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這幾天都在等高考出分,大家也沒心思出去旅遊。盛厘不是在影視城拍戲嗎?胡一揚拉了個小群,說他想過去那邊看看,約了幾個人,你不是在那邊嗎?跟你說一下。”
胡一楊,就是餘馳的前桌,盛厘的腦殘粉,說要把害盛厘過敏的人揍一頓的那個。
餘馳瞥了眼盛厘,盛厘似乎對他打電話沒什麼興趣,抱著狐狸抱枕閉上了眼睛,幽暗的車廂裡看不太清她的輪廓。他心想,有什麼好看的。
下一秒,盛厘腦袋一歪。
靠到了他肩上。
餘馳身體一僵,徐漾說了聲什麼他沒聽輕,倒是聽到盛厘的呢喃:“我好累,讓我靠靠。”
這些年太忙,盛厘早就練就了隨時實地補覺的本事,在車上補眠的時間多了就有個弊端,她上車熬不了多久就想睡覺。昨晚又是夜戲,早上一大早爬起來,她是真的累了。
靠得太近,餘馳還能聞到她身上很淡很好聞的香水味兒。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舌尖在嘴角頂了一下,轉頭看窗外,低聲問徐漾:“你剛說什麼?”
“我說,趙殊彤也去,還有她同桌,反正一共五個人。”徐漾怕他拒絕,急忙說,“都說好了啊,就明天過去,可能還會在那邊玩一晚上,你帶我們玩兒。”
餘馳麵無表情:“說得好像你們沒來過一樣。”
鬆山影視城也是當地的一個景點了,今年來的人比較少,但鬆山市的人說沒來過那多半是瞎話。高二的時候,那群人還來過一回。
徐漾嘿嘿笑:“說定了啊,掛了。”
餘馳側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頭的女人,其實也就大五歲,她不化妝的時候,看起來也不比他們班女生大,但終究是萬眾矚目的女明星,氣質和長相擺在那裡,哪怕不化妝,站在人群中也是最亮眼的那個。
他皺眉,考慮了幾秒,要不要把人掀開。
幾秒後,他低頭按開手機,打開微信。
十分鐘後。
車停在酒店門口,盛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轉頭看餘馳。
餘馳沒情緒地按掉屏幕,盛厘撩了撩頭發,笑道:““酒店還有宵夜吃的,你跟我上去吃點東西?”又問了一次,“或者,你搬過來?”
“不可能。”
餘馳冷聲拒絕。
盛厘挑眉,不得不提醒他,要有做助理的自覺:“之前圓圓在,你不搬就算了。現在圓圓住院,她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給你了,餘助理。”
餘馳臉還是對著窗外,不看她,“工作沒問題,但我不搬,需要做什麼你說。”
哼,誰家弟弟這麼難搞?
軟硬不吃!
盛厘想了想,轉頭揚起笑:“厘厘每天早上六點半會去開我房門,叫我起床。”
餘馳:“……”
他沉默了一下,轉頭看她,冷笑了聲:“早點六點半,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吧,那我不開鬨鈴了,你記得打電話。”盛厘勉強接受了,她拉開車門,又轉頭看他一眼,“你記得吃點東西。”
餘馳看著她走進酒店,跟司機的車到地下停車場,再從停車場繞出去。
第二天早上06:30分,盛厘還在夢中,手機便響了。
第一次,她按掉了。
第二次,她又按掉了。
第三次,她腦子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什麼,摸過手機迷迷糊糊看到屏幕上“餘小馳”三個字,清醒了五分。
電話接通。
餘馳冷冰冰地問:“醒了嗎?姐姐。”
難得叫她一聲姐姐啊,盛厘又清醒了一分,嗓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柔軟沙啞:“啊,還差一點,你再叫一聲?”
對麵沉默了半晌,低笑了聲:“好,那你起來給我開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