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1 / 2)

這是荒謬的,羞於啟齒的場景,那種話語卻輕鬆的從榻上之人的口中說出,甚至是命令式的理所當然。

燕秦本處於被藺綏先前的話語所激怒的情緒之中,又在愕然裡萌生出些彆的衝動,兩相對衝,致使星火燎原。

藺綏眉弓微微上揚,做出了一個略有些挑釁質疑的表情,道:“怎麼了燕老師,你害怕了?”

燕秦喉結滾動,在瞬間不知如何組織語言。

分明是那般放/蕩的言辭,卻在那般有優越感的高傲者口中吐出。

在這一瞬間燕秦真是覺得這是藺綏的引誘,藺綏在勾引他,可是又怎麼會呢?

一個正當紅的背靠的資本的傲慢者,哪怕是請教人演技也是命令的姿態,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包廂角落裡的香爐透著淡淡的香味,但燕秦卻想起幾日前拍開機那場戲時藺綏靠在他身上時他聞到的那股暖香,結合著藺綏的眼神與軀體,在記憶裡混合成了頹靡的欲/望的氣味。

藺綏看著神色複雜難辨的燕秦,內裡饒有興趣,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靈台裡的珠子藍光暴漲,可係統卻沒有說話。

【怎麼了婆婆,怎麼不說話,你看你亮的像不像個電燈泡?】

藺綏在這個空檔還不忘刺激一下係統,之前係統還會廢話,但現在卻像是知曉了他不會聽,反倒不說話起來。

係統:…………

媽的煩死了。

它要是能自爆就好了,一定先帶著狐狸精走。

係統就納悶了,怎麼什麼樣藺綏都能搞成現在這個場麵。

【係統係統說話啊,我知道你在家。】

藺綏心情大好,繼續刺激它。

係統還是不說話,連身上的藍光都黯淡了下來,看起來是開啟了屏蔽。

藺綏心裡輕嘖,真脆弱。

“你入戲不了。”

在安靜的氛圍裡,響起了燕秦的聲音。

他的眼眸晦暗如星,格外沉靜。

藺綏看向他,他繼續開口:“你不害怕我。”

“如果一直抱有這種情緒,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又怎麼能設身處地。”

燕秦垂在身側的指尖皮肉下泛著癢意,讓他很有觸碰什麼的衝動。

奇怪,明明是應該厭惡這個人的,但是在他說那些話做著那些表情的時候,腦海裡出現的情緒陌生到他自己都詫異。

想掐住他細白的脖頸,撕碎他高傲的麵具,咬住他的脖側,劃開頹靡甜蜜的內裡,吮吸湧動帶著毒氣香味的汁液。

將他說的話付諸實踐,汲取他的脆弱。

在這種古怪的情緒裡,燕秦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如果你真的想入戲,那就做好應該有的情緒。”

無論是麵對將他送出去的徐庭方,還是各大權貴,阮清渠都是處於弱勢,他害怕、無助、恐懼、怨恨、厭惡,因為無所憑依。

“好吧,我儘量。”

若是一句態度不明的話,便像是應允了。

燕秦做出了恰當的情緒,可走上前時他有些分不清身體裡亢奮湧動的到底是戲中人的情緒,還是屬於他本身。

咚的聲音,是小桌上的裝飾品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藺綏防備不及,被拽著腳腕從坐躺的姿態變成了完全躺下,身體自然反應的動作撞到了桌子,連帶著碰倒了東西,

頭磕在了軟塌上,藺綏悶哼了一聲來不及言語,便被硬生生的從軟塌的一頭被拖拽到了燕秦的麵前。

燕秦的眼神冰冷,充滿了暗沉,仿佛所視之人隻是一個玩物,一個有著某種用途的精美的器物。

“阮先生,既然進了這裡那就遵守好的你的本分,聽話就夠了,不然徐老板想要的東西,可就不歸他了。”

在青年的恍惚裡,皺巴巴的布料襯衫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握住,眨眼間,扣子翻飛,四散在了地麵上。

在這種情緒裡,仍誰都能感覺到壓迫的可怖,對即將到來的事情的恐懼。

藺綏發覺,原來哪怕是知道燕秦在演戲,他麵對他這樣的眼神,還是難忍。

這樣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從他穿進修真界的那一刻起,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看他,比燕秦此刻的眼神還要惡心醜陋一百遍。

對於被豢養的爐鼎而言,他們在那些修者的眼裡,根本就不能夠算作是有同等地位的人,更甚至不是器具,而是某種低等雌獸。

如果在相遇的最初以及相處的任何時候,燕秦是以這樣的眼神看他,或許藺綏就不會引誘他,他會努力殺了他。

燕秦的手忽地頓住了,在藺綏的眼神裡,他難以繼續下去,哪怕是演戲。

藺綏的眼裡沒有恐懼和害怕,沒有任何應該處於這種情況下的弱者應該有的情緒,那是一種極淡又極冷的眼神,甚至怪異到不應該屬於這個人。

燕秦甚至能感覺到一點失望,這很莫名,卻讓燕秦有些壓抑,心臟針刺似的疼。

燕秦不明白為什麼,但他甚至也感覺到難過。

他將藺綏的衣衫攏好,麵對崩開的扣子卻有些沉默,剛剛似乎有些表現太過。

他強裝鎮靜地看著藺綏說:“你不是阮清渠,也無法成為阮清渠。”

