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之至,隻要你邀約,我一定赴約。”
燕秦唇角上揚,看見屏幕上的藺綏的臉,神色越發柔和。
他臉上絲毫沒有將對方家人私有的愧疚,看著手腕上昨晚藺綏咬出來的痕跡,笑意越發深了。
他不擔憂藺綏能聯係到彆人,雖然家裡的網絡照常運轉,但他在外間按了信號阻隔器,這是一個絕對被隔絕的空間,燕秦希望被他囚禁的主人能在裡麵過的舒服一些。
最近係統心情很不好,來源於不爭氣的氣運之子。
它原本以為藺綏這種性格的人,被關起來肯定少不了要鬨一番,他是不可能認命也不可能甘心成為玩物的,到時候兩個人就彼此折磨虐戀情深,最好勞燕分飛,這簡直不要更好。
但現實的情況是……沙發上半躺著的青年正在看電視,燕秦坐在旁邊給他剝葡萄,都不需要藺綏動手,喂到他的嘴裡,用紙巾接住他吐出的葡萄籽,堪稱任勞任怨。
不僅如此,燕秦還堅持每天給藺綏變著花樣做飯,晚上幫藺綏按腳,過得比二十四孝老公還二十四孝,這根係統設想的強製愛根本就不一樣,藺綏除了沒有自由,和之前沒什麼區彆。
不過沒有自由大概就是最大的區彆,係統忍無可忍地問:【你真的不打算離開了嗎,就這樣和他這麼過一輩子?】
藺綏懶散道:【這樣有什麼不好,有人上趕著伺候我。】
不過說是這麼說,藺綏還是直起了身體,握住了燕秦的手腕,拒絕了他送到唇邊的葡萄。
係統還是對他有一定了解的,若這不是燕秦,彆說是忍幾天,藺綏連一分鐘都忍不了。
“已經快一周了,該玩夠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出去?”
“阿綏想出去逛逛嗎?”
燕秦神色自若,將藺綏的話轉化成了另一種意思。
“最近我可能有些抽不出空,過幾日帶你去海島散心好嗎?”
燕秦將裹著葡萄籽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裡,一隻手還撚著那顆葡萄。
他仿佛在哄著情人,微笑地看著藺綏冷下來的眼眸。
“已經一周了,你真的認為藺家不會懷疑嗎?”
“阿綏和藺家有什麼關係,藺少爺在外麵遊玩,在這裡的隻是阿綏。”
燕秦將葡萄送至藺綏的唇邊,半是強迫地塞入了他的口腔,指尖從軟紅上撥弄而過,在伸出手時舔去了手指上的濕潤。
“這葡萄還蠻甜的,明天再買一些吧。”
“你做了什麼?”
葡萄甜膩的汁水彌漫口腔,藺綏含著葡萄籽,眉心微皺。
按照現有的進度,哪怕是藺家人集體犯蠢把刀遞到燕秦的手上,燕秦都不可能把藺家產業給吞並了。
至於燕秦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找了一個他的替身?
可藺綏不認為藺家人有那麼傻,分辨不出來長相和氣質以及行為的區彆,就算彆人不知道,藺敏也一定會知道。
燕秦抽出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去了手指上葡萄流下的粘膩汁水,將手遞到了藺綏的麵前,示意他吐出口中不能咽下的葡萄籽。
“少爺想知道的話,就想辦法得到答案吧。”
係統在藺綏的靈台裡氣倒,也就這個時候氣運之子有點那味道,但是在這之外就不能硬氣起來嗎,床上藺綏說不行他偏行,床下為什麼不能也這樣?
氣死了,根本不願意看,屏蔽了!
藺綏並不知道係統的心理活動,他當然知道他可以輕易地從燕秦的口中得到答案,但是燕秦這麼說,他偏生就不願意做了。
藺綏輕嗤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燕秦的異想天開,他的視線從燕秦身上移到了電視上,無視燕秦伸在他麵前的手,尋了垃圾桶自己把嘴裡的葡萄籽給吐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燕秦用了什麼辦法可以讓藺家人在他不見的情況下不起疑心,但並沒有關係。
藺家並不是他的底牌,他的底牌燕秦還一無所知。
“少爺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燕秦擋住了藺綏看電視的視線,靠在沙發上把玩著藺綏的雙足。
在娛樂節目的歡笑聲裡,布料摩擦的聲音極其模糊。
藺綏並未理會燕秦,將他視若空氣。
燕秦最受不了他這般,他寧可藺綏輕賤辱罵他,也好過眼裡沒有他。
“你是想送我去醫院?”
藺綏皺緊了眉,他被折騰的每天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掂量。
“阿綏彆怕,我隻是親親它,就像你第一次教我的那樣。”
燕秦是個極有天賦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