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這具身體今年二十四,燕秦二十五。
他們是兩個成年人,成年人親吻在此時此刻總帶著獨有成熟。
那強烈對撞衝擊,是給予恩賜,是互相索取。
燕秦品味到了奶製品甜香味,如果說之前是視覺感官刺激,如今卻是視覺、觸覺、味覺三重感知。
藺綏口腔中牛奶已經儘數被卷走,又或者在動作中被他自己吞咽,隨著燕秦入侵裡唇瓣微麻。
他有些站不穩地向後靠,腿部碰到了椅子,跌坐在了上麵,脖頸隨著燕秦動作微昂,像是不堪信徒索取。
藺綏推了推燕秦胸膛,他一隻手仍然被燕秦握著,推拒都顯得微弱。
燕秦像隻成功入室大型犬科動物,瘋狂地在主人身上嗅聞,熟悉著他味道,打上自己標記。
更甚至仗著主人對他寬待和恩賜,得寸進尺地要求主人握住他,用自己氣味弄臟主人手。
這是他奉若神明主,亦是他獨占所有物。
藺綏被迫地觸碰著自己剛剛罵過下賤東西,眼尾染上淡紅。
片刻後藺綏忍無可忍地推開了燕秦,他用牙齒碰了碰紅到不正常舌尖,眉眼間籠上一層陰雲。
燕秦哪兒都好,連精力也好過分,永遠不知饜足,讓人煩惱。
“沒教養玩意。”
被罵男人可一點沒有被訓斥自覺,反倒是貼近了藺綏,頗為歡愉道:“阿綏教我。”
薄情骨相美人麵若冰霜,滿臉寫著三個字,‘給我滾’。
“藥性散了就自己把衣服穿好,傷眼睛。”
藺綏看著燕秦還大咧咧張揚地方,擰緊了眉頭。
媽,看得見吃不著,心煩,破係統趕緊爆炸。
係統:?
它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就開始噴它了?
燕秦雖然還想再多來一點,但也知道沒法順杆往上爬了,藺綏心思一會兒一個變,這會兒還能不怎麼發脾氣,要是讓他不順心,等會兒他就得被掃出去了。
燕秦整理好自己剛剛因為坐在地上有些皺褶衣服,將生機勃勃地方強行套牢,麵上倒還是那副成熟俊朗模樣,好似是在做什麼優雅事,可實際卻是難登大雅之堂。
燕秦這邊還沒弄好呢,房門就被敲響了,藺綏沒有應聲,打算等門口人離開,卻見把手在輕輕轉動,他進來時房門是沒反鎖。
藺綏指了指開著浴室門,燕秦會意立刻進去整理儀容,在浴室門剛合上時候,房門就被推開了。
好在房間窗戶一直是開著,夜晚海風早就將空氣中味道席卷出去,屋子裡還擺放著梔子花味熏香,沒人曉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藺綏掂量著自己腳底沾上白色,瞧了一眼沒留下痕跡地毯,忍住了走動。
早知道讓燕秦把他鞋底擦了,他想著痕跡,心裡越發煩悶。
“阿綏你在啊,剛剛打你電話沒人接,敲門也沒應,我還以為你不在。”
宋雲青有些抱歉地說,開門也隻是下意識想看看行為,哪兒知道藺綏就在裡麵,可既然在怎麼不應聲呢?
“待在船上有些頭暈,沒來得及應你就開了,怎麼了?”
藺綏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將自己不太舒服模樣展現出來。
他也確實是不太爽利,舌尖現在還發麻,好在底下反應消了,不至於被宋雲青看出點什麼來。
雖然他不在意彆人怎麼看他,但這種情況還是沒必要。
宋雲青看著藺綏微微發紅眼眸以及過度殷紅唇,有些恍惚地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瞧,心緒有些混亂道:“在樓下沒看見你,問你去不去打牌呢,在房間裡躺著有什麼意思。”
底下有人打麻將有人玩德州,很是熱鬨,宋雲青找不到藺綏蹤跡,難免著急,尤其是全場都不見燕秦影子,更讓他心裡有種不好預感。
“不去,這兩天手氣不好,沒什麼興趣。”
藺綏看向了自己手,掌心滾燙,都怪燕秦。
他擰眉想去洗手又或者擦一擦手,偏偏浴室裡還藏著個人,他腳底沾著東西,萬一一走動痕跡留在了地麵上,宋雲青好奇去看,那場麵可真是……不提也罷。
“那就不去了,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麼,明珠號會途徑兩個港口,不然去海城,又或者出國滑雪?”
四樓各個房間隔音不錯,但房間裡麵就比較隨意了,浴室薄薄門遮不住什麼聲響,站在裡麵燕秦聽著外邊宋雲青獻殷勤話,沉下了臉。
他剛剛為什麼要聽藺綏躲進來,分明站在那兒也沒什麼,他衣服也整理差不多了,這麼一來他仿佛和藺綏偷情似,是見不得人奸夫,還得藏在浴室裡。
不過把少爺和偷情兩個字聯係在一起,倒也有種彆致情趣。
外邊談話聲音還在繼續,燕秦豎著耳朵聽著藺綏回答。
“倒也可以,那過兩天出門玩玩吧,地點你定。”
藺綏覺得出門轉轉也好,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散心了。
“好,必須把藺少服侍妥帖,還有小半月海城會有一場會展,我們玩到那時候回來看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