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美麵對飛快的車流非常恐懼,一直不停地尖銳吠叫著, 男人把它踢下去, 它又馬上爬上來。

林夕露已經悄悄打開了攝像頭,快步走向馬路邊:

“喂!你在乾什麼?”她憤怒地道。

男人回過頭, 愣了愣, 然後凶神惡煞地道:

“滾開!少多管閒事!”

“我給你鬆開繩子,你到我身後來,我待會帶你去找你媽媽。”林夕露對博美道。

這話她是同時用精神力傳達到博美腦海裡的,恐懼的小狗被安撫下來,滴溜溜的眼睛看向林夕露多了幾分信賴。

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 林夕露蹲在了小狗身邊,解開了狗繩的金屬扣,一得了自由,小狗就躲到了她身後。

“你TM想搶狗是不是?信不信我馬上報警!”男人說著就要衝過來。

“報警?”林夕露唇邊揚起一個冷豔的笑, “那倒不必, 我剛才已經讓我媽打過電話了。”

剛才她追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讓季鳳蘭打電話報警了,說這邊彆墅區可能存在一起下毒謀殺的案子。

從之前這兩夫妻的對話就已經知道, 博美不是第一次打翻杯子,而且它反複地說男人要害它媽媽,必然是感覺到了杯子裡有對人體有毒的東西。

那隔壁的孕婦她有一次見過, 大腹便便的,根本不方便行動,地上的證據還在, 待會隻要警察一查驗就能發現異常。

“你什麼意思?”男人心裡有些不妙的預感。

林夕露抱起博美:

“你待會就知道了啊。現在,我要把這隻狗帶回去找它真正的主人。”

這隻博美在林夕露懷裡十分溫順,一點也不像剛才大喊大叫要咬人的樣子。

“你給我站住!”

男人走過來試圖要拉她。

林夕露立刻大聲尖叫:

“流氓!非禮呀!”

她一副驚慌無助的樣子,長得又天仙似的,立刻引起了路過的其他業主的同情心,兩個年輕人憤填膺地拉住那男人:

“喂,你膽子有點大啊,敢跑到我們小區門口來非禮女生!欠抽是不是?”

林夕露道了聲謝謝,然後就裝作一臉驚慌地抱著狗狗跑回了彆墅區。

沒辦法,音修精神力很強,長於精神力和音波相結合的攻擊,但體質就是這麼弱雞,除了不會生病之外,跟普通人的身體強度沒什麼差彆。

若非如此,也不會前世的一場車禍就要了她的小命。

所以這男人要真的跟她動粗,她可能就隻有挨打的份。如此,當然是走為上計。

她穿著拖鞋,一路噠噠噠地就跑到了那家的彆墅門前,路上,順便問了小博美到底發現了什麼事。

博美嗯嗯嗯地低聲哼叫著告訴她:

它的媽媽(女主人)每天都要喝一杯牛奶,有一天它突然發現,男主人在杯子裡放了一種白色的粉末,它嗅覺很靈敏,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直覺那東西對懷孕的媽媽很危險,所以就爬到桌子上打翻了它。

隨後,每次男主人一開始準備牛奶,它就去守著,他試圖放粉末進去,它就衝著他吼叫,或者打翻杯子。

媽媽聽不懂它的話,對它老是打翻杯子很生氣,所以現在不要它了。

雖然很傷心,但它不怪媽媽,就想讓她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的話我都會傳達給你媽媽!”

林夕露摸了摸它的頭。

“夕露,怎麼樣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鳳蘭見女兒過來,著急地問道。

女兒讓她報警,她也報了警,還把老公也喊來了,但她還是沒鬨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待會再跟您解釋啊。警察來了,您也大概能了解了。”

說著她就抱著博美,來到了那家彆墅的大門前,敲了敲門。

沒一會便聽到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多,身形笨重的孕婦來開了門,看肚子大小,可能有六個月了。

“你是?”

林夕露把懷裡的博美往前遞了一下:

“我幫你把狗送回來,順便告訴你一些事。”

林夕露把小狗放在地上,小狗立刻依戀地跑到孕婦腳下,發出嬌嫩的嗯嗯聲,對著她撒嬌討饒。

“媽媽不要趕我走!我以後都會聽話!”

它祈求道。

孕婦的眼神有些疑惑,林夕露便道:

“你一定很奇怪,這狗明明是你老公送到朋友家去了,怎麼會在我手裡對麼?”

林夕露遞上自己的手機:

“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孕婦點開視頻,便見到男人使勁把狗往馬路上踢,試圖讓它被車流碾死的畫麵。

“這……這怎麼可能!”

“你這個丈夫,恐怕遠不是你平時看到的那樣。”林夕露道,“知道你的狗為什麼老是打碎你的牛奶杯,並對你的丈夫充滿敵意嗎?”

“為什麼?”孕婦呆呆地問道。

“很可能,它發現牛奶杯裡有對你不利的東西,而做這件事的人,就是你的丈夫。”

孕婦腦袋裡有些淩亂:

“我丈夫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他不可能這麼對我!”

“我不確定是不是我多疑了,但我們剛才已經報了警,待會警察來了,驗一下你家的玻璃碎渣,就能確認了。”林夕露目光溫和地看著她,“不管怎樣,這對你沒什麼壞處不是麼?”

孕婦有點糾結,想了一會才問道:

“……妹妹,我家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見林仁和季鳳蘭也疑惑地看著自己,林夕露臉上露出個頑皮的笑容:

“我以前在流浪動物救助站做過義工,大概是天賦異稟,多少還是懂一點小動物的貓語狗語。”這話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剛才路過你家的時候,聽到你家狗狗大叫,根據我的經驗,那種叫聲,一般是在對主人進行危險示警。”

“後來又聽到你丈夫大喊大叫,所以就有點懷疑他。沒多一會我看他怒氣衝衝地拉著狗往外走,擔心他對這可憐的小狗不利,就跟了過去,才發現剛才那一幕。”

原主是個貨真價實的聖母,以前寒暑假確實有多次去流浪動物救助站做義工的經曆,因此,林仁和季鳳蘭聽到這話,頓時就信了。

孕婦也覺得這解釋似乎還算合理,正要說什麼,就見她老公滿臉怒氣,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一見林夕露,立刻態度蠻橫地罵道:

“你這個神經病,瘋女人!剛才搶了我的狗,現在又來找我老婆乾什麼!”

他這幅樣子,和平日裡風度翩翩的樣子截然不同。

林夕露抱著手臂,涼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