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一開始還笑,後麵就笑不出來了。她想起來她這半年來在微博上可不太好看,但林梅顯然也沒說這個事情,又說起了莫重單的眼神:“他看你的眼神一看就不同,我一開始也以為自己多想,但是誰會拉著手去散步拉著手回來的?你和高明這樣手拉手嗎?”
阮青抖了一下,惡心地說:“那怎麼能?”
林梅一副果然的樣子說:“你還瞞我?我一看你們就不簡單。早上還早起給他做飯,你以為你說是劇本我就信?”
阮青一愣,冤枉道:“不是,那真的是副導演要求的啊!他說我是主人,得給朋友做頓飯。”
林梅笑睨她:“你就扯吧!”然後又嚴肅了表情:“圓圓啊!媽不是要阻止你,你也是成年人,但做媽的心思都一樣,都不想看到女兒受傷害。他到底能不能靠得住?靠譜嗎?”
阮青一時沒拐過彎,雖然已經脫了cp粉的皮,但也改變不了莫重單在她心裡是好男人的位置。
因此,她極力為莫重單說道:“他還不好?他家世好、長的好、有名望、人還溫柔,主要專情啊!這樣的好男人,你去打燈籠找找?”
林梅見她這麼維護,心裡就更加信了,因此笑著說:“行行行,在你心裡肯定都是最好的,你說最好就最好,你喜歡就行。”
她拍了拍阮青的手,然後笑著離開了。
阮青當時就懵了:“……”喜歡什麼?
再回頭一看,天啦!那個家世好、長的好、有名望、人溫柔、還十分專情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後的門口,靠著門框看著阮青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
阮青:“……”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莫重單想到阮青的誇讚,十分好心情地說:“我沒想到,我在你心裡這麼完美。”
阮青:“……你沒想到的還很多。”
莫重單雙手環胸走到她麵前:“比如?”
阮青:……比如,我是你的cp粉。
阮青當然不能這樣說,上麵還錄著呢!因此,她乖乖地說:“比如,中午我帶你去釣魚……”
莫重單靠近她,認真看她的眉眼,然後突然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啊!你去,我就去。”
阮青心裡咚的一聲,那心跳聲仿佛在她耳邊炸開。第一次,她意識到,如果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種可能,那她和莫重單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呢?
平喜壩村靠海,又與世隔絕,村裡不出去工作的基本都是漁民。好玩的地方不多,但是生活寧靜。
比如吃過午飯,阮青扛著魚竿,莫重單提著水桶,兩人肩並肩往碼頭去。
比如釣完魚,坐在岸上看著夕陽,海邊的夕陽總是特彆的紅,印紅了無儘的大海。
比如早上起床,從窗戶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和海上的漁船。
每天和阮青一起吃早飯,一起打發時間,一起吃午飯,一起出門逛。甚至實在無聊了,還能一起坐到沙發那裡打遊戲。
靠著一起午睡、一起曬太陽、一起出海、一起燒烤、一起去送貨。
莫重單甚至下樓幫忙賣過東西,小賣鋪的東西沒有標價,全靠阮海和林梅記在腦子裡。
莫重單記不住,賣錯了不少價,得到的是阮家的善意嘲笑。
晚上的時候,也會有不認識的人來找莫重單去喝酒,在岸邊用燈帶圈出一塊地方,兩張小桌子小椅子就是一家大排檔。
悠然見南山的日子隻有7天,在飛一般的時間裡結束了,老村長又辦了一場席麵。這次席麵更大,足有20桌,外麵工作的人也回來了一些。
喝了酒,一群男人和莫重單勾肩搭背,直呼是兄弟以後常來玩。莫重單笑著應他:一定。
回到家裡,阮海第一次敲了他的門。莫重單開了門讓他進來,阮海也喝了酒,兩人都有些醉。
他帶著一臉紅暈,吐著酒氣暈暈乎乎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女兒啊?”
莫重單也醉了,他傻笑一聲說:“喜歡,太喜歡了。”
阮海點點頭:“那你彆欺負她啊!”
莫重單搖搖頭:“不欺負,我疼她。”
阮海就笑了,帶著一身的酒氣起身往外走:“疼她就好,疼她就好。”
莫重單送他出門,回頭一想,又開心地笑了,他這是從嶽父大人麵前過了明路了。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莫重單從車裡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阮青的親生父母。
阮青和他們長的很像,男人被曬黑了,但能看出來長的不錯。女人依舊白皙,阮青和她有6分像。
莫重單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阮青的親生父母,他們混在人群種,並沒有上前的意思。
阮青看見他們的時候,也僅是點頭示意。
莫重單就問她:“他們經常來送你?”
阮青:“因為現在大家生活條件都好了,他們養的起我了。”
莫重單眯眼:“他們後悔了?”
阮青笑:“誰知道呢?”
於是,莫重單推著她上車:“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