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來真人的野史,總能平等的“創”死每一個人。
主打的就是一個無人生還。
而且,你還不知道什麼它時候就會突然出現給你一下。
聞玉絜便是這回的受害者。
幸好,在聞皇子諸多不算良好的性格中,有一點還不錯,那就是拒絕內耗想得開。他喜不喜歡大反派沈淵清,自己還能不知道嗎?隨便野史怎麼說吧,誰還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被造謠呢?
最主要的是,瓜來心聲響起的時候,在場的就隻有他一個人,蛇不算,聞玉絜也就沒太在意。
聞皇子隻是一邊戳著看上去剛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大腦宕機,然後就換了神經病性格上線,再次開始追著空氣亂咬的白蛇,一邊理性看待起了瓜來的離譜野史,試圖從中分析出了唯一一句有用的信息:為什麼野史會覺得他拜入坐忘學宮了,就能幫到魔尊沈淵清。
他幫沈淵清什麼了?
聞玉絜目前知道的隻有沈淵清對坐忘學宮有所圖謀,大概會像原文發展清虛仙宗那樣,把坐忘學宮變成自己的地盤。
甚至這回沈淵清可能都不打算玩兩個號,就正大光明的把道修地盤裡四分之一的東勝神洲占為己有,用魔尊的身份。
至於沈淵清為什麼這回不打算玩左右手互博了,聞玉絜並不關心,因為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現在全聖教的心腹都知道他們魔尊大名叫沈淵清了,沈淵清在道教這邊行走的馬甲又直接叫淵清上仙,真的很難不發現他們是一個人啊。
那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大反派沈淵清做事一向如此,見沒有意義,便不會浪費時間。
也許沈淵清還會瞞著道修這邊一段時間,但在魔修的聖教肯定是明牌打了。
總之,聞玉絜想著,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呢?我拜入坐忘學宮的行為,會有利於大反派沈淵清在坐忘學宮的部署。不一定需要自己真的做什麼,就那種陰差陽錯的幫了一把。而如果順著這個思路下去,他對反派的皇圖霸業算不算做了貢獻?
功臣求個小小的活下去的恩典,很合理吧?
聞玉絜整個人都為之一振,覺得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新思路,他要變得對大反派有用!
當然,讓聞玉絜如此振奮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瓜來這個野史表達出的第二層意思——他日後真的考上了坐忘學宮。
不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幫助了不是嗎?
天哪,天哪,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嗎?彆管什麼野史保不保真,反正聞玉絜是信了,它哪裡是野史,它明明就是祥瑞!
再瓜來真人又一次被勒氏兄妹拉去開會時,聞玉絜帶著白蛇強行跟上了。
雖然他有個未來不明的功績,但人是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覺的,能多創造一點是一點,必須讓反派看到他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這還是聞玉絜繼上次商量住所後,再一次坐到沈淵清這個邪惡組織的高層會議桌上。
除了幾個眼熟的長老外,與會的還有不少形形色色的聖教高層,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色法袍,深色眼影,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這些人對勒氏兄妹再一次“濫用職權”攜聞玉絜出席的行為,再一次表達了強烈的眼神譴責,更有甚者直接哼出了聲。他們不知道聞玉絜是誰,也不關心他是誰,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們修煉百年、千年,可不是為了和一個黃口小兒平起平坐的!
對吧?大人?
高層們還齊齊看向幾位印記長老,試圖尋找認同感。
幾個早就聽過瓜來心聲、自認為已經掌握了真相的長老,趕忙和這些傻逼劃清了界限,滿臉寫著“莫要害我,我覺得夫人坐在這裡非常合適,天經地義”的驚恐。
其他高層們:?
事實上,在座的不少魔修,其實是對相對年輕的勒氏兄妹不服氣,隻不過確實打不過,這才隻能忍了。他們就不信長老們會沒有意見,憑什麼勒氏兄妹說空降白玉京就能空降,說主理一應事物就能主理?他勒珠聯要是真這麼有本事,那銀號案怎麼至今還沒有破?他們來道域闖蕩,過的可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沒這個本事,就趁早回魔域喝奶去!
不少人都對給勒氏兄妹找茬躍躍欲試。連日積累的不滿,在這一刻噴湧而出。
然後,不需要被挑釁的勒氏兄妹有什麼表示,白蛇就第一個不乾了。其他人不是沒注意到這一次會議的改變,好比瓜來真人的出席,蛇君大人的出現。
但所有人都默認是因為有特殊的諦聽長老出現,蛇君大人才會跟著,以策安全。
而且,就是因為蛇君大人在,他們才更要給勒氏兄妹一點難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