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已是一個月後。
這段時間,班上發生了很多事。
趙英男奶奶生病了,她想給家裡打個電話,可是又不想去找他爸,她不想搞特殊,於是想要英雄救美的秋水,又一次在夜裡帶著趙英男去了廣播室,因為那裡有電話。
好巧不巧的,這次,兩人被戴秉忠和孫建軍逮了個正著。
因為秋水在廣播室裡放了首搖滾歌曲《孤獨的人是可恥的》,結果不小心碰到了外放鍵,大晚上的,弄得一群學生亢奮不已,放聲呼嘯。
結果,秋水一看躲不過去了,直接用話筒向大家喊話,“同學們醒一醒,同學們醒一醒,美國著名詩人鮑勃.迪倫曾經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還幸存的,一種是已迷失的。我們的身體雖然被囚禁在這裡,可是我們的靈魂永遠不會迷失,同學們,請不要再想家了,讓我們繼續發揚搖滾精神,那些無法將我們消滅的,會使我們變得更加強大!”
趙英男拉著秋水的手本來要逃跑,可就在這一刻,她覺得秋水分外迷人,一顆少女人開始蠢蠢欲動,為他沉淪。
許念躺在床上,聽到秋水這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微微一笑,“還真是肆意張揚的青春年華啊!”
作為指導員,許念要趕去現場。
趙英男想一人扛下了所有罪責,話說的斬釘截鐵,“報告教官,是我求秋水同學帶我來的,不關他的事,要處分就處分我!這都是我的主意。”
秋水明顯是對趙英男有好感,“彆彆彆,你彆在這兒大義淩然的,這種主意,你哪能想的出來?是我,是我。”
“報告教官,這事跟秋水沒關係。是我想給家裡打電話,又不想麻煩我爸,所以找秋水來幫忙的。”趙英男聽到秋水的維護,心底湧上絲絲甜蜜。
趙英男話音剛落,孫建軍就連忙溫聲說道:“趙英男同學,你要是想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戴秉忠從始至終都盯著秋水,“秋水!”
“到!”
“你淨給我找麻煩!今天……”戴秉忠還想借題發揮,卻被孫建軍一把拉住了。
“好了,趙英男同學,你可以回去了,秋水同學,你也回去吧。”孫建軍笑著朝兩人說道。
許念剛到廣播室門口,就聽到這麼一句,“這是問題解決完了?”
孫建軍心裡咯噔一下,想著今晚的事,怕是沒這麼容易蒙混過去了。
許念玲瓏心思,一眼就看透了孫建軍的意圖,無非是要討好趙參謀長,因為他很寵自己的女兒,所以就討好趙英男,間接的討好趙參謀長,“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你!上次訓練場的事,還沒有讓你們長教訓。這裡是軍營,不是你討價還價,討巧賣乖的地方!”
孫建軍被許念說的臉色煞白,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趙英男,在我這裡,沒有特權。不論你是旅長的女兒,還是軍長的女兒,一律一視同仁,受不了部隊的這份拘束,立馬卷鋪蓋走人。”彆的班也沒這麼多事,三連二排的學員三天兩頭惹事,許念真是有些厭煩了,“趙英男,你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熄燈後,不得在軍營四處亂竄,你不清楚嗎?明知故犯,星期一全體大會上做檢討,不得少於一千字。”
“是。”趙英男原本輕鬆帶笑的想要離開,這會兒被許念說的眼眶發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說話時,都帶上了哭音。
看向秋水時,許念搖了搖頭,“秋水,上次鑒於你是初犯,我特意輕罰了你,希望你能引以為戒,可是現在看來,你完全沒有放到心上。秋水,記過處分一次,周一做檢討!行了,都這麼晚了,散了吧。”
許念出門前,深深的看了眼孫建軍,卻沒再說什麼。
淩晨三點,軍營裡突然響起了緊急集合的號角聲。
許念立馬翻身下床,快速的穿好作訓服,打好背包,朝訓練場跑去。
她到的時候,訓練場的主席台上站著一個中校和四個尉官,見到許念,幾人立馬敬禮,“首長好!”
中間的那個臉圓圓的中校笑著說道:“許上校,您不用來的。”
“我是三連二排的指導員,既然是部隊緊急集合,我理應到場。”
就在幾人閒談間,隊伍整理完畢,排在最末的就是三連二排,秋水和肖紅到的最晚,肖紅還在那兒嘻嘻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