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警寶會隨地大小便, 黎綰往潔淨的半封閉式貓砂盆裡倒入了新鮮的貓砂,並支使簡喬將貓兒先前拉的粑粑移到盆裡。
簡喬弄警寶糞便的時候全程苦著臉,皺著眉, 一副惡心兮兮的模樣。
“嘔, 真是臭死我了。”
黎綰一邊捏著鼻子笑, 一邊對著簡喬錄像。
貓砂盆裡有警寶熟悉的氣味, 不多會, 這貓兒就試探性地跳進了盆裡, 開始用爪子填埋。
“這招還真管用呐。”簡喬咧著嘴蹲去黎綰的旁側。
“離我遠點, ”黎綰抬手揮了揮鼻息,嫌棄道, “你身上都染了那臭味啦。”
簡喬歪頭嗅一下左肩,又嗅一下右肩。
“彆聞了, ”黎綰拍了下她後背,“快去洗澡換衣服。”
簡喬輕哦了聲。
晚上十一點半,洗澡回來的簡喬用蝦肉引誘警寶, 把它逮去了籠子裡,並提回了自己房間。
第三日清晨, 倆人開車去外麵吃了早餐, 回來的途中黎綰接到了衛滄的電話, 這人想約她去琅藝廳看畫展, 並透露展廳這次會有意大利名師瓦倫迪娜的作品。
黎綰的確欣賞瓦倫迪娜彆具一格的繪畫手法, 所以欣然答應了。
“好, 那中午我去接你。”衛滄眉眼儘顯愉悅。
“嗯,地址我待會發你微信上。”
結束通話後,黎綰和簡喬提了一嘴這事。
簡喬不太放心衛滄這個人,感覺他的心機很重:“我不能跟著一起去嗎?”衛滄肯定是對黎綰有所圖謀才會這樣投其所好, 刻意接近她。
“他隻有兩張票,你去不了。”黎綰也想借此機會摸清衛滄的意圖。
簡喬緊了緊方向盤,沒再說什麼。
中午,衛滄將黎綰接走了,簡喬立在彆墅大門那,瞧著那輛黑色斑豹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不見,胸腔那處不由湧起幾分煩躁的澀意。
回了房間,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簡喬特地從網上搜索視頻,給警寶做了貓飯,小家夥吃得歡快,膽子也大了些,不再偷偷摸摸地背著人了。
怕它口渴,簡喬隨後又給它衝了點羊奶粉,警寶喝得很香,末了連碗底都舔乾淨了。
過後,簡喬躺去了床上,發呆的間隙,遲鬱打來電話,問她這幾天都在忙些什麼。
“我來給她當司機了,”簡喬手指撥弄著被麵,“現下住在她的彆墅。”
“艸!你可真是絕了!”遲鬱一臉驚奇詫異,“都到這地步了,你彆告訴我,你對她半分那方麵的心思都沒有。”
簡喬耳尖微微泛起了紅暈。
沒聽到她的正麵否認,遲鬱激動地拍桌:“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不是特彆確定,”簡喬將枕頭揣進懷裡,神色有些難為情:“不過和她待在一起時,總忍不住去看她......還想牽她的手。”
遲鬱這邊嘎嘎笑出聲:“你彆懷疑了,我敢保證,你百分之百喜歡上人家了。”
簡喬羞澀地嗯了下。
倆人聊了半個多小時才掛了電話。
簡喬抬腕瞥了眼手表,猜測這個時間黎綰應該是剛和衛滄吃完午飯,去展廳的路上。
思及此,心頭不舒服的感覺重新席卷而來。
十多分鐘後,簡喬聯係了白歐,詢問她是否空閒,她想把法拉利還給這人。
“我在家呢,”白歐戴著墨鏡臥在遊泳池邊的躺椅上,“你將車開來彆墅吧。”
簡喬應聲,去了白歐那。
原本白歐是吩咐女管事把黎綰的車鑰匙給簡喬,讓這人把藍色寶馬開走,最後不知怎的又改了主意。
女管事按著白歐的意思,引著簡喬去了躺椅那。
白歐穿著薄透火辣的泳衣,身上也沒披個浴巾,大片的雪膚直接暴露在空中,十分惹眼。
簡喬不好意思直視,默默垂下眼瞼。
“黎綰在家做什麼呢?”白歐放下香檳,起身將車鑰匙給她。
“她出門了。”簡喬接過鑰匙,順手放進下褲口袋。
“去哪了?”白歐疑惑,“你怎麼沒跟著一起?”這人可是黎綰的司機。
簡喬咳了兩聲,顧左右而言他:“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歐反應迅速,倏地拽住簡喬的手腕,麵色亦冷了下來:“她是不是被衛滄約出去的?”
簡喬抿著唇沒說話,白歐心裡已然知曉了答案。
她橫眉豎目,抬腿一腳踢翻了擱放香檳的圓桌:“你現在就帶我過去找他們!”黎綰上次明明說過,如果衛滄約她出門會叫著自己一起去......
簡喬顫了顫眼睫:“那地方需要提前預約購票......”
“彆他媽的廢話了!”白歐手指著簡喬,“你就告訴我,那地方在哪,叫什麼名字!”
簡喬如實相告了,她選擇今天來還車本就是存了私心的。
白歐隨便裹了件吊帶裙,就和簡喬匆匆忙忙地出發了。
簡喬一邊開車一邊細聲叮囑她:“歐姐,見到他們後,麻煩您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彆甩臉色,到時候弄得場麵難堪,破壞掉衛滄對你的好感就糟了。”
白歐聞言冷哼一聲:“姐吃過的鹽比你咽下的米都多,用得著你來教我?”
簡喬笑著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替黎綰說話,意思是這次的事不怪她,是衛滄明確表示隻想他們兩個去看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