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清:……雖然很不想替蛇屍解釋,但想一想這畢竟是自己,他並不是很想被喜歡的人當作狗,所以還是得說一下。
“這是雪狐。”
“啥?”聞玉絜再次震驚地和懷裡的聞嘬嘬進行了二次對視,看著眼前黑不溜秋的毛茸茸,他表現得比剛剛知道這其實是聞嘬嘬還要震驚,大腦當場宕機,好不容
易重啟之後,也隻會說,“我、我記得雪狐是白色的啊。”()
夏天是黑色的。沈淵清明顯要比聞玉絜更有文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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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玉絜似懂非懂:“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沒用的冷知識又增加了呢。
然後,聞玉絜才想起來掰過大胖兒子的臉,用額頭抵著額頭的問它:“你好好的蛇不當,怎麼變成狐狸啦?”
聞嘬嘬甩了甩自己的大毛尾巴,無辜的看著聞玉絜,假裝它什麼都不知道。畢竟它能說什麼呢?總不能承認它其實是想變成人,結果沒成功吧?好丟蛇的。
沈淵清倒是眼光一轉,便大致猜到了聞嘬嘬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甚至已經猜到了聞嘬嘬的化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過,他可沒有那好心去提醒對方,他隻對聞玉絜道:“聞嘬嘬本來就不是蛇。”
聞玉絜:“?”啥?我養了幾十年,我會不知道我兒子是什麼嗎?
“它比較特殊。”沈淵清含糊道。也不具體解釋,隻勾著聞玉絜抓耳撓腮的想要聽下去。沈綠茶的意思不要太明顯:想知道為什麼嗎?來我的大殿,聽我給你娓娓道來。
然後,聞玉絜就打消了出門的念頭,跟著他的好朋友去了大殿。
聞嘬嘬:真是卑鄙無恥!!!
嗯,它現在都進化到會說成語了。
等進入大殿後,沈淵清就像是失憶了一樣,決口不再提起與聞嘬嘬有關的事,隻三言兩語就帶著聞玉絜聊天跑題跑了足有八千裡。聞嘬嘬氣的尾巴甩得啪啪響也沒用,因為聞玉絜是真的對沈淵清的新話題挺感興趣的,他們正在說沈淵清的道君敕封。
“為什麼你同時敕封卻沒有露餡啊?”聞玉絜早就想問了,“難不成道修感受到的和魔修感受到的還不一樣?”天道這麼智能的嗎?針對不同人群,展現不同尊號?
沈淵清聳了聳肩,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上輩子同樣如此,他同時成為了道君和魔尊,卻沒有人知道他不同的兩個封號。至於彆人是如何分辨,又為什麼沒能同時認出,他並不關心,也不好奇。
“你怎麼能不關心呢?”聞玉絜看起來比沈淵清這個正主還要著急,這可是事關沈淵清有可能掉馬甲的大事!
沈淵清卻笑了:“你擔心我啊?”
聞玉絜覺得沈淵清就是在說廢話:“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他都快擔心得睡不著覺了。既擔心沈淵清被群起而攻之,又擔心沈淵清一個人包圍全世界。
沈淵清看聞玉絜是真的著急了,也就不再逗他了,雖然還和過去一樣,他始終覺得聞玉絜逗起來很可愛,可他現在根本舍不得:“你放心,不管知不知道,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進入大乘期後,沈淵清根據上輩子的經驗也就知道了自己離敕封不遠了,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暴露或不暴露,他都有辦法繼續維護住當下的局麵。
而既然天道選擇了不讓他暴露,那就是天意如此,他還能省點事。
聞玉絜被成功說服。你彆說還彆說,確實是沈淵清能乾
() 得出來的事。
外麵的天不知道何時就已經暗了下來,聞玉絜自然而然就留在了大殿吃晚飯。
因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淵清也重新養成了一日三餐的習慣,兩輩子加起來好幾百年了,他再一次做人。這感覺還挺新奇的。當然,這個習慣僅出現在聞玉絜在的時候。
兩人邊吃邊聊,聞玉絜終於再次想起了聞嘬嘬。
沈淵清也懶得給蛇屍編個什麼曲折離奇的身份,隻簡單給聞玉絜說了一下:“聞嘬嘬比較特彆,它一生一共會有三個階段。你之前看它不是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昏睡嗎?那就是因為它其實是在進化,現在這個樣子大概就是它進化的結果。”
蛇還能進化成狐狸呢?聞玉絜略顯茫然地看著沈淵清。
沈淵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為什麼不可以呢?
好吧,聞玉絜覺得他終於懂了。他以為他是來修真界養蛇的,但不是,他其實是來養數碼寶貝的啊!聞玉絜小時候除了當奧特曼外,第二喜歡的就是數碼寶貝,一直很想要個天使獸。
想到這點時,聞玉絜的眼睛都亮了:“那豈不是說嘬嘬以後也會變成人?”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沈淵清不著痕跡地試探聞玉絜,“那你想它變成人嗎?”你會喜歡它變成人的樣子嗎?和我一模一樣的樣子。
但是說真的,連沈淵清自己都說不好他想聽到聞玉絜怎麼樣的回答。他知道聞玉絜喜歡他,就像他喜歡聞玉絜一樣。但他不確定他能不能接受聞玉絜說出除了喜歡他以外的其他答案,哪怕那個人其實也是他。他隻想當聞玉絜的獨一無二,哪怕在千百個他之中,他也隻喜歡他的那種。
聞玉絜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比起人,我更想嘬嘬變成天使獸。”
沈淵清:……什、什麼獸?
沈淵清搞不懂聞玉絜總是奇奇怪怪的腦回路,也就放棄搞懂了,反正隻要聞玉絜隻喜歡他就好了。他就像個無情的資本家,在心裡給聞嘬嘬布置了一個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務:[你努努力,爭取變個天使獸出來,哄聞玉絜開心。]
聞嘬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