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焱是個執行力非常強的人,前天晚上剛和紀明雙說要改改未來妹夫的性子,第二天一早他就想好要怎麼做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法子挺好,一大早便衝到了紀雲汐那。
紀雲汐還沒起。
拍賣會的事情告一段落,她準備直接歇到過年。
而且紀家的生意也就那兩塊,當鋪和拍賣,如今均已運行的十分完整,掌櫃夥計們也都是能乾事的,根本不用她怎麼管。
紀雲汐有些無聊,很想弄點新的東西。
但上京城的生意場,背後都和朝堂上的勢力有關,不能貿然去開拓。
就比如說之前,紀雲汐想搞一下成衣行業,畢竟女人誰不愛漂亮衣服?
紀雲汐便去了,一開始勢頭就很不錯,可惜那成衣是李家的產業。
李家是太子母家,幾個哥哥都來提醒她最好放手,否則怕是結果不會太好。
那是紀雲汐做的最不理智的一件事情。
因為來自現代的她,那時還沒有這樣的思維。
在古代做生意,特彆是在天子腳下,都是有講究的,哪怕你有能力,你也不能搶生意。
除非朝局勢力有大變動,否則朝堂勢力穩,那生意場基本也穩。
而最近臨近年關,各方勢力都想過個好年,並且大多心思都放在選秀這事上,倒也算平平穩穩。
可選秀之後,很多東西,怕是要大洗牌。
紀雲汐覺得,她開拓新生意場的機會來了。
“三妹,你在笑什麼?夢到什麼了,那麼開心?”紀明焱不知何時到了她床邊,正俯著身子,忽閃著大眼睛看她。
對方出現的太過突然,情緒一向穩定,起伏不大的紀雲汐嚇得心跳漏了一拍。
媽的,紀明焱這隻泰迪就不能安分點?
紀雲汐睜開眼,深深吸了口氣,嗬嗬道:“六哥,您下回進門前,能不能敲門?”
紀明焱直接在她床邊坐下:“好的好的,我急著找你,忘記了嘛。”
紀雲汐歎氣。
家裡幾位兄長,她拿六哥最沒辦法。
人家不講道理啊,人家每回都道歉,但下次還敢啊。
而且人家還長了一張小奶狗的臉,你也沒法真的和對方發脾氣。
“什麼事。”紀雲汐攏著被子起身。
紀明焱語調歡快:“我覺得你夫君挺好的,是個好人。”
紀雲汐嘴角抽了抽,無語:“所以?”
“不過他還是有一些不太好的地方。”紀明焱道,“我昨晚和明雙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幫他改一改,比如男子總要有些男子漢氣概,整日畏畏縮縮的,不太好吧?”
紀雲汐聽懂了,輕輕挑了挑眉。
她要怎麼和麵前的六哥說,這個想法很危險呢?
吳惟安可不是什麼好人,六哥恐怕不是對手。
不過,她為什麼要提醒?
六哥就是身上勁太多,那勁不折騰掉,就會拿來折騰府裡人,折騰她。
算了,那就去和吳惟安相互折騰,相互傷害吧。
挺好,她樂得清閒,還能有戲看。
“那你們想怎麼做?”紀雲汐問。
紀明焱興致勃勃道:“我和明雙商量過了,剛好近日大家都有空,我們便去鹿山冬獵。場地我去找太子殿下幫忙,其他人明雙會去邀請,你那夫君,你去邀好了。”
紀雲汐剛好也想出去轉轉,便應了下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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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獵?”
繡著連年有餘圖案的桌布上,一雙上天精心雕琢的手在泡茶。
一旁的小火爐上,用樹尖雪燒開的水正冒著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紀雲汐雙手捂著暖爐,閒閒靠著椅背,一邊看著男子煮茶,一邊頷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