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隊長問罪程序繁雜,就算元鴻再有辦法判罪流程也足夠約束元立一陣子。
況且307新隊長還未向上級遞交申請,種種算下來元立近期怕是很難獲得自由。
許義文暫時將犯人押上車,吩咐人看好。
元鴻裝模作樣跟邢薇和邢昊道歉,希望獲得他們的原諒,企圖維護僅剩的體麵。
邢薇:“犯錯受罰,基地常規,我敬奉秩序。元先生維護的心分半點在約束上不會造成如今局麵,養狗都要提前教會不咬人,何況是人。”
拒絕連帶嘲諷讓圍觀群眾很是暢快,他們之中不乏受害者,礙於實際情況無法討回公道。
“老先生,包括您在內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有這幾位的功勞。他們本該是功臣,怎麼到這裡活的還不如普通人?”章潯看似玩笑的語氣裡處處是認真。手下一個個都是規矩的悶葫蘆,有些事他不提也沒人給他們考慮。許義文還在場,他不好多說,點到為止。
當初這三人是章潯親自選的,為了保住他們硬是得罪了其他隊長和上級。所以307隊剛組成就被針對,次次分配任務難度最高不說,懲罰也最重。
章潯作為隊長無法向上反抗更加不能讓隊友白白送死,於是每次任務時都如他們說的那樣,像個瘋子一般衝在最前麵。
到了彆人嘴裡就是瘋子隊長帶著一群傻子送死。
“你說的對。”元鴻隻有接受的份兒,往後不僅沒理由找邢薇他們麻煩還得給出優待。
許義文順便做了次公證:“如此,先這樣處理。隊長申請書需在革職結束後快速申請,沒什麼事的話就散了吧。”
“許監管,我還有些事商量。”元鴻跟在許義文身邊。
許義文沒義務跟他繼續寒暄,但他就是個小小部員,不是副部長岩寒那樣的大人物,隻能:“我們邊走邊說。”
臨走前還不忘瞧章潯一眼。
“元鴻那兒子實在壞,關幾天都是輕的,最好永遠不要放出來害人,方圓十裡誰見他不是躲得遠遠的。”
“是啊,多虧幾個孩子,他們工作應該很辛苦吧,以後還是多關照些……”
邢薇鄰居留在最後,不放心地:“往後家裡有事儘管來敲門,遇到麻煩我們一定過去幫忙的。”
“嗯。”邢薇陪他們多聊了幾句。
鬨劇結束,章潯出完風頭又躲到了閆驍身後,仿佛剛才煽風點火的不是他:“花瓶咱們該走了。”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一直躲下去。”雖這麼說,閆驍沒把他推出去。
章潯道了聲:“麻煩。”
“蘇軼。”遊遂對章潯興趣更大了,跟閆驍說話同時一直在找他,“你們幫了大忙。”
章潯拉住閆驍胳膊,閆驍充當工具人:“不客氣,舉手之勞。我們該走了。”
“那我去開車,下次有機會再帶招待你們。”
邢昊見邢薇一直心不在焉:“怎麼了姐?”
“那個人好眼熟。”邢薇動了動嘴,沒有念出那個名字。
“怎麼會,蘇軼哥的男朋友第一次過來,又是第一次和咱們見麵。認錯了吧。”
邢薇終於還是移開了目光,邢昊暗中衝閆驍擺了擺手,意思是沒問題。
邢薇被他們勸回去休息,周開和遊遂送人。
車上難得開了音響,舒緩綿長的純音樂緩緩在車間擴散,正好能掩蓋說話聲音。
“你早有換隊長的打算。”
章潯閉目休息,懶得解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借元立幫他們示威,讓本身乏善的人對他們產生更加強烈的崇拜或者說依賴。”
章潯:“過度解讀,哪兒
有這麼複雜。”
“C區唯一一個隊長足夠他們重視起來。至於三人裡的最佳人選,身為曾經的隊長你知道誰最合適。”
章潯掀開眼皮,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邢薇時的場景。那是個暴雨驟來的午後,任務據點密集,喪屍潮水般將趕來的他們包圍,真正脫身時距接到求救信號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任務失敗本是所有人認定的事,但沒想到在那樣武器匱乏、環境惡劣的露台上有人獨自解決了幾十個喪屍,為眾幸存者爭取到了活下去的機會,結束之後又悄悄混入人群不見了蹤跡。
再見麵就到了人潮擁擠的入隊申請會。邢薇成了第一位過初篩進入會場的女隊員。
她聰明話少,沒有野心,最主要遊遂周開都很信任她。
“這麼看我做什麼?”
“為什麼把位置讓出去?”
“隊長當煩了,一個人比較自在。”章潯又恢複到一開始的狀態:“不想爭辯,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就是什麼吧。”
過了片刻,他又補充:“這次回去我準備搬家。提前說好,並沒有白吃白喝的意思,你如果有困難......”
“有。”
“說。”
閆驍:“準備換個房子,正在物色新住處。”
“……”
“很可能無家可歸。”
“……”章潯一言不發,他很確定自己被賴上了。
副駕駛,周開終於想起個重要問題,便問:“小家夥還在睡覺嗎,時間會不會有些長?”
章潯給閆驍使眼色,閆驍無動於衷。
“他......”
話聽到一半斷了,周開望向後視鏡,然後看到蘇軼男朋友跨在蘇軼腿上捂著他嘴巴。
“在睡覺。”另一個聲音將回答補完。
周開默默轉過頭目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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