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坐到桌邊吃飯,吃完這頓飯他們就要坐車離開了。
離家5年第一次回家,呆了7天就要離開,莫重山和楚園慧心裡自然不舍。
眼見早餐也快結束了,楚園慧心裡有些失望,又有些明白這理所應當的局麵。
突然,隻見一雙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然後越過桌麵穩穩地放到了莫重單的碗裡。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筷子的主人莫書峰以及。
他此時笑著對莫重單說了句:“多吃一點,路上不餓。”
莫重單看著碗裡那皮薄肉多的小籠包,微微一笑,開口說:“謝謝爸。”
“欸。”
莫重山和楚園慧皆是一愣,然後一家四口都笑了起來。
一家人有時候差的就是句話,也許就能改變最難的局麵。
莫書峰要開車送他們去機場,楚園慧說她也要去,莫重山就不甘寂寞了。
於是,一家人一起送著莫重單和阮青去機場。
路上,莫重山和莫重單說了這些年來家裡的很多事情,莫重單隻是淡淡地應,但是莫重山已經很滿意了。
到了機場以後,莫書峰看著莫重單下了車,他探頭出來笑著說:“重單,加油。”
莫重單一愣,點了點頭,乾乾巴巴一會兒,還是開口說:“爸,你們回去路上慢一點。”
於是,莫家人帶著一車的驚喜回家了。
阮青笑了聲:“真好。”
莫重單看著離開的車背影,歎口氣說:“我姐姐出國了。”
阮青:“???”
“不是因為我爸爸要把她嫁給鄭家,而是因為我離家出走的關係。其實那個故事沒有說完,我離開以後,我姐姐找過我。她告訴我,嫁給鄭家的事情,是她同意的。”
看著遠去的汽車,莫重單淡淡回憶著那些事情,說起了他離開家後才知道的另一個真相:“就如我奶奶所說,她作為莫家的女兒,她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所以,當家族遇到問題的時候,是她最先同意要嫁的。反而是我的父親和母親猶豫了,所以,這件事情便一直拖著。拖到了我奶奶找來,施壓。”
阮青詫異了一瞬,又覺得理所應當。莫重單是這樣好的人,莫重山也溫潤有禮。莫重珊自然不可能是一個毫無顧忌的蠻橫姑娘,她明白家族的絕境,也願意犧牲自己。
“那天,我的父母頂著家族和股東的壓力,他們依舊猶豫。隻要點頭就能輕鬆下來的事情,但他們一直猶豫。”莫重單苦笑一聲:“後麵的事情,就像我告訴你的那樣。那一巴掌打散了我對父親的崇敬,我離開了。我姐姐最後沒有嫁給鄭家,她出國了。家裡支離破碎,公司卻渡過了難關。好笑吧?”
阮青笑不出來,她上前偷偷抓了莫重單的手指,她握了握說:“你沒有回去,已經不僅僅是姐姐的事情了吧?”
莫重單點頭:“嗯,我推我奶奶不僅僅是因為她要打我。還有因為她對我家人的侮辱,和對我姐姐幸福的漠視。那時候的我覺得不能原諒他們,是因為我的父母對於這些話的無動於衷。我離開的時候,早已經不是聯姻的事情那麼簡單了。當然,也我害怕,不到的安全感。和保護了家人,卻被打的委屈。可現在5年過去了,當初以為的事情又變了味。我已經沒法像那時候一樣,可以在我母親身邊撒嬌了。”
阮青哦了聲:“沒事,你有我啊!”
莫重單好笑:“那倒是,小太陽。”
阮青:“咦?為什麼叫太陽。”
莫重單沒有回答,轉身幫阮青推行禮箱說:“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因為,在黑暗的人生中,你照亮了道路,和太陽一樣。
燦爛又美麗。
莫重單推著行李,嘴角帶著笑意。
***
“歡迎回來。”
重新回到當初的酒店,導演餘飛已經站在門口歡迎他們,莫重單和阮青是最早到的,餘飛就笑著說:“又是你們最早到的。”
莫重單奇怪:“不會吧?現在都2點了,還有人沒到嗎”
莫重單的老家距離錄製地較遠,他雖然早上就出發了,還以為肯定要最晚到的。
餘飛就說:“是的,有的人飛機晚點,有的人吃了午飯才出發。還有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玩的忘乎所以了。”
莫重單點點頭就轉身要進去,餘飛趕緊攔住他:“欸欸欸,還沒完呢!”
莫重單:“還要乾嘛?”
餘飛微微一笑:“當然還有遊戲啦!”
莫重單:“……”你們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嗎?天天玩遊戲。
餘飛拿出一盒巧克力棒,阮青當時的臉色就很微妙。
莫重單一臉茫然:“乾嘛?比誰吃的快嗎?”
餘飛:“那到不用,一根吃完剩下的長度如果小於1cm,你們就能回酒店休息了。”
莫重單很意外這個遊戲:“那太簡單了,給我吧!”
餘飛露出了一個笑容,阮青捂臉。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呢?
一向正直嚴肅的莫重單奇怪地看著兩人:“???”
吃個巧克力棒,他們這都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