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大概也不可能達到的修為。
“是化神、合體、大乘,順序很重要。”王讓塵插嘴糾正了一下,真的,長這麼大,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有哪個修士連境界順序都記不住的。
聞玉絜除外。
瓜來真人還在兢兢業業給領導夫人科普:“大乘之後就是隨時有可能飛升的渡劫期了,也就是說,上仙若能度過此劫,他和道子誰更強一點,都是五五之數。”畢竟沈淵清是劍修,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劍修強半級,而大乘期和渡劫期的界限本就模糊。
一道又一道的雷劫,把本來因為黑雲壓城而變得黑漆漆的學宮上空照的猶如白晝。
站在下麵的弟子得知這是大乘期的雷劫時,無不抬頭仰天而望,因為這有可能是他們此生唯一一次看到。雷劫中暗含天機,若能參悟一二,對接下來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聞玉絜和幾個朋友找了一個視野更好的涼亭,看著越來越駭人、越來越粗壯的雷劫,也有幾分心馳神往。好比小矮子王讓塵,就在想著自己幾時也會經曆這般雷劫。
隻有聞玉絜微微眯眼,不確定道:“我怎麼看見了一個人和一條蛇?”
“不可能是蛇吧?”江遇迅速否定,他覺得這毫無道理。這場大雨來的可太及時了,他和少典青的懲罰原地解散,現如今整個人都快樂了不少。如果少典青能夠不厚著臉皮也蹭過來就更好了。
“應該是上仙的什麼法器吧,好比類似於鞭子或者綢緞的法器。”李三斤客觀分析。
隻有在一旁假裝安靜如花的瓜來,在心裡已經快震驚瘋了:【臥槽,臥槽,這野史竟然是真的?魔尊在晉升的時候,和自己的蛇打得你死我活?為什麼啊?我當年渡個金丹期,都像是要死了一樣,怎麼會有人在渡劫的時候還能和玩似的,分神和自己的蛇打架啊!】
聞玉絜:“!”他控製不住的看向瓜來,你說什麼?
真是好小眾的語言,聞玉絜生生被這段他有聽沒有懂的語言,硬控了至少十五秒。什麼叫在渡劫的時候和蛇打得你死我活?誰的蛇?不會是我的蛇吧?
剛剛飛身出去忙著張開護山大陣,以防雷劫殃及無辜的翁老宮主也回來了,一邊拍落肩膀上的大雨,一邊感慨:“真是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聞玉絜瞅準時機,見縫插針地詢問:“那個細長的影子,您能看清是什麼嗎?”
他們這種修為,不要說看了,連靠近都仿佛有一種頭皮發麻、隨時會命喪雷劫的致命感,但翁老宮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翁老宮主點點頭:“看了,就是蛇。好大,好白,好活潑。”
聞玉絜:“!!”沈淵清你飛升就飛升,為什麼要打我的蛇啊啊啊啊。
自從得了精神病,整個人都精神了?
不行,我得去救我的蛇!
王讓塵:“?”你瘋了大哥?這都不是你能不能去、去了能不能攔住他們的問題,而是你還沒靠近太上峰,肯定就得涼啊。真當天道雷劫是鬨著玩呢?
聞玉絜緩緩掏出森羅玉簡,默默看了他一眼他的好朋友,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一句話“我又不傻”。
哦,一看森羅玉簡,那王讓塵沒意見了。他覺得上仙此時正在渡劫的關鍵時刻,肯定是沒空看森羅玉簡的,隨便聞玉絜想怎麼搞都可以。
而事實上……
沈淵清還真的就看見了。
倒不是他不尊重雷劫,隻是如今這樣的景象,也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他若連在這樣前期的雷劫都沒辦法遊刃有餘的應對,後續又如何能夠安全渡過?
也是因為聞嘬嘬第一時間看向了森羅玉簡,不準備打了。
聞嘬嘬終於想起來,聞玉絜該下課了,它還得陪他出去玩呢。聞玉絜昨天為了讓聞嘬嘬適應外麵的環境,很是胡說八道了一些東西,好比賣慘,什麼你不在的日子裡,我都不敢出去玩啦,畢竟外麵世界那麼危險,隻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才能有安全感。
殺死沈淵清重要嗎?
重要的。
但是有比聞玉絜重要嗎?
那肯定是沒有的。
沈淵清也沒有阻止聞嘬嘬的離開,因為……也就隻有聞玉絜那個白癡,才會在心魔境裡選擇去擁抱弱小的他,一遍遍地說,彆怕,你可以的。
現在的雷劫這般駭人,聞玉絜身邊確實該多些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