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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人民幣, 還有人是金錢如糞土呢。
沒有人能被所有人喜歡。
可在我發現你不喜歡我,還背後說我壞話的時候……
那就彆怪我噴回去了。
如果你罵的不是我, 正好是我的戀人?
那不好意思。
您連反抗的能力都被剝奪了。
應千雲覺得自己已經算是理智的了。
因為她在聽到那倆不知道哪來的雜碎在罵楊珩的時候。
沒有第一時間用輕功飄過去。
應千雲也覺得自己絕對是把當一個溫柔普通王妃的人設刻在心理了。
看,她打人之前。
還順了兩個麻袋。
應千雲更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和脾氣也比以往好了很多。
那兩人在酒樓高談闊論的時候。
應千雲乖巧的沒有直接衝上去揍人。
而是等他們搖搖晃晃的走到合適地方後。
一人一腳踹進小巷。
兩人最多是隻看到了一抹白色。
下一秒就是麻袋一套失去了視覺。
緊接著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擊敲打了他們全身。
從沒有過痛苦的慘叫從他們嘴裡傳出來。
拐角死胡同本來就是雜物一堆。
應千雲輕輕一揮手,就阻斷了路人探頭探腦的視線。
看不到情況,願意進來冒險的人就少了。
絕大部分人選擇了最明哲保身的做法。
站在巷子口高喊。
可在他們表示已經堵住門口之後,裡麵的人依舊沒有停手。
這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他們已經在喊巡防的人過來了。
就在有人終於忍不住想要剝開一大堆雜物,進去看看的時候。
那拳拳到肉的聲音停止了。
裡麵的哀嚎聲也隨之減弱。
反而是在最前麵扒拉雜物那個熱血青年。
突然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
“有有有……有鬼啊!!!”
所有人刷刷刷的後退了一大步。
然後統一的抬頭。
雖然今日是陰天, 看不到太陽。
但是白日的光亮還是給了大家很大的安全感。
“現在是白天!你瞎說什麼。”
“可可可, 我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 就這麼飄著,到天上了。”
被嚇到的青年有著黝黑的皮膚, 可現在他們竟然能從這黑如墨炭的膚色中看出了慘白。
都是街坊四鄰的, 黝黑小夥大家都認識。
一個忠厚老實的陽氣正旺的熱血青年在青天白日被嚇成這樣。
所有人一個哆嗦, 不再靠近。
子不語怪力亂神。
他們又不是“子”。
再加上……京城裡也不是第一次鬨鬼了。
哪怕裡麵的哀嚎聲轉成了喊救命。
哪怕裡麵被打的那兩個一邊喊疼一邊公布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大家還是……誠實的等到了遲來的“警察\"才開始動手扒開雜物救人。
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大媽在後方嘀咕了一句。
得到了救援組的廣泛認同。
“能被冤魂在白日索命的, 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一句話導致來已經遲到的“警察”都有點猶豫了。
畢竟他們也不是“子”。
畢竟還有一句古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無論他們的救援行動如何緩慢。
都和“冤魂”沒有關係了。
“冤魂”利索的翻牆之後。
再度給自己的謹慎點讚。
她把鬥篷翻了個了個麵。
披著白色鬥篷的“冤魂”, 就變成了一個穿著寶藍色鬥篷的富家千金。
看, 她就說吧,雙麵鬥篷很有必要的。
優雅的轉出了一道亮麗的弧線。
快步和妹妹彙合。
“姐, 你……嗯?”
應千雲看到換了鬥篷的姐姐回來, 一臉懵逼。
很快在小露快速低頭中get到什麼。
親親密密的摟住姐姐, 快步往前走。
“姐姐,我們去醉香居吧,他們家新來一個廚子。”
曹五郎自然不瞎。
應千雲突然不見,又突然出現。
然後換了個鬥篷。
本以為這是女孩子逛街的常規步驟(動不動換套衣服)。
剛剛在內心記了個小本,想著以後說不定能用到這個知識點。
就發現……四姑娘不再跟著他走了。
而是黏在姐姐身邊走在前麵。
自己想跟上去, 就被兩人忠心耿耿的丫鬟給隔開了。
給了他一個,她們姐妹要聊私房話,請勿打擾的笑容。
作為實習待轉正的未來應女婿。
曹五郎隻能乖乖的站在丫鬟們背後,看著姐妹倆耳鬢廝磨卻一頭問號。
他又做錯了什麼?
藍色鬥篷是什麼暗號嗎?
穿藍色鬥篷,他就不能站在四姑娘旁邊了?
為什麼?!!
曹五郎甚至四處查探,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
再看著明顯要不到答案的組隊狀態。
最後隻能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麵,默默的單方麵宣布……討厭藍色。
應千宜可沒想那麼多。
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自從姐姐曝光了是武林高手的身份之後。
她的生活就刺激多了。
不僅僅是姐姐能帶她半夜飛空,俯瞰皇城。
還能享受作為間諜,替姐姐隱瞞外出真相的刺激。
還有現在這種意外突發劇情。
突然失蹤,突然換衣服,再搭配小露的動作。
百分百!
她姐姐剛剛又去乾了什麼了。
這份好奇心足夠應千宜把剛有好感的曹家五郎忘在腦後了。
嗯,姐姐重要。
她甚至都腦補到,姐姐剛剛是不是又去救駕了。
“哪來那麼多救駕機會?”
翻開史書瞅瞅,中原一統,政權穩定的情況下,那個皇帝是被刺殺的?
五代十國那種時候,倒是一抓一大把。
正常年歲,皇帝永遠是被保護得最好的那個。
上一次出事,那是純粹碰上了嘉良的蛇精病。
而且這個神經病走運的遇到了防衛的鬆懈。
概率簡直是太小了。
若是嚴格按照禮製,大胡子就算是發瘋,也不一定能傷到承平帝。
最多是現場製造了不小的傷亡人數。
應千雲不懂皇帝的保護機製,她在得知瘋子發瘋後,沒有去賭概率。
成功救駕。
也開啟了她和楊珩的緣分。
沒有這次意外。
楊珩在她眼裡,就是有心奪嫡的麻煩戶。
她在楊珩眼裡,就是嬌柔脆弱的菟絲花。
他們會完美的從彼此的擇偶審美中路過。
哪怕彼此的顏值能給對方留下不錯的印象。
“我聽到有人罵你姐夫。”
“哦……”應千宜頓時感覺到無聊了。
“等等,他有什麼可罵的?”
楊珩這個姐夫……如今在應家的印象比最初的透明皇子好很多了。
至少他對應千雲的心意的大家都看在眼裡。
不過退出應家女婿的範圍來看。
如今的瑞王比當年的透明三皇子……也沒高到哪兒去。
夏天事多的時候,瑞王受到的啟用。
注意!
啟用並不是重用。
承平帝和太子誇楊珩好用這種內心活動又不會傳出去。
在大家看來,楊珩主要是年齡到了,承平帝為了給兒子封王鍍金才開始塞工作。
更何況,誠王不在京城,屬於誠王的差事落到了弟弟身上,不是很正常嘛。
秋天的時候,楊珩的確參與進了何刺史的案子。
可MVP是應爹。楊珩作為應家的準女婿,受到矚目的程度並不高(玄學恐嚇這件事外人不知道)。
這次冬至祭祖的活倒是很重要。
但是今年楊珩封王,這份恩典給他也不是說不過去。
沒乾多少事,就沒得罪多少人。
不相信你出門問問,瑞王的風評還是挺好的。
“風評還行不等於沒有人討厭他。”
比如說,老四。
比如說,尹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