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貨這麼能屈能伸,沈彎不理他,道:“我可不想你師父找我算賬。”
“我師父為了求仙問道,早就把我給丟下了進了昆侖山,要不然我才不會當這什麼掌教。”現在正元教從表麵上是一教派,無拘無束,但實際上已經被國家收編,教裡還住著國家公務人員呢,就連是他好像也有個什麼國家道教協會常任委員的名分。
天一子不想話題被扯遠了,繼續求沈彎教他符篆,沈彎笑而不語,既不拒絕也不答應。
天一子的性子她也算有點了解,人不壞,但是對人命太輕賤,如果將符篆交給他,說不定會闖出許多禍事來。
其實不僅僅是她,旁邊青鬆觀主也是如此。見天一子還要纏著沈小姐,他忙把人摁住,將話題說回了剛才山莊裡的事,“那個客人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魂魄回被擠走?”
“怨氣纏身唄。”天一子知道一時半會是沒法讓沈彎同意了,他乾脆因為歇了口氣,打算以後徐徐圖之,“他那手串有點問題。”
說到手串,天一子想了起來,這東西還在他手裡呢。那會兒人醒了後,他想研究一下就沒急著還回去,現在倒是能拿出來仔細瞧瞧了。
見他將手串拿了出來,青鬆觀主湊了過去,兩人細細研究著。沈彎沒摻和進去,她滿打滿算不過是半年的新鬼,對這些還不太了解。相對來說,隔壁兩個人反而更專業一點。
車行幾十公裡,藺直把他們送到老小區,天一子兩人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提出要回去找老頭子研究研究再說。老頭子挖人墳的,指不定見識過類似的古怪玩意。
沈彎自是隨意,這事總體和她沒太大關係,她已經還了徐文斌的人情,剩下的不是很想插手。
然而這事卻還沒完,第二天她就收到徐文斌的消息,說是昨天那位貴客想請她和天一子他們吃個便飯。
在電話裡,徐文斌向沈彎透露,說這位貴客是海外華商。雖然如今的大陸經濟蓬勃發展,但海外仍有豪門,這位貴客正的海外豪門杜家二房的長子杜若晟。
如果沈彎是活人的話,一般不會推掉這樣的應酬,但現在她並不太想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太多的靈氣,也就推掉了飯局。
她這邊不去,天一子窩在家裡正和老頭子研究手串正研究得起勁,聽說沈彎不去,也乾脆裝死。青鬆觀主見他們兩個都不去擔心徐家下不來台,隻好一個人前去撐場麵。
然而,當天晚上沈彎店門沒開多久,就見青鬆觀主一個人回來了。他臉色十分難看,進門就在罵畜生。
“怎麼?”沈彎知道青鬆觀主性格更傾向於和事佬,沒事不可能會像天一子那樣爆粗,他這般憤怒,那肯定是今晚上的宴會有事發生。
“那個孫子竟然吃猴腦!”青鬆觀主現在一這是都覺得惡心的不行,“那猴子還是活的呢,在那裡滋兒哇亂叫。他倒好,說什麼活生生敲開猴腦,熱油澆下去,那瞬間猴腦的味道最鮮美。”他年紀也不小,不是沒見過世麵。可是這種殘忍的吃法,他實在無法接受。
聽觀主這麼一說,沈彎想到了那牙刻手串。這姓杜的連猴腦都吃,隻怕很有可能是那種為滿足口腹之欲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老饕餮。而那串牙刻,極有可能是他從前所吃的野獸獸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