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蹤多久了!”黎綰胸口劇烈起伏著,不留情麵地甩開了外婆的手。
外婆踉蹌了兩下,簡瑜堪堪扶穩了她,接著回話道:“快有一個星期了,已經報了警,不過現在還是沒什麼線索。”
黎綰恨恨地瞪了簡瑜一眼,又急聲讓保鏢去尋佟叔過來。
這之後,她與佟叔去了衛滄家裡。
“左家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你若帶著手底下的人硬衝,到時候兩頭的人火拚起來,那後果可就太嚴重了……更何況你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事是左昂做的,另外,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會蠢到把人藏在自己家裡......”
衛滄分析得頭頭是道,黎綰卻是沒耐性聽下去了。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黎綰心急如焚,“你根本不知道左昂那賤種有多惡劣,簡喬如果落在了他的手上就完了!”
“可要救人總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你若出事進了局子,誰還會下血本去救她?!”
經衛滄這麼一說,黎綰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火速掏出被她摔爛屏的手機,打給了遲鬱。
遲鬱接到電話,一刻都沒敢耽擱,馬不停蹄地飛來了荊郡。
倆人連夜去了左家彆墅,同一時間,衛滄和佟叔的人開始探查左家旗下的酒店,酒吧,會所等等......
“綰姐姐,鬱姐姐,”左洇很是詫異,“這麼晚了,你們倆怎麼會過來?”
“你哥呢?!”遲鬱表情僵硬,聲音冷得可怕。
“他最近很忙,還沒回來呢。”
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黎綰立即用力擰了擰遲鬱。
得了暗示,遲鬱魯莽豪橫地拽著左洇去了隔壁房間。
“鬱姐姐!你放開我!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啊!!!”左洇扯嗓嚎叫,但遲鬱完全不理會。
左母在睡夢中被吵醒,她趿著拖鞋,循聲找了過去:隻見左洇被遲鬱按在了床上,正在拚命掙紮。
“鬱兒?”左母捂嘴驚叫了一下,“你這是做什麼?”
左洇費力喘息著:“媽,你快將鬱姐姐扯開,她恐怕是得了失心瘋!”
這邊黎綰已經上了二樓,尾隨青草去了洗手間。
“她是被左小姐抓了去,具體藏在哪我不清楚,”青草緊緊握著黎綰的手腕,顫抖道,“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出來!”
黎綰下了樓,對遲鬱附耳說了句:“是左洇做的。”
遲鬱頓時氣血上湧,怒火攻心,不管不顧地踹倒拽她胳膊的左母,然後掐著左洇的脖子,來回扇了她幾巴掌。
“說!你將她藏哪了!”遲鬱好似失了理智一般,瘋狂咆哮,“再不說我就掐死你!”
左母艱難站起身,剛欲開口喊人,就被黎綰從身後亮出的匕首嚇得失了聲。
這樓裡住的是左家四口和貼身服侍的丫頭管家,左昂左父不在,丫頭管家沒得到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是來的人是遲鬱,與左家是沾親帶故的關係,他們有所顧慮;二是裡麵受苦的人是左洇,平日裡左洇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現在他們偷著樂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多事……何況房門自黎綰進去後就被反鎖了,就是想進去也要費一番功夫呢。
黎綰持匕首抵著左母的脖頸,薅住她後頸的衣領將人拖去了左洇的旁邊。
“我沒有太多的耐心陪你耗,”黎綰冷眉斜看著左洇,眼角似乎凝了一層冰霜,“我隻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你當真是愛她!竟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左洇悲憤交加,“她背叛了你!難道你就不恨她嗎!”
黎綰有些震驚左洇竟會知道這件隱秘的事,卻也突然明白了這人為什麼會把簡喬抓了去。
“我恨,但我要她活著!”
左洇聽後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
“1,2......”3在齒間還未發出聲,遲鬱就握住了黎綰的匕首,懟在了左洇脆弱的脖頸上。
刀鋒擦過細膩的肌膚,刺目的鮮紅湧了出來。
左母見此情景即刻昏了過去。
“洇兒,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現在什麼事都乾得出來!”遲鬱的尾音剛落,左洇眼裡就有了懼怕之意。
“我把她......藏在了,”左洇抖著肩,語不成調,“藏在了羅埔醫院的......地下室。”
天亮之前,遲鬱和黎綰將簡喬從醫院的地下室解救了出來。
簡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渾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而且觸目驚心。
外婆當場昏厥了過去,簡瑜也哭成了淚人。
遲鬱本想帶著簡喬去住酒店,黎綰卻沒忍下心來。
“讓她去我那吧。”
於是遲鬱和簡喬一同住進了黎綰的彆墅,簡瑜等外婆蘇醒後,倆人去了酒店。
晚上,大哭過一次的遲鬱搓搓手,敲響了黎綰的房門。
黎綰擦乾臉上的淚珠,才起身去應門。
遲鬱側身進去,撓撓頭,訥訥問道:“你要不要......幫喬喬洗洗澡?”
黎綰白了遲鬱一眼,無情地將她推了出去,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你真不幫她洗啊?”遲鬱故意提高音量,“那可就便宜我了,我一直想看喬喬的身體來著,今天可算是逮著機會了......”
門重新被打開,黎綰沒好氣地罵她:“你要不要臉啊?!”
遲鬱理所當然道:“沒辦法,這裡沒彆的女人了,除了你就是我啊。”
黎綰沉默。
遲鬱繼續激她:“嗐,不和你囉嗦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要去瞅瞅小簡喬。”小字她刻意咬重了。
“你敢!!!”黎綰急了,摸過牆上的掛件朝遲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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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