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艾斯握著槍,坐在了艾瑪的對麵,他陰惻惻地看著艾瑪:“陛下, 多虧了你,我的幫派沒有了, 我的地盤沒有了, 我還去監獄裡麵蹲了一段時間, 那些條子平時拿錢拿得痛快, 真的出事兒的時候, 比誰都躲得快,你說是不是啊陛下?”
艾瑪扯了扯嘴角:“我哪兒知道呢,我和警察又不打什麼交道。”
“是嗎?”艾斯看著艾瑪, “陛下,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想乾什麼的嗎?”
我他媽哪兒知道你要來乾什麼?艾瑪在心中破口大罵,然而臉上還要裝得風輕雲淡的:“我不知道。”
艾斯笑了:“我今天來,想要再和陛下賭一場。”
“第一次見到女王陛下的時候,你就從我的賭場裡麵卷走了一筆錢,雖然這筆錢不至於讓我傷筋動骨, 但也叫我有些不爽, ”艾斯嗬嗬笑,“第二次……你就把我送進監獄了。”
“今天,就是第三次, 今天如果賭不贏陛下的話, 我就立馬用這把□□自儘, 如果我賭贏了, ”艾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亮, “那陛下就要讓我,帶上我的東西,送我離開這裡。”
艾斯所謂的“帶上他的東西”,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艾瑪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好,我們就按照你說的來,來吧,擊掌為誓。”
說著,艾瑪對著艾斯伸出了自己白嫩的手掌,艾斯卻不動彈:“我就坐在這兒就好,陛下,我可不敢過去。”
艾瑪隻能夠無奈地放下了手——她不是沒有嘗試用定身咒,但是不得不說,昨天晚上連夜突擊的效果並不怎麼樣,定身咒學了個半吊子,時靈時不靈的,比如現在,就一直不靈。
托尼這個家夥乾什麼去了!!!不會還在睡覺吧!
隻是轉念一想,以托尼現在的情況,恐怕也做不了什麼——難不成讓托尼穿上鋼鐵戰甲腳踏七色彩雲來救她們嗎?
艾瑪咬著後槽牙,猛然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居然進退兩難。
那既然這樣,就和這家夥賭了吧。
艾瑪抬眼看向了艾斯,心裡麵有了決斷,反而冷靜了下來。隻見艾斯從懷中掏出了一副撲克牌來,擺在了桌子上,他將撲克牌攤開,同時慢慢地說道:“我們要賭的很簡單,每一次我們隨機抽一張牌,猜誰抽的牌更大,一局定輸贏。”
說著,艾斯便率先從那一副牌裡麵抽了一張牌,他抬眼對著艾瑪笑了笑:“陛下,該你了。”
艾瑪知道,艾斯可能一下子就將最大的那張牌給抽走了,她現在得趕緊想個辦法。
沒辦法了,賭一把吧。艾瑪慢慢地抬起手來,也抽了一張牌。她看了一眼手裡麵的牌,突然笑了。
艾瑪對艾斯說道:“我賭……我們兩個的牌一樣大。”
艾斯仿佛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陛下,你知道手裡麵的是什麼牌嗎?你就敢這麼說?”
“我當然敢,”艾瑪微微揚起了下巴,“我說出口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
艾瑪看著艾斯,眼神沉靜:“我是卡美瑞的女王,我所說的事情,必然是真實。”
艾斯被艾瑪的態度給激怒了,他猙獰地笑著,臉上甚至爆出了青筋:“開什麼玩笑!你好好看看,我手上的是什麼!”
說著,艾斯便將自己的牌給掀開了——果然不出艾瑪所料,那是一張大王,整副牌裡麵最大的一張牌。
然而艾瑪卻笑了,她慢條斯理地用兩根指頭夾著自己的那張牌,對著艾斯晃了晃:“你確定你來之前不是隨便拿了一副牌嗎?”
“因為我這張牌……和你的真的一模一樣。”
說著,艾瑪便將自己的牌給掀開了。
柳飄飄眼神一凝,表情有些驚奇,然而還沒等她完全反應過來,卻聽到對麵坐著的艾斯崩潰了一樣地大喊起來:“不!這怎麼可能!!!”
艾斯一把撲到了桌子上,手裡麵的槍都有些顫抖,他眼睛瞪得像銅鈴,想要看清艾瑪的那張牌,他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更希望是一個騙局,或者說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不管再怎麼看,艾斯隻能夠看到一張和他手上一模一樣的大王。
“一副牌裡麵怎麼會有兩個大王呢?估計是生產的時候出了問題吧?”艾瑪笑盈盈的,“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比較特殊,不過也巧了,如果不是這個烏龍,我可能就要輸了。”
她嘴上說著輸贏,然而心裡麵明白,不管艾斯的牌是什麼,她的牌都隻會和艾斯的一樣,或者比艾斯的更大。
幸好,幸好伊莫頓教的那個幻術很管用。
艾瑪偷偷地在心底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