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滿臉憤怒,對著四阿哥瞪了半天眼睛,最後還是被胤禟拉了回去!
四阿哥一聲冷笑,又瞥了胤誐一眼道,“若不是皇阿瑪在為邊關戰事操心,你當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不想被皇阿瑪責怪,以後就彆竟做那些給皇家丟人現眼的事!”
胤誐的臉一時憋得通紅,但好歹四阿哥是確實沒有跟皇阿瑪說,九阿哥胤禟衝四阿哥拱了拱手。
四阿哥冷哼一聲,掃了胤禩一眼,直接轉頭走了。
“我遲早要讓他好看!”胤誐捏緊了拳頭,衝四阿哥的背影狠狠晃了晃!
入夜,
蘇偉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枕邊卻空蕩蕩的。
四阿哥獨自坐在書房裡,桌子上放著準噶爾的行軍圖。
蘇偉捧著被子走過來時,四阿哥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蘇偉瞅了一眼那張行軍圖,撇了撇嘴,把棉被蓋到四阿哥身上。
四阿哥眼珠動了動,緩慢睜開眼,“你拿個這麼重的被子往爺身上蓋,是怕爺醒不過來嗎?”
“就是要讓你醒過來,”蘇大公公借坡下驢,“要睡去床上睡嘛,這地圖又跑不了,明天再看唄!”
“明天爺還要去吏部一趟,皇阿瑪要找人去山西買馬,需要個合適的人選,”四阿哥喘了口氣,坐起身,捏了捏眉心,“爺也就晚上有空閒,能安靜下來想一想了。”
“現在不是休戰嗎?”
蘇偉又往桌子上抻了抻腦袋,“邊關都冰天雪地的了,又打不起來,你現在看什麼行軍圖啊?”
“爺看的不是戰時行軍圖,”四阿哥敲了敲那張圖紙,“爺就是奇怪準噶爾突然進攻哈密的理由。”
“理由?之前不是說因為喀爾喀擒其阿爾泰打牲一人,殺一人,準噶爾的貿易商隊又被哈密人阻截,這才想屠戮哈密報複的嗎?”蘇偉不解道。
四阿哥輕聲一笑,搖了搖頭,“策妄阿拉布坦可不是個隻憑一時氣憤,衝動做事的人。說他為了一點私仇,突然跟大清開戰,我怎麼都不能相信。”
“那皇上不是也信了嗎?”蘇偉拄著下巴趴到桌子上。
“皇阿瑪與準噶爾打了一輩子,在他眼裡,策妄阿拉布坦如今就跟噶爾丹一樣,狼子野心,覬覦大清的大好河山!所以,這個理由也隻是個冠冕堂皇的出師之名罷了,是不是真實的都不重要,”四阿哥道。
“那很正常啊,”蘇偉想了想,“我也覺得就是想跟大清打架了唄,尋個理由好出兵,要不容易喪失軍心啊。”
“可是,”四阿哥在行軍圖上點了點,“為什麼要打哈密呢?”
“哎呀,”蘇大公公不耐煩地撓撓額頭,“都大半夜的了,睡覺吧!你白天就忙得不行,晚上又不休息,你想跟那些老朝官一樣,用腦袋炒菜嗎?”
四阿哥一臉奇異地抬起頭,“用腦袋炒菜?什麼意思啊?”
蘇偉抿了抿嘴角,突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四阿哥的額頭,“晚上不睡覺,頭皮會出油啊。你看那些老朝官,帽子一拿,頭上油亮亮的,太陽要是大點兒,不就可以直接炒菜了嗎?”
四阿哥臉一黑,伸手在蘇偉腰上狠狠一掐。
蘇偉尖叫一聲,大笑著跑向臥房,“你不好好睡覺,回頭半月頭就變成圓月頭啦!到時候,彆怪我嫌棄你!”
四阿哥一路跟上去,兩人一頓折騰,從地上折騰到床上。帳子一放,擋住一室**!
年關臨近,蘇大財東各處算賬,忙的要死。
偏雍親王異常沒眼力見兒,非拉著蘇大財東陪他上朝!
上了馬車,蘇偉還氣呼呼的,“先拿了我五千兩銀子,現在又不讓我去理賬,敢情你不用掙錢!”
“蘇大公公,你好歹也是個本王的貼身內監,一連半個月都不陪本王出去一次,你覺得合適嗎?”四阿哥斜靠在車壁上,兩眼悠閒地眯著。
“你又不是沒有人陪!”蘇偉踢了四阿哥靴子一腳,“要不你把那五千兩還我,我天天哪兒也不去,就跟著你。”
“早尋思什麼去了?”四阿哥兩手一揣,眼睛一閉,“銀子都花光了,想要也沒有了!”
馬車突然原地一震,嚇了壓車的張起麟一跳,車夫還笑嗬嗬地安慰他,“蘇公公一來,連馬都歡實了。”
張公公無語凝噎……
馬車走出長街,繞到皇城腳下,周圍的馬車漸漸多了起來。
大部分見到雍親王府的馬車都自動避開,車夫也趕得隨性!
不想,意外突發,一輛異常樸素的青蓋皂帷馬車在退後時,突然一頓!
拉車的馬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猛地揚起馬蹄,一聲長嘶,飛快地衝向了四阿哥的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娃娃的兩萬字差得還有些遠,先給大家來個雙更,我再努力,鞠躬。。。
另外,娃娃改名啦,以後不叫四眼娃娃了,新的名字是一渡清河!
取自嶽飛的《滿江紅登黃鶴樓有感》,“何日請纓提銳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娃娃的專欄就叫清河洛啦,小蘇子也在做新封麵啦,這兩天就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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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從茉雅奇剛出生被小蘇子救,寫到現在,她竟然快嫁人了,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要被豬啃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