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穿得好看,你還管是否流行?您是暖黃皮,這種絳紗色最適合你了。
會顯得您更加氣質溫柔。
於是但凡來傾雲閣的。
都免不了被塞了一本小冊子。
十種基礎百搭妝容。
不會出錯的幾種穿搭造型。
如何遮掩身材缺陷,放大自身魅力。
減齡10歲的八種小心機。
嗯,全是朋友圈看到會下意識點擊收藏的那種。
小冊子做得十分粗糙,可以看的出,是臨時趕工出來,手工抄寫的。
可簡單的工筆畫,一目了然的配圖。
以及聞所未聞的宣傳攻略。
隻要你照著書試了,就能給你耳目一新的感覺。
什麼?效果不好?
那一定是你還沒找到適合你的款,以及……
所有人看著小冊子。
這本書沒寫全。
“千雲,要不你最近趕個稿?”
楊珩都有點頂不住了。
他親娘巴不得素麵朝天,絕不打扮。
可他又不是沒有彆的親戚。
黎叔、小露、木槿都在那裡點頭。
應家也是來催過的。
“不至於吧。”都是京城的貴女。
梳妝打扮上的學問,幾乎占據了她們三分之一的時光。
她的小冊子,最多是宣傳上的洗腦話語比較新奇。
看著有點上頭。
“光是新奇這點就夠了。”
傾雲閣是應千雲的產業,這一點自家人幾乎都知道。
尤其是宮中,應千雲的嫁妝單子,是要登記入冊的。
所以……
和楊珩比較親近一點女眷。
皇後、樂榮、大嫂、二嫂、幾個堂妹。
然後是和他親近一點的友人,受到了自家女眷的囑托。
比如季言卿,曹南與,還有葉淮書……
是的,還有葉淮書。
不是人間煙火對於仙男也難以拒絕至親的請托。
“你正好有自己的書局。”
加塞出版,方便快捷。
“當年寫《大理寺》大綱那會兒都沒被這麼催過。”
萬萬沒想到,她也有被催更的一天。
“素綦先生博學多才。”楊珩有趣的調笑自己的妻子
“可不能用這個名字……”
這個馬甲可是登場過的。
那是一個飽經滄桑中年男子。
《大理寺同人》的出版可一點都沒讓那些狂熱書粉冷靜下來。
反而,找到王府來的書信和帖子是越來越多了。
有些索性讓自己的妻子或者妹妹來寫直接找到自己。
她算是徹底知道了楊珩為她擋住了多少麻煩。
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嗯……是時候把其他作者推出來一下了。
大家對“素綦”那麼熱情,可不就是因為這是唯一一隻被捉住的活作者?
青楸山莊藏得太好。
專心寫文的基本九成都是死宅,不喜歡出門。
所謂的旅遊逛到隔壁村都是極限了。
可也有個彆喜歡亂跑采風的社交天花板。
問問大家是否願意辦個簽名售書,和讀者交流交流。
想到就做。
應千雲順手就是一封信。
讓人去慶雲書局跑一次。
然後低頭繼續當美妝博主進行趕稿。
一個工部尚書上任,竟然演變成了屬於商家的狂歡。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不過不重要了。
整個京城的人都在重點關注著解家祖宅的翻修。
身為百年世家,怎麼會不在開國之初來京城搶地皮買房呢。
如今的京城房價越來越高,開國那會兒可便宜得很。
為了不失人氣,一直有出租。
如今真正的主人要回來,還是得好好整修一番。
所有人都知道,當房子修整好的那一刻。
她們關注的人就要來了。
京畿道上,兩輛華貴的馬車緩慢前行。
後麵一車車的貨物和馬車在一起組成了長長的隊伍。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搬家的。
再看一方向……朝著京城的!
頓時路人都肅然起敬。
能搬家去京城,那是升官了啊。
馬車中一個絕色的少女掀開了簾子,看著路邊的自然風光,也看呆了路人。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一個讀書人喃喃自語的念誦著古籍。
“二牛家的,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
馬車都走遠了,他們還伸著脖子看著。
少女一點都不意外自己造成的轟動。
看夠了風景就把簾子放下,轉而看向身邊的母親。
少女的容貌幾乎和母親一模一樣。
這是她最高興也最驕傲的事情。
母親這張臉,少遺傳一點點都是損失。
隻不過兩人的氣質就差了很多了。
少女像是剛剛盛開的小花,清冽清新,活力四射。
而婦人卻不一樣。
芬芳,內斂,馥鬱,沉穩卻依舊香甜
一雙眼眸中有著閱儘滄桑卻不失本心的靈動。
整個人平添著成熟女性獨有魅力。
看向女兒的時候,慈愛的目光,母性的光輝,更讓人沉醉在她的每一個神情之中。
“阿娘,你說我也會成為第一美人嗎?”少女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恐怕很難。”
容貌審美,各有偏好。
有人愛梅蘭的清雅,就有愛牡丹的濃豔。
“你的時間並不多。”
少女和尹文昔遭遇的是同樣的問題。
長得賊好看,一身的才華和才藝,卻沒有時間來接受整個京城的洗禮和挑戰。
沒有在容貌和才藝上豔壓過所有人。
怎麼敢稱第一美女。
小姑娘有點不高興的嘟嘴。
卻被謝音芩給訓斥了。
“這種反而是阻礙的虛名,你要它做什麼?”
“我隻是想和阿娘一樣嘛。”
“那就聽勸,我曾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年輕時候心氣太盛,去爭去搶……”
“阿娘,難道你後悔嫁給阿爹了?!”
這台詞,簡直是,如果我當年沒有風頭太大,就不會嫁給你爹。
“胡說什麼。”謝氏笑著輕敲了一下女兒的腦門。
想起丈夫,謝氏也是一臉甜蜜。
“我隻是……有愧於家人。”
若非因為她,丈夫本可以在京中發展根基,把握住新帝登基這個重要的時刻。
而不是立刻外放,遠離中心。
若非因為她,謝家也不會因為諸多的遷怒,這些年屢屢遭遇桎梏。
家道有損。
謝音芩撫摸著女兒的臉。
“彆怕,阿娘隻是讓你,沒必要事事拔尖。我的女兒啊……你有這樣的容貌,這樣的家世和才華,合該有最好的姻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