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撕拉,流浪漢躲在一張厚地毯下,他將書一頁頁撕掉,揉成一團塞到自己的衣服裡,看到裹著毛毯,團縮成一團看著他的J.D,J.D不解的問道:“你在乾什麼?”
流浪漢很有生活經驗的告訴他,“隔絕熱量散失,其實,報紙是最好的,不過沒有,這個也不錯。”說著還揚了揚他手裡的書,看著瑟瑟發抖的J.D,他將手邊的一本書扔給他,“要知道,你要是在大街上過上幾年,你也就學會取暖了。”
這個是流浪漢的生存智慧,J.D看著依然忙碌著塞紙團的流浪漢,聽從了他的建議,也開始了同樣的操作,笑著向流浪漢道謝,“謝謝。”
“咳咳…”勞拉又低低的咳了兩聲。
勞拉一咳嗽,薩姆就扭頭去看他,很明顯,薩姆喜歡勞拉,卻不敢去表白,隻敢暗戳戳的關心和照顧,他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明明白白的透漏著我喜歡勞拉,好喜歡勞拉,他快速起身走向勞拉,“勞拉,你還好嗎?”
男生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女生的額頭,又在她臉頰上撫了一下,“勞拉,你好像有點發燒。”
勞拉的聲音有些沙啞,她並不想讓薩姆擔心,“我沒事,隻是睡不著而已。”
薩姆扶著勞拉的肩膀,讓她靠坐著,他也順勢坐在她身旁,兩個互生好感的小男女,關係應該很快就可以往前邁進一大步。
“老婆,那個薩姆肯定要表白了”,約翰翻著隨手抽的一本《傲慢與偏見》,兩人靠在一起,趁著壁爐的火光,靜靜的看書。
許念沒說話,隻是用臉在他胸口蹭了蹭,給自己找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
不料,約翰的話還沒說完一分鐘,那邊薩姆就表白了,“勞拉,我來參加競賽是因為你。”
勞拉眼眶含淚,兩人相視一笑,情到濃時,兩人漸漸的吻到一起,青澀而甜蜜,即使前路迷茫,這一刻,兩人都是幸福的。
一覺睡到天亮,又安全的度過了一天,幾人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了。
許念看著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勞拉,她對這些人並沒有惡感,而且這還是個心底善良又正直的姑娘,她上手搭了她的脈,心跳十分快,體溫也很高,她翻了翻勞拉的眼皮,“這是敗血症,她受傷了?這應該是外傷感染引起的。”
許念看著薩姆,薩姆茫然無措,“我不知道。”
“她確實受傷了,前兩天搬書的時候,小車碰到了她的腿,她告訴我她的腿被劃傷了,我當時並沒有多想。”金發女看著許念,一臉的自責。
許念揭開勞拉受傷的部位,傷口是被生鏽的東西劃破的,又在汙水裡泡過,之後又一點也未處理,傷口一點也未愈合,這會兒已經化膿了,“這是血液中毒引發的敗血症,她可能因為敗血產生休克,甚至死亡。”
流浪漢看著勞拉的傷口,說出自己的看法,“這種傷口我以前見過,情況十分糟糕。”
“我們需要盤尼西林,或者抗生素,否則,勞拉很難撐過今晚。”許念剛說完,薩姆就急匆匆的衝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就拉回了兩把椅子,他將椅子靠背處的墊子拆下來綁在自己的腳上,以便增加自身接觸雪地的麵積,不至於一下腳就陷進去。
“你在乾什麼?”女管理員不解的問道。
薩姆一邊往自己的腳上綁著簡易的腳套,“外麵的那艘船上一定有藥,我要去找找看。”
眼鏡男幽幽的說了句,“你不是說外麵現在很危險嗎?隨時都有可能被凍死?”
“我是說過,可是我必須去!”薩姆綁好裝備就準備出發。
為了真愛,我可以付出生命,你這樣的單身狗不懂。
眼鏡男——Quatary Kill !
最後許念和約翰隨著三個少年一起去的,他倆想去找些補給,再這樣下去,沒凍死,就先餓死了。
幸虧兩人去了,補給和藥品倒是很容易就在船艙二樓找到了,可是他們不僅找到了這些,還遇到了四匹成年又健碩的狼,兩人都沒用木倉,一但用木倉,很容易就會打破現在的這份平衡,有人手持利器,即使他不傷人,大家也會警惕他,現在這種情況,抱團更容易活下來。
兩人的身手很好,“我們去引開那幾隻狼,你們趁機拖著補給往回跑,不要回頭,我說跑,你們就跑,聽明白了嗎?”約翰看著三人認真的交代著。
兩人打破玻璃,從窗戶上爬了出去,外麵真是刺骨的寒冷,一片冰天雪地,兩人翻去了隔壁房間,鬨出動靜朝一樓跑去,幾隻狼聞聲跟了下來,“跑!”
那三人很聽話,拉著補給,頭也不回的往圖書館跑,四匹狼,三兩下就被兩人解決了,許念朝約翰吹了聲口哨,“酷!”
兩人也不在外麵耽擱,他們很是相信薩姆父親的分析,這會兒人在外麵,隨時都有可能遭遇極寒天氣,還是回去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