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彆的想法?”林夕露好奇問道。
尹睿抿著嘴不肯說,他才不要提醒她。萬一她本來沒那麼想,一說反而就忽然醒悟覺得表哥才是她的真愛,那不就是自掘墳墓麼。
“說說嘛!說說!”林夕露搖了搖他的衣袖,不肯罷休。
尹睿扛不住她的歪纏,悶聲道:
“我們都見過家長了,你必須負責一輩子!”
林夕露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哈哈笑起來。
真是太可愛了!
尹睿轉過頭來緊緊捉住她的手:“你保證,你發誓!一輩子都不能和我分手!”
林夕露臉上帶著笑意,另一隻手伸出四根手指:“好的好的,我發四!”
尹睿羞惱,把她的另外兩根手指曲起來:“這樣才是發誓,你彆想忽悠我!來,跟著我說,我林夕露發誓,一輩子都不和尹睿分手!”
一輩子對於林夕露這樣的修行者太漫長了,變數太多,發誓也是一件鄭重的事,她並不想用來開玩笑。
反握住他的手,柔聲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去看他,無關風月。”
“知道為什麼顧平洲對我那麼恭敬嗎?”
她覺得既然要長久和他在一起,倒是可以坦誠某些事情。
尹睿也被她轉移了注意力:“為什麼?”
其實他也好奇過,但他從未想過要去調查她。有些事,她願意跟他說的時候,他再知道就是了。
調查,是一種極大的不尊重,他不願意這麼對她。
這一點上,林夕露也心知肚明,這也正是她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他孫子顧平康的耳聾之症是我治好的。”
她又說了幾個其他被她治愈的病人,全都是現代醫療技術無法攻克的絕症。
這些都是尹睿所不知道的,而且顛覆了他二十多年的認知。
他尚且處於一種震驚中,林夕露又接著道:
“所以我想去看看周柏予,如果能把他治好,也就儘一份力。”
尹睿有點矛盾,他既希望表哥能恢複健康,又不喜歡林夕露這麼關心他。
“這不是因為我在意他,而是他要是再不醒來,宣馳集團就要落入周柏妍手裡了。你知道周柏妍對我有多大敵意的,宣馳被周柏予掌控,總比其他人要好吧?”
讓自己的敵人手握利器,那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她不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希望的是防範於未然。
尹睿總算是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明天就帶你過去。”
他也不得不承認,周柏予是絕不可能傷害林夕露的。與其讓周柏妍掌控了宣馳,然後處處防範,還不如一開始就彆讓她得手。宣馳在表哥手裡,對林夕露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夕夕,你能這麼信任我,我很高興。”
他明白她肯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有多麼難得。
第二天一大早,尹睿就帶著林夕露去了周柏予所在的醫院。
他現在生命體征趨於穩定,已經從icu裡轉移出來了。
病房是單人套房,外麵依然是保鏢看守著,病房內也有專業陪護。
周夫人連續陪護了大半個月,身體吃不消,最近回去休息了。
尹睿畢竟是周柏予的表弟,保鏢們都認識他,並沒有阻攔便讓人進去了。
林夕露走到病床邊,像把脈一樣探察了他身體的情況。
除了骨折外傷,他身體最嚴重的就是腦乾神經的損毀。
他是新傷,比起那些陳年舊傷好恢複得多。隻是現代醫學技術,沒辦法用外力修複腦乾神經而已。
“怎麼樣?”尹睿問道。
“能治。”
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讓他的腦乾神經恢複到能夠醒來是沒問題的。
不過,鑒於周夫人經常要過來陪護,肯定不願意給他聽她給的磁帶,那她就隻能單純用靈力來給他修複了。
“我們每個星期來一次,隻需要一個月,他應該就能醒來了。”
尹睿聽到這話,也挺為表哥開心。
情敵是一回事,但他也不願意看到表哥成為植物人的。
林夕露當即用靈力給周柏予治療了一次,持續了一刻鐘,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態,這才離開。
周柏予的腦乾神經受損很嚴重,原本是深度昏迷,沒有任何知覺,但這次治療之後,基本上是能恢複一定聽力和感知能力的。
三天後,醫生查房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欣喜地向過來探望的周柏妍彙報了這件事。
周夫人長時間照顧病人,把身體累垮了,最近幾天都在家休養。
“你的意思是,他的情況在好轉?”
醫生聽她語氣不對,悄悄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這位千金小姐眉頭緊鎖,不像高興的樣子。
“是。”
“那他有可能醒過來嗎?”
“他的腦乾受損嚴重,是很難醒來的。”醫生稍微隱瞞了點實情。
周柏妍稍微放心了些,想了想,又囑咐道:
“這件事先不要跟我媽說。她身體不好,大喜大悲的經常情緒起落不太好。我哥這裡說是情況好轉了,但也不一定真的能醒,等有了定數再說。”
“其他人也不要透露,你彆看外麵守著這麼多人,其實沒幾個安了好心的。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哥情況好轉,還說不定會使什麼壞呢。有什麼變化,都第一時間跟我說,不要告訴其他人。”
豪門恩怨幾個字在醫生腦海裡飄過,他不想參與那麼多是非,隻得裝作什麼也沒聽懂,遵從了周柏妍的吩咐。
周柏妍看著病床上的周柏予,在心裡默默地道。
現在正是她競選董事長的關鍵時期,絕對不能出岔子。所以,哥,你要是不醒來最好,要是醒了,就不能怪我對你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