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若不是她,岑家為什麼要逼著蔣師姐退婚?”
瓜來都服了:“就有沒有一種可能,單純是我們岑齋長心善,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未婚妻的前途呢?”你們心壞,就覺得全天下人都壞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是大部分人暫時想不到,聞玉絜卻一眼就搞明白的。
——原來岑金山走的是退婚流啊。
當年聞玉絜在分析岑金山的主角模型時,還以為他是修真文中後期流行的那種家世好、姿勢好、一路開掛打臉的龍傲天型主角。沒想到隻是他們相遇的時間節點不對,故事這才剛開始。
不過,想一想,這樣也挺合理啊。在退婚流的主角沒有遇到人生低穀之前,對方可不是個人生贏家嘛。
蔣盛意如今的這一套操作,明顯就是後悔了啊。聽說岑金山沒辦法修煉了,就想悔婚,但又想要個好名聲,既要又要,自然就隻能給岑金山潑臟水了。而李三斤這個早就被放棄的棄子,也被重新拿來“廢物利用”了一下。
霎那間,聞玉絜之前還覺得挺無腦的事,在這一刻終於重新建立起了邏輯鏈。
蔣盛意就是想趁著祈仙天法會這個天下儘知的好時候,坐實自己的未婚夫和真千金暗通曲款。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岑金山背上渣男身份,她完美退婚;其次也能讓和廢人“兩情相悅”的李三斤代嫁,她美美成全。
反正蔣盛意是不可能再和岑金山在一起的,她看不上他了。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動機,蔣盛意也不例外。
可是……
熟讀套路的聞玉絜,總感覺下一步就該是退婚之後,岑金山王者歸來了。畢竟岑金山可是沈淵清欽點的主角備選,不可能被這麼一個小小的重傷打倒。那麼,未來就是李三斤和岑金山夫妻聯手來打臉傻逼了唄?
顯然,聞玉絜還是想得太少了,被狗血故事圈住了邏輯,也小看了李三斤。
李三斤並不是活在裡的角色,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並不需要任何白馬王子的拯救,也不需要旁人幫她打臉,因為她自己就可以。
李三斤一直沒開口,就是想看看蔣盛意的訴求到底是什麼,結果竟是這樣的小情小愛,真是浪費時間。她麵無表情道:“說完了嗎?如果你說完了,那就該我了。你知道我修的是無情道嗎?”
所有人:“!”
“我已被率性峰的重華上仙收徒,走無情劍道,若有違道心,他日必神魂俱滅!”李三斤的話,就像是她的眼神一樣,無波無瀾,既沒有愛,也沒有恨。
是的,李三斤其實已經有師父了。重華上仙是一位十分有名的劍修
,因為她的師尊走的是殺夫證道的無情道,師祖她老人家當年一劍捅穿道侶、白日飛升的傳說,至今還在天衍大世界流傳。重華上仙是這位尊者的關門弟子,也是她劍意的真傳弟子。李三斤拜了這樣的師尊,可想而知她會選怎麼樣的道。()
就這麼說吧,她們師門一脈相承的中心主旨就是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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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斤之所以還會在內門上課的原因……也是因為她師父是個無情道,一心追求至高劍意,沒空教基礎,在扔給她一本心法後,就繼續去閉關了。
這也是李三斤作為一個三靈根,還能追上她的朋友們的原因,劍修是最適合她的。
而無情道的劍修,是修為升級最快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我在搶你東西的奇怪想法,也無法理解。”李三斤的表現,堪稱一個再合格不過的無情道修,一臉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傻逼玩意”的困惑,“但我希望就這一次,我們能把事情說清楚,我對你,對你的家,對你的未婚夫,以及任何你的東西,都沒有興趣。”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飛升更重要嗎?
沒有。
“我不知道你對飛升怎麼看,但我是要飛升的。”隨便你是沉溺在“你不愛我,我愛你”的情愛裡也好,還是陷入“你鬥我,我也鬥你”的狗血裡也罷,都請彆來打擾我飛升,“當然,如果你非要打擾,我也不介意換個方式一勞永逸。”
說話間,李三斤的手裡便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寶劍無鞘,隻為殺人。
李三斤這麼多年和聞玉絜等人一起,彆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一句——能動手的就少嗶嗶。
因為不在乎,所以懶得計較。但也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殺你也可以像殺雞砍瓜一樣簡單。她真的沒空和蔣盛意玩什麼真假千金的過家家。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有什麼證據?”華陽仙宗那邊依舊在叫囂,但明顯是心虛,有點怕了。
李三斤的回應,就是沒有回應。
這次祈仙天法會,華陽仙宗畢竟也是學宮的客人,她才願意說到這一步。現在既然客人非要給臉不要,那就也彆怪她言之不預。
李三斤直接便出手了,她的劍路是非常樸實無華的那一類,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挽花,也沒有搭配多麼精妙的身法,可旁人就是堪破不了她這一劍下去的破綻。就仿佛將全部的神意氣力都融彙在了這一劍中,那是練到極致的一劍。氣勢驚人的長劍還未靠近,如龍的劍意便已精準擦著蔣盛意的耳尖而過。
她的警告已經十分明確了,下一劍便是你的項上人頭。
所以,她“說”的夠明白了嗎?
愛信信,不信就死!
還證據?真是太可笑了:“我還願意給你一次機會,是因為我有個朋友挺膽小的,如果可以,我不是很想當著他的麵見血。所以,能請你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嗎?”要麼你主動消失,要麼我想辦法從物理上送你消失。
李三斤的眼神一片冰冷,蔣盛意毫不懷疑,她會說到做到。
在華陽仙宗的幾人落荒而逃時,李三斤的幾個朋友還在互相指著,拒不承認自己是那個膽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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