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
就當彩衣娛親了。重生的四爺覺得,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了,這是大好事兒。太子給弟弟整理衣服,大阿哥拿著毛巾給弟弟擦臉,四爺板著胖臉: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汗阿瑪!
正嘲笑胖兒子的康熙笑聲一頓:再笑自己就是不善良的汗阿瑪了啊。
正心疼四阿哥的眾人:哎吆吆,我們四阿哥就是胖氣大氣靈氣福氣!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皇上和四阿哥的鬥法,真真是要他們開了眼界。眾人看向四阿哥在菜地裡瞎指揮的胖身形,看向認真灑辣椒水的皇子皇女們,螞蟻爬樹一般慢地轉動腦袋,看向隨行的史官。
隨身攜帶紙筆的史官,在紙張裡一抬頭,一個“老實本分”的微笑:自然是一字一句記錄一字不差。
曹寅一步上前和史官小聲嘀咕道:“可以,不用全記?”
史官一腔正氣:“曹侍衛,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
“什麼是皇上訓斥四阿哥不講禮儀,笑話四阿哥摔倒?皇上哪句話訓斥四阿哥了哪裡笑話四阿哥了?你這史官是根木頭不成?”
“本官是史官。隻負責記載客觀事實,不做評斷。不過曹侍衛說得對,皇上不是訓斥四阿哥,這句話當換詞。”史官看一眼人群裡的四阿哥,誇道:“四阿哥靈慧,是福氣人。”
曹寅被這個倔脾氣的山東史官的誇獎嚇到了:“史官,你可是史官,不能隨便說話。”史官給他一個白眼。另一邊,康熙和納蘭容若望著曹寅和漢家文人的溝通,對視一眼,隱約有一個主意湧現:曹寅很是適合和漢家文人打關係。
曹寅也有才氣,也是禦前侍衛,作為玩伴之一同樣和康熙皇帝的感情深厚。但他和納蘭容若不同。納蘭容若是風采似是漢家文人,實際是標準的滿洲貴族。曹寅是在宮裡是滿洲侍衛,在家裡是十成十的漢家生活方式。
四爺在辣椒地裡被辣椒水辣的打個噴嚏,身邊的三阿哥和六公主遞毛巾的遞毛巾,遞鼻煙壺的遞鼻煙壺。四爺鼻子通了,一抬頭望見菜地裡幫忙的三三兩兩的大臣們侍衛們,索額圖、明珠、佟國維、陳延敬、李光地、徐乾學、張英……納蘭容若、曹寅、噶禮、阿靈阿、馬齊……地頭還有幾個有點眼熟的畫師在畫畫,不是記憶裡的年邁。
這些,將來有的死在汗阿瑪的手裡,有的名聲敗壞回家養老,有的鬱鬱而終……有的死在他的手裡,有的做了他的左膀右臂,有的子孫虧空貪汙被他罰沒家產……四爺一眨眼,專注看眼前的辣椒苗兒,嗯,鬱鬱蔥蔥。
太子麵容緊繃,端著太子的威儀。大阿哥渾不在意,覺得這些都是虛頭巴腦的。三公主心裡納悶:我是公主,被畫上去是不是叫拋頭露麵了啊,身體卻是抬頭挺胸。
康熙皇帝望著君臣一家親,孩子們如同小苗兒一般茁壯成長,摸著胡須誌滿意得,對納蘭容若說:“秋闈雖然對你不難,但也要認真用功複習。”
納蘭容若一臉感激:“皇上放心。臣一定謙虛謹慎。”
這一天傍晚,乾清宮裡,康熙皇帝要傳教士給太子授課,四爺再次被迫陪著。四爺聽這老師說話有趣兒,開心地和他練習拉丁語俄語,正卷著舌頭學發音興致勃勃的時候,梁九功匆忙進來貼著皇上的耳朵:“皇上,宜妃娘娘要生產了。”
康熙拔腿就朝外走。
這才七個月,宜妃一向謹慎,怎麼會早產?
康熙的步伐匆忙。太子和四阿哥對視一眼,繼續念書。
洋老師咳嗽一聲:“太子殿下,四阿哥,你們要去嗎?我們可以暫停。”
四爺乖寶寶:“老師,請繼續。小孩子不去管大人的事情。”
洋老師:“……”
太子忍住不要自己笑出來。
好學生·四爺“下學”回來慈寧宮,得知宜妃娘娘在生產了,五弟要出生了,小小的歡喜。宮裡人人議論紛紛,一見到他的身影就停止裝模作樣的。尤其慈寧宮裡表麵上喜氣洋洋的,個個掩飾不住的焦慮。
胖孩子居然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反而要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稀奇。四爺正吃著夜宵,期盼五弟在他睡覺前出生,他好去看看五弟。皇貴妃前來,四爺一起身,愣了。
在皇額涅身邊跪下的綠旗袍大肚子答應,雖然隻看半張臉還是驚豔,好美的娘娘!
伴隨著太皇太後沉穩老邁的聲音響起“抬起頭來”,四爺看清了瞪圓了眼睛:八弟的生母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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