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吃的過程中,林夕露就給它戴上了有微型錄音設備的項圈,等它吃完,便指引它去了喬思軒所在的羈押室。
此時犯人們本來已經睡下,聽到喵喵的貓叫,頓時都驚喜地爬了起來。
沒辦法,他們不在監獄沒有體力勞動,也沒那麼大場地去鍛煉,白天要按規定午睡,晚上自然就不可能那麼早睡著了。
這隻貓偶爾的到來,是他們絕望生活裡唯一的慰藉,所以大家都很高興。
“哎呀,大黃,這是誰給你買的新項圈,真襯我們大黃!”有人誇道。
喬思軒從小就不喜歡小動物,見大家都爭著壓低聲音去跟貓說話並擼貓,撇了撇嘴,高冷地坐在一邊。
林夕露見大黃順利進入喬思軒所在的羈押室,便把精神力轉移到了室內的一個滿臉凶相的光頭身上,俘獲了他的精神力。
這人是這間羈押室的號長,喬思軒不敢不給他麵子。
突然,光頭開口道:
“喬思軒,今天無意間聽到關於你那案子的一件事,想聽不?”
這話頓時引起了喬思軒的注意。
他天天被關在裡頭,除了偶爾能見到律師,以及見了一次他姐,根本沒有打聽到外界消息的渠道。
“強哥,你聽到什麼了?”
他趕忙追問道。
“我就聽說,你們家去找受害者簽諒解書,但許儘了好處,那受害者都不肯簽呢!我看你前陣子說的減刑,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喬思軒頓時心神巨震,林夕露趁機分出精神力又俘獲了他的精神力。
他現在度日如年,就盼著家裡怎麼早點把他弄出去呢,結果姐姐上次給他保證的方案,竟然又失敗了。那他以後要怎麼辦?直接進監獄嗎?
正在此時,他又聽號長道:
“你說你小子是不是除了指使人綁架,還對受害人做了彆的事,不然人家為什麼這麼恨你?”
喬思軒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就像突然敞開了心扉想要暢所欲言一樣,說出了警察怎麼審問他都不肯交待的隱秘罪行:
“我讓人拍了她的裸|照,還拿著裸|照威脅了她三次,讓她做了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比如搶走吳家孫小姐最心愛的布娃娃,比如故意打碎張夫人最喜歡的水晶杯,還讓她故意去掐掉藍老先生價值兩千萬的名貴蘭花。”
強哥嗤笑一聲:“你無不無聊啊,一個大男人,這都做的叫什麼事!”
喬思軒道:
“我也覺得很無語啊,這都是我姐叫我這麼做的!”
“那你姐為什麼讓你做這種事?”
喬思軒想都不想就道:
“因為我姐跟那個受害人是情敵,想搞臭了她的名聲,讓我柏予哥徹底厭棄她。不然我們再怎麼整她,我柏予哥都會護著那個賤女人的!”
四周鴉雀無聲,主要是大家都沒想到,喬思軒這個平時愛端著少爺架子的人,會推心置腹跟他們說出這麼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他這算是一樁隱匿罪名,要是舉報,說不定可以減刑的。
胖橘似乎也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從一個犯人手裡掙脫出來,搖著尾巴從鐵欄縫隙離開了這間羈押室。
強哥和喬思軒都醒過神來。
強哥是覺得有點奇怪,他是在哪裡聽到和喬思軒案子相關的事情呢,一時間完全想不起來,但他很確定確實有這麼一件事。
而喬思軒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在這些犯人麵前說出這麼重要的事情。
想了會,他連忙補救:
“剛才我所說的話,大家就當沒聽到。你們掂量掂量,為了所謂的立功得罪我們喬家到底值不值。畢竟,大家都還是要出去的不是麼?”
原本有些意動的人,頓時就歇了心思。
喬思軒說得很有道理,舉報了他雖然可能會減一點刑期,但出去後卻會麵對喬家這種巨富之家的瘋狂報複,實在不劃算。
於是,大家都默契地當做沒聽到。
看守所牆外,林夕露從橘貓身上取下了帶著微型錄音設備的項圈,留給它幾包全肉貓糧,臉色慘白地離開了看守所。
走出五百多米遠,她頓時喉頭一甜,唇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MD又受傷了。
果然現在的身體實在太弱,跟她前世修煉了二十多年的身體沒法比。
僅僅是操縱一隻貓加兩個人,操縱兩個人的時間還不到五分鐘,身體竟然就承受不住了。
這次受的傷比上次還要重,看來短時間內都彆想這樣使用精神力了,隻能抓緊時間修煉,多存儲點靈力才是自保之道。
不過,雖然代價不小,收獲也非常喜人。
連夜回到A城,她用電腦剪輯好喬思軒的這段關鍵錄音,在第二天下午發到了喬思寧的郵箱。
兩人雖然是情敵,喬思寧為了經常在林夕露身邊把她襯得灰頭土臉,明麵上可一直宣稱和林夕露是好朋友的。所以兩人至今沒有互刪各種聯係方式。
一個小時後,她就收到了喬思寧火急火燎打來的電話。估計是剛看到就撥了過來。
“林夕露,你什麼意思?”電話裡她咬牙切齒。
林夕露微微一笑,清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到對麵:
“這麼凶乾嘛呀。你有把柄在我手裡,做事可不能太囂張哦!”
喬思寧被她這欠揍的語氣和話語內容氣得呼吸都粗重了:
“你想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守所有貓進去,犯人溫柔地給喂食物這事,是從高曉鬆講自己被羈押看守所那六個月的經曆的一篇文章裡看到的,特此注明。
今天查資料還看到新聞上說,外國有些監獄給犯人養比較親人的流浪貓,讓犯人擼貓放鬆,幾十上百號犯人爭著擼貓,每個人摸一小會都覺得好幸福……對此,擁有兩隻粘人大橘的狐狸瞬間覺得自己好富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