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何穗子也不敢摘了,郝思嘉拉過旁邊的白襯衣,將內衣包在裡麵。
陳燦在旁邊起哄,“呦,還挺懂行啊,這叫保護犯罪現場!”
“閉上你的臭嘴!”正說著,突然下起了雨來,一群人就這樣散開了。
許念從排練室出來時,天都黑了,她剛走到宿舍門口,就被小芭蕾給叫住了,她拍著她們宿舍的門大聲喊道,“襯衫被拿走啦!”
“站住!”
許念練了半天功,累的不行,哪有時間搭理她,就直接走了,身後又傳來小芭蕾疾聲厲色的聲音,“我讓你站住!”
她剛走到自己宿舍門口,郝舒雯和林丁丁就走了出來,郝舒雯一臉不善的看著許念,“大半夜的不睡覺,乾嘛去了?”
許念見她態度惡劣,也沒給她什麼好話,“我乾嘛還要跟你交代啊?”
郝舒雯雖然生氣她說話的態度,卻還是問許念,“下雨前,我們都把衣服收了,怎麼就你不收衣服啊?”
許念莫名其妙,“我收了!”
這時候,何穗子也出來了,她站在許念身旁。
“撒謊,趕緊把襯衫下麵那玩意拿出來”,郝舒雯語氣嚴厲的吩咐著許念,小芭蕾直接就上手開始搶了,許念一時不察,她就把襯衣搶走走了。
林丁丁一直站在那裡笑,她在等著看許念的笑話。
小芭蕾把許念的襯衫抖了兩下,許念覺得這一群人都有病,突然腦海中閃過前世的畫麵,原來這幫人懷疑那個海綿內衣是自己的,所以是來找茬了。
許念一把奪過小芭蕾手中的衣服,郝舒雯卻開始背著手大談特談,“我們當兵的敢作敢當!有種乾就要有種承認!”
許念看著這一出鬨劇,沒了偷穿林丁丁衣服那一幕,卻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被人誣陷冤枉。
小芭蕾指著許念說,“她那胸罩肯定在她身上穿著呢!”
卓瑪給小芭蕾使了個眼色,“搜!”
小芭蕾立馬就衝了過來,撕扯著許念的衣服,“撒謊就得搜出證據!”
許念握著小芭蕾的手腕,一個用力,直接卸了她的手腕,等她抱著自己手腕哭叫的時候,許念走到她麵前,狠狠的甩了她一記耳光。
啪!
“啊!”小芭蕾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手哭的淒厲,“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許念轉身看著郝舒雯,眼神淩厲,氣場全開,她走過去一把掐住郝舒雯的脖子,慢慢用力捏緊,“從我來到文工團,你就處處給我使絆子,郝舒雯,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把你那資本主義小姐的架子收收吧!你爸是軍長,你也是嗎?他能一手遮天嗎?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可以審判我?你爸就是這樣教你的,讓你這樣對待自己的戰友?”
許念放開了郝舒雯,她臉都白了,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手捂著脖子瑟瑟發抖。
許念走到林丁丁麵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林丁丁,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表子,吳乾事,孫乾事,向乾事,這團裡的乾事,你都想上手吧?扮著清純無辜的模樣,卻乾著女表子的勾當,你真讓我惡心!”
許念說林丁丁的那些話,郝舒雯和何穗子都聽到了,兩人都詫異的看著她,一副遭受了晴天霹靂的模樣。
林丁丁聽到許念的那些話,臉色漸漸的失去了血色,嘴唇發抖,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心裡卻在想著,“她怎麼會知道?”
這個時候舞蹈老師來了,她看到這樣的現場,“快,先把小芭蕾送去醫務室。”
“不用了,我折的我會接回去”,許念走到小芭蕾跟前,她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許念捏起她的手腕,喀嚓一聲就給她正好了骨,“彆嚎了,已經好了!”
“何小萍,你跟我我過來”,舞蹈老師看著許念說道。
“等一下,分隊長,今天這事,我希望您可以現在就查清楚,我不想枉背這樣一個名聲,也不想給彆人背黑鍋,她們說的那件內衣,我並沒有見過,但我想,那個人肯定也不止一件,直接搜宿舍,至於現場的女生,把自己身上的內衣脫了就是,誰不願意,誰就是那個人!”許念掃了眼在場的女生,她們剛才不是還在看熱鬨嗎?既然看熱鬨不嫌事大,就一起分擔後果吧,“過後,至於文工團要怎麼處分我,我都接受!”
舞蹈老師也是被許念逼到牆角了,她知道那個人肯定不是許念,否則她不會這麼理直氣壯的,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前後路都被許念堵死了,“你們都是一個宿舍的,真是鬨得不像話!”
舞蹈老師隻好讓所有女生都站在走廊上,結果,最後搜出來的是小芭蕾。
許念諷笑一聲,“嗬,原來是你,賊喊捉賊,怪不得這麼賣力呢?真是好演技,這是把自己都騙過了吧!”
這件事,團裡並沒有給許念處分,那天的事情,錯不在一個人,一群女生之間鬨矛盾,寧政委最後決定,讓指導員給她們上幾堂思想教育課,好好教育教育。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影響卻是深遠的,郝舒雯再也不敢招惹許念了;其她女生有的避著許念,有的崇拜許念;林丁丁卻是恨上了許念,看許念時,眼神就像啐了毒,不過許念一掃過去,她就低下頭去;隻有何穗子還像之前一樣,許念並不在意這些,她身邊的這些人,隻是她生命中的一群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