藺綏低頭瞧著自己又自然散開的衣服,抬眼看著燕秦說:“我當然不是阮清渠。”

“我如果是他,我會在徐庭方第一次睡他的時候就把他殺了,如果會犯法的話,那我就換一種方式讓他生不如死。”

藺綏坐了起來,輕描淡寫地說。

藺綏不是玩笑的態度,可卻也不大認真,隻是平淡的陳述,卻讓人無端覺得如果他真的處於那個位置上,他就會做那些事情,並且可以做到那些事情。

他散發著一種危險的魅力,燕秦移不開視線,甚至覺得有些迷人。

他怔怔地看著藺綏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而後他的腹部被踢了一腳。

“扯我衣服?”

藺綏直起了身,看著因為驟然疼痛而皺眉的燕秦,抓住了他的頭發,迫使他和自己對視。

“不愧是影帝,演技真是無可挑剔,我還當你真要強上了我。”

藺綏用手拍了拍燕秦的麵頰,戾氣十足地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推到在了軟塌上。

毫無演藝精神的花瓶無法入戲,甚至因為劇裡被冒犯而惱羞成怒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明明不是分不清戲裡戲外,卻也還要以此作為借口,當成欺淩的理由。

燕秦的後腦撞在了軟塌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掐著他脖子的青年模樣秀麗,麵龐在剛剛被拖拽控製的過程中浮上淺紅,在他的神情下,帶著些病態的豔麗。

他的衣衫因為動作而大敞著,瑩白的皮膚也覆著一層淡紅,如同被覆籠暖色調的光暈。

肢體衝突碰撞調動原始的野性,燕秦卻沒有掙紮。

他的頭腦陷入了極度混亂的風暴裡,似真似假的畫麵不斷閃爍,在現實與虛幻之中交錯,頭頂的吊燈似乎都折射出斑斕的光暈,讓人看不分明。

那彎起的宛若新月的腰肢,細瘦的腳踝,渙散的眼眸,慵懶漂亮的分明是麵前這張臉,可現實分明是他正掐著他的脖子同他劍拔弩張。

他明明從未和他那般相處,卻好像擁有了他千萬次,以至於他環住那柔韌的腰肢時,心底竟然產生了近乎歎息的滿足。

藺綏的動作凝住,眼珠隨著低頭的動作向下,又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摟住自己的男人。

他心裡有些狐疑,燕秦這樣子可不像是被美色衝昏頭腦,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措,更何況他的眼神也有有些奇怪,難道說他還留存著之前的記憶?

藺綏在修真界時研讀了各種關於魂魄的玉簡,他想回去或者是換一具軀體,雖然最後都沒能成功,但卻得知了不少東西。

藺綏有些想詢問係統但很快又打消了這種想法,係統和他可不在一個陣營,他甚至不清楚係統和燕秦是否處於同一陣營。

目前的情況,很有可能是燕秦還保存著某些印象極深的東西,但表意識並未得知。

燕秦在藺綏清淩淩的眼神下很快清醒過來,他強行壓製住了自己奇怪的反應收回了手,對著藺綏道歉。

在鬆開手的那一瞬間,掌心的空落讓他的眼神有著瞬間的陰翳,而他並不自知。

藺綏回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些厭惡地鬆開了掐著他的手,用包廂裡的濕巾擦拭這手指,不耐煩道:“你可以滾了。”

他的抗拒和厭煩那般鮮明,燕秦斂了神色,離開了包廂。

鬼使神差的,他撿起了一顆散落在地上的白色紐扣,握在了掌心裡。

劇烈跳動的心臟和格外乾渴的喉嚨似乎得到了緩解,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怪異的反應。

燕秦不知自己是懷著何種心情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放在一旁的劇本他沒有再翻看,而是望著牆壁發起呆來。

因為事故臥床的那段時間他時常會這樣,但那時想的大概都是表演的那些事情,而現在卻不一樣。

想的是一個與他欣賞的性格格外迥異的人。

為了轉移注意力,燕秦打開了手機,點開軟件習慣性的點進了自己管理的群聊。

燕秦這個微博號其實創建了很多年,他並沒有開通微博認證,還被一些媒體誇獎過是不開通微博專心演戲的演員,可燕秦隻是覺得麻煩。他的微博號都是用來分享一些電影和寫一些影評,方便自己回顧。

不過他現在主頁全是藺綏相關的帖子,這也是意料之外的情況。

群裡的女孩子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口嗨,一到晚上更是高發做夢時段。

@是歲歲呀:真不知道你們在爭什麼啊,說謊有意思嗎?

燕秦就是因為看見這條消息才點進來,以為群裡的小孩們鬨矛盾的,結果往下一看,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是歲歲呀:都說了老婆今晚在我床上,你們再這樣造謠的話,老婆就要哄我了!

@爆炒老婆一百遍:可惡啊,歲歲你清醒一點ok,不要再這樣了,病情很嚴重啊,儘快就醫吧,我會帶著老婆一起去醫院探望你的。

@阿綏的小寶貝:嘖嘖嘖,你們知道嗎,我一邊被阿綏臍橙一邊笑看你們放屁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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