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這種事,沈彎不擅長,但是店裡有大夫在。何老爺子放下撲克,讓楊少濟坐好,伸手捏住了他的小腿。
“嘶,好冰!”在老人的手觸摸到他皮膚的那瞬間,楊少濟隻感覺整條腿的雞皮疙瘩都被凍了出來。
這手冰的不像是正常人。
何老爺子倒很淡定道:“年紀大了,氣血不如你們小年輕。”
楊少濟一想這店裡空調開的足,老人家或許都這樣,“麻煩大爺你了。”
“好說。”何老爺子稍微捏了會,傷口的血果然止住了,“這回頭還是得要上點藥。另外,年輕人你這身體可要少折騰了。”
楊少濟沒聽出後麵那句話的弦外之音,以為他是讓自己注意點彆再受傷,“會的會的,謝謝大爺。大爺怎麼收費?”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給錢。”老爺子見他沒多問,也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重新玩起了撲克牌。
見老人家這樣,楊少濟也不好硬塞錢。他隻好去旁邊的櫃台上買點東西,以示感謝。
沈彎好不容易從外麵弄來的貨,怎麼可能又這樣賣出去,“本店不支持任何便捷支付。兩位不必太客氣,快點找藥店買藥才是正事。”
人家都這麼說了,楊少濟隻好不好意思的離開。
買藥的事,女伴自然不可能讓他跟著自己去跑,於是主動接下了這個活,楊少濟則先回了客棧。
躺在客棧床上,楊少濟打開發小群,把今晚上的遭遇給吐槽了一遍,“今天還真是邪了門了,”說血光之災就血光之災,“這裡的道觀說不定還真有點東西。”
“說好的不迷信呢。”藺直回複道。
“阿直你竟然不關心我為什麼受傷,人家要嚶嚶嚶了!”楊少濟不滿道。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被踹出了群。
“……”
好不容易再加進群,他控訴道:“你竟然這樣對待傷患!”
“下次還這麼惡心扒拉,照樣踢你。”藺直道。
“權限狗!”
“嗬。”
知道鬥不過權限狗,楊少濟轉移了話題,“你們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很邪門嗎?”
“我看你少玩點女人也不會出這種事。”藺直嘲諷道,“你小心腎虧。”
“滾滾滾,我一夜七次郎,你少詛咒我。你這麼針對我,是不是嫉妒我有夜生活。”
發完這段話,楊少濟發現自己又被踹了。
群裡徐文斌和堂弟徐文樹冒泡,排隊給燒雞點了支蠟燭。
“阿直你怎麼也沒睡。”徐文斌問道。
“正好起來喝水,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藺直說著,給他們發了張照片。
照片顯然是手機拍的,手法不算專業,但裡麵的大山與道觀還有當空的下弦月,卻莫名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
“我想很多人都低估了雁歸山的真正價值。”一味照搬其他的古鎮,隻會讓這裡淪為千篇一律的“古鎮”。所以這裡哪怕現在是夏日暑假旺季,遊客也很少,十棧九空。
“阿直你不會是想在這做點什麼吧。”
“先看看再說。”藺直沒有把話說滿。
“那你要賺錢得帶上我。”徐文斌道。
“加我一個,我也要跟著你們發財。”徐文樹也跟著道。
這時終於被放進群的楊少濟看到了最後兩句話,“什麼賺錢?有這種好事你們不能丟下我。”
“叫聲爸爸就帶你。”藺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