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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獵明日才會舉行,今日是給大家安頓的。
紀府的丫鬟下人們手腳都很麻利,很快就弄得差不多了。
紀雲汐此行的目的,便是出來遊玩,故安排好後就走出了營帳。
剛走出帳外,便發現沒了蹤跡的雪竹在勤勤懇懇掃雪,將營帳附近掃出一圈空地,露出被雪罩住的枯草。
一旁本就被紀雲汐安排了這話的掃地小廝一臉震驚地看著。
他本來就在認認真真掃雪的,可哪想突然間這人就來了,二話不說開乾。
這人掃得比他快,掃得比他乾淨,掃得比他好看。
是的,人家掃出來的那片空地是一個很完美的半圓。
紀府的掃地小廝看到紀雲汐一行人出來,頓時危機感出來了。
他立馬也拿出十二分力氣開始掃雪,希望三姑娘不要炒他魷魚。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紀雲汐:“……”
她也沒打擾人家掃雪,緩步向外走去。
當然,兩隻可達鴨還跟著。
紀明焱像隻精力無窮無儘的哈士奇,說話聲就一直沒停過。
吳惟安一直在認真回應,但偶爾,他看向紀雲汐的眼神裡,帶著點滄桑。
一行人越走越遠,快要走出營地的區域時,紀明雙來喊紀明焱了。
畢竟這冬獵是他二人安排的,有事自然也是他們去處理。
離走之前,紀明雙狠狠瞪了眼吳惟安。
他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警告對方彆有小動作。
吳惟安一臉無辜,還有些害怕地往紀雲汐那縮了縮。
紀明雙:“……”
沒事,等明天,他就來收拾收拾這個妹夫。
他現在看出來了,真的看出來了,這妹夫不簡單,真的不簡單,他要揪出對方的真麵目!
看著紀家兄弟兩走遠,吳惟安呼出一口長氣。
紀雲汐屏退下人,獨自一人朝遠方漫步而去。
吳惟安跟上,潔白的雪道上,綿延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腳印。
吳惟安問道:“能不能加點錢?”
紀雲汐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能。”
吳惟安有些難過:“為何?”
紀雲汐臉色很冷:“不改價,童叟無欺。”
在大瑜朝,一兩白銀相當於現代250元左右。
她給他一天兩百兩白銀,相當於他日薪是五萬。
日薪五萬還要什麼自行車?
真當她是冤大頭?
吳惟安攏了攏衣襟:“但我剛剛將你六哥哄得很開心。”
紀雲汐懶得和他討價還價,直接一句話讓他閉嘴:“接受不了這價,你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
沒錢真難啊,吳惟安感慨道。
他沒再開口,紀雲汐也不說話。
其實兩人都不是話多的性格,有時候能講很多話,也隻是為了適應環境和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走了一會兒,紀雲汐停了下來。
她轉身,雙手負於身後,遙遙望著前方營地。
周遭靜謐無聲,隻有不遠處傳來營地少爺小姐們的嬉笑打鬨聲。
因為隔得有些遠,這些笑聲仿佛被披上一層雪紗,朦朧而美好。
今日雪後初霽,此時太陽剛巧掛在天邊一角,要落不落。
金黃色的夕陽彌漫開幾道極長的光線,從天邊延伸,一直落在白雪皚皚的地麵之上。
雪在夕陽下泛著跳躍的光,雖然冷,但美到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站在一起,隔了半步的距離,各自欣賞這雪後夕陽。
光線將兩人的身影拉得極長,長到兩人影子儘頭,似乎連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啊,我寫的時候,真的好喜歡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