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點發燒,已經退燒了。”盛厘簡言意駭,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拖延劇組進度。
餘馳低聲問:“不吃了?”
盛厘捧著水杯,小聲說:“不想吃了。”
中午短短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拍攝了。
晚上七點,拍攝盛厘今晚最後一場戲――
這場戲是程南出任務回來,聽到了徐媛和周烙的風言風語,他去找徐媛,徐媛毫不避諱地承認了,兩人大吵了一架,程南看穿徐媛想用自己報複周烙,說服不了她,隻能去找周烙算賬。
徐媛攔著他不讓去,程南惱怒地推開她。
……
盛厘被餘馳一把推開,頭昏目眩地晃了晃,渾身無力地往前一栽。
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戲裡的反應,也不像是被餘馳推的,更像是暈倒,有人急切喊了聲。
餘馳手疾眼快地轉身把人抱住,盛厘渾身癱軟地靠在他懷裡,嘴唇貼近他脖子,呼出的氣都是熱燙的。餘馳皺眉,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抬起,手背貼在她額頭上。
陳淵很快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發燒,很燙。”餘馳臉色微沉,低頭看盛厘,她妝比較濃,看不出來臉色,晚飯時看著還正常,沒想到一個小時就燒成這樣了。
盛厘腦子混沌,沒什麼力氣了,又怕被人看出什麼,勉強站直身體。圓圓忙扶住她,焦急道:“剛剛燒到39°了,我說讓她休息一下,她說今晚最後一場了,還是拍完比較好。”
餘馳皺眉,低頭看盛厘的臉:“得去醫院看看。”
陳淵說:“雖然劇組趕進度,但還是身體重要,這場戲放明晚拍吧,你先去醫院看看。”
盛厘不再逞能,低聲說:“好。”
她手垂著,跟餘馳的手輕輕碰了一下。
餘馳不動聲色開口:“昨晚下了一夜雪,路很不好開,厘厘姐,我陪你去?”
“不用了,有圓圓和劉叔就夠了。”
雖然盛厘也想餘馳陪著,但昨晚兩人剛被拍,去墓地有個膽大的弟弟陪著很正常,要是發燒去個醫院也陪著,那問題就大了。
餘馳深深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有事打電話。”
在大家的關懷聲中,盛厘捂得嚴嚴實實地下樓,她頭昏昏沉沉地靠在後座上,給餘馳發了條微信。
盛厘:【晚上你來房間陪我。】
―
去醫院掛了急診,打了三個小時針,不過打針見效比較快,打完就退燒了。十一點多,盛厘回到酒店,洗漱完畢,接過圓圓遞過來的藥,皺眉吃完,給餘馳發微信。
盛厘:【餘小馳,你可以過來了。】
餘小馳:【嗯。】
圓圓小聲說:“姐夫準備過來了嗎?那我走了哦。”
“快走。”
“……”
圓圓背著包出去了,走廊上沒人,但並不算安靜。
她剛要關門,就見前麵1036有人走出來了……
餘馳穿著件黑色連帽衛衣,手抄在兜裡,耳朵塞著藍牙,朝這邊走過來,手機震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眼。
盛厘:【記得對暗號,我要聽你吱吱叫。】
再抬頭,就見圓圓笑眯眯地指指留著一條縫的房門,興奮地扭身走了。
餘馳走到門口,直接推門進去。盛厘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以為是圓圓去而複返,頭也不抬,聲音有點沙啞:“我的圓圓啊,你怎麼還不走啊?你姐夫等會兒要來了,你快走,彆當電燈泡啊。”
沒人回答她,腳步聲也很沉穩。
她下意識回頭,餘馳已經走到沙發旁邊了,正垂眼睨她。
盛厘慢半拍地仰頭,眨眨眼:“你……怎麼進來的?”
“你的圓圓給我留門了。”餘馳說。
盛厘:“……”
圓圓這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