒神,他驚訝地問:“顧念?那個小編劇?……我這還是第一次聽您主動提什麼人呢,真難得。”
駱修一頓。
小助理問:“不過為什麼說顧念更可能?她跟您說過這樣的話啊?”
駱修仍沒有說話。
小助理笑:“看來您對人家的話還印象挺深刻,不然也不會記到現在突然提起來?”
駱修終於給了點反應。他眼簾一抬,隨意道:“已經忘了。”
“?”
駱修沒有解釋,放下本子,下了逐客令:“我準備入睡了,你回去吧。”
小助理訕訕應了句,轉身前想起什麼:“您還是睡前做道家冥想?”
“嗯。”
小助理:“我特好奇,您到底怎麼做到靜心的?我每次學著您做冥想,但腦袋裡總是亂七八糟什麼事都有。”
駱修起身:“我習慣了。”
“啊?習慣什麼。”
“沒什麼在意的,所以沒什麼可想。”
小助理:“……”
小助理歎了口氣:“懂了,是我等凡人六根未淨,不打擾您休息了,小的告退。”
駱修沒搭他的油嘴滑舌。
小助理走到門口:“我幫您關上玄關燈,您安心冥想。”
“嗯。”
房門關合。
聲音歸於寂滅。
駱修坐回椅中,放鬆身體,闔眼。
‘我’的意識慢慢消散,泯滅,仿佛和眼前的黑暗融為一體。心跳與呼吸的聲音也平寂下去。
意識變得輕盈,透明,在它即將漂浮去無儘黑暗的深處時,一幅畫麵猝不及防撞進他的腦海裡——
午日的光,透著古舊鬆香的樓梯,斑駁的牆壁,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微粒。
還有……
還有女孩明媚溫柔、近在咫尺的笑意。
【因為,沒有什麼比保護你更重要了。】
“——!”
駱修驀地睜眼。
這是生平第一次,他竟然在自己的冥想裡…亂了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