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悠揚的音樂聲再次響起,人群很快陷入了狂歡。
“瓊斯小姐,我可以邀請你跳舞嗎”達西微笑著看向許念,同時伸出右手,做出邀請的姿態。
許念回以一笑,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就在許念的手要放到達西掌心的時候,她突然將手放到了他身後的盧卡斯先生手中,狡黠笑道“第一支舞,當然是要和主人盧卡斯先生跳了”
盧卡斯先生也幽默道“年輕的小夥子啊,真是心急”
一曲結束,許念剛剛退出人群,手就被人牽住了,骨節分明的大手,虛虛的握著許念的手,因為緊張,手心裡沁出汗意,男人溫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瓊斯小姐,你的第二支舞,會是屬於我的嗎”
許念旋身看去,男人淺藍色的眸子深情的凝視她,她突然後悔剛才故意逗他了,這個對待愛情極其認真的男人,這樣折騰他,許念有些心虛。
“會的”許念一雙剪水星眸笑意盈盈的看向達西,“達西先生,那我可以預你的第二支舞嗎”
達西的眼睛瞬間亮了,似是盛滿了碎鑽,“這是我的榮幸”
音樂起,許念和達西相對而站,兩人的臉上都掛著輕鬆愉悅的笑容,許念沒有注意到,她旁邊站的就是伊麗莎白班內特,她對麵是個麵容清秀的小夥子。
伊麗莎白班內特是吉英的妹妹,班內特家的二女兒,她看上去和郎博恩的其她女孩都不太一樣,性格活潑開朗,眼底深處卻寫滿了獨屬於她的倔強。
“我聽喬治安娜說,你在舞會上很少跳舞的,為什麼”周圍跳舞的男女們很是歡鬨,許念看著即使是跳舞,卻依然淡然的達西問道。
“我一向不怎麼喜歡跳舞,除非是跟特彆熟的人跳。而且,在這樣的舞會上跳舞,我有些無法接受。”達西解釋道,說完又意味深長的加了一句,“可是,和我心儀的姑娘一起跳舞,無論在哪裡,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達西的話讓許念的臉頰染上緋紅,她微微低頭,不再和他對視,兩人之間,有著淡淡的曖昧發酵開來。
看來,達西是個十分慢熱的人,看的出,他似乎不能接受如此吵鬨的舞會,以前在倫敦參加的舞會,雖然也會歡歌跳舞,可大家都會注意自己的舉止儀態,不會毫無顧忌的放聲笑鬨。
一曲畢,兩人剛剛站定,達西去一旁給許念拿飲料了,她站在角落等候,就聽到旁邊一個微胖的夫人朝一個頭發花白的先生急切說道“班內特老爺,你一定要馬上把他介紹給你的女兒們,你可是位有五個單身女兒的父親。”
班內特先生似乎不為所動,悠閒的喝了口酒,不去理會班內特太太,他身後還站著位十七八歲的姑娘,相貌普通,性子很是安靜。
她是班內特家的三女兒,瑪麗班內特,是個書呆子,書雖然看的多,鑽研的卻都是一些晦澀難懂的東西。彆人談起一個話題時,她的發言,總是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許念順著班內特太太的目光看去,她說的正是賓利,而賓利的目光正追隨在吉英身上。吉英身邊圍繞著伊麗莎白和夏洛蒂盧卡斯,三人有說有笑的。
夏洛蒂盧卡斯,她是盧卡斯爵士的大女兒,今年二十七歲了,還未嫁人,她看上去已經沒有了年輕姑娘的鮮嫩,臉上的皮膚已經開始鬆弛了,她大笑著著和伊麗莎白看向賓利說著什麼,眼底卻難掩幾分落寞。
年輕的男士,總是會被容貌出眾的女士所吸引,這很正常。
“在看什麼”達西遞給許念一杯樹莓汁,他自己則喝著白蘭地。
“在看有趣的男女。”許念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樹莓汁說道,這果汁裡麵是不是加糖了太過甜膩了,許念並不喜歡這個味道,她看向達西手裡的那杯白蘭地。
達西無奈的笑了笑,“你喝我這杯吧,我還沒有喝過。”
許念接過被子喝了一小口,眯著眼睛說道“相較而言,我還是喜歡這個味道。”
達西喝了一口許念的樹莓汁,唇角微揚,“我覺得果汁的味道很好啊”
“這”許念想說,這杯可還是我喝過的,可是看到達西彆有深意的笑容,她將要脫口的話咽了回去,扭頭喝酒,不再去看他。
如果許念回頭去看,就會看到達西通紅的耳朵和脖頸,他並沒有許念看上去的那麼從容淡定。
“你們兩個躲在這裡說什麼舞會開始就找不到你倆了。”賓利興奮的朝兩人走來,“達西,你看到了嗎她真是太美麗